第 61 章 阿隱還是那副呆……(1 / 2)

阿隱還是那副呆愣模樣,腦袋裡還在重複她的那句話,在夢裡喜歡葉竹,在現實喜歡阿隱。

要是真的就好了。

感受著被抱緊的溫度,阿隱忍不住果然是夢啊,才會這般的符合自己的心意。

屋內的人緊緊相依,屋外的人心裡可不好受了。

劈裡啪啦的聲音瘋狂敲擊著寒棲的耳膜,她扭頭看向門窗緊閉的房屋,使勁咬了咬牙,這子時都過了,主子還是不打算回府。

主子未免太猖狂了,真怕她們找不到嗎!

尋鹿公公肯定要著急了,他今日念叨許多遍了,還沒給主子壓腰錢,這都過子時了……

對了!子正一刻要祭天的!寒棲忽然反應過來,宗室都到齊了,就主子不在,那肯定又是要被苛責了!

主子怎麼想的究竟,這祭天是能推的嗎?

壓腰錢尋鹿提前給了,秦楨也是忽然想起這回事,從腰間摸出來幾片金片金葉子,上麵還綴著幾顆寓意好的寶石,也沒怎麼瞧,一股腦的塞到了阿隱腰間。

塞完後,秦楨摸著他的腦袋,他的發絲蹭的秦楨手癢,“給你發的壓歲錢,好好留著。”

阿隱還是那副呆愣模樣,也沒注意秦楨的動作,手指遲鈍的拂向腰間,自父親走後,他還是第一次被人發壓腰錢。

秦楨一時沒忍住,伸手拍了拍他的頭,又看看外麵,附在他耳邊說,“我要走了。”

再不走真出岔子了。

現在就要走了?

“不能再待一會兒嗎?”

阿隱轉過頭,固執的同秦楨尋求對視,其實他也看不見,他隻是想讓這個夢長一些。

“想要我在待一會兒?”

阿隱頗為羞澀的點了點頭,眼睛卻亮晶晶的,他以為秦楨答應了他。

可秦楨卻避開了他的眼神,手指慢慢撫上了他的肩胛處,“那就在待一會兒。”

得到她的應承,阿隱慢慢露出一個笑,秦楨卻趁他心神都在自己身上,飛快的點了一下。

確定他是真的昏睡以後,秦楨把他橫抱起來,又去給他尋了一件厚實的披風裹在身上,踢開門就朝外走。

門口守著的幾人聽到響聲俱是一驚,寒棲神情最為驚訝,主子這是要做什麼?

看著秦楨抱著阿隱上了馬車,寒棲怕有什麼閃失急忙上前跟著,瞧著阿隱公子的模樣,像是被主子敲昏了過去。

現在去尋大夫?

寒棲就要問出來,秦楨卻說,“讓他們收拾幾件厚實衣服,跟著回府。”

秦楨將阿隱安置好後,又掀開簾子出來,手裡還拿著袞服。

“主子這是……”

寒棲忽然開始新發慌,她終於理解寒噤的心思了,根本弄不清主子的想法,好像隨心所欲突然做出的決定,也像深思熟慮後的任性。

“讓授衣溫席儘快收拾,你回去將阿隱安置在玉霞院。”

秦楨說的隨意,徒留下寒棲在原地驚疑。

玉霞院那可是主子歇的地方!

深深地吸了口氣,寒棲瞬間想了個明白,心也安定下來,對主子的所作所為,繼續裝聾作啞就行。

何況主子做的也不算荒唐。

秦楨再出來時已經換好了衣物,她應是早有準備,或者說是早就預備了這樣做。

目送著寒棲駕車離去,秦楨才慢慢悠悠的動身,鄧慈給準備了馬匹,倒是能省些時間。

是家祭,設在皇宮左門外周水河橋東的禮堂裡,從這裡到禮堂,幾乎穿越了半個盛都。

秦楨到時,自己的那些姊妹已經齊了,整整齊齊的碼了幾排,就缺她一個了。

儀式已經開始了,秦楨隨意尋了個末尾位置,許多年沒經曆過這套程序了,她做起來也是生手生腳的。

秦楨身旁的女子也不甚熟悉,偷偷瞧了好幾眼秦楨的動作。

祭祀完成後,眾人垂手聽著聖人念祝詞,那女子則趁著間隙湊近秦楨,問她,“你是那個親王的女兒呀?”

“也是庶生嗎?”

“我之前怎麼沒見過你呀?”

秦楨也悄悄轉頭,看向這個貿然開口講話的女子,她著實麵生,圓眼柳眉鷹鉤鼻,倒是皇家裡沒有過的相貌?

麵對秦楨的凝視,她也沒表現的怯懦,而是道,“我母王是燕親王。”

燕親王?

聽到這三個字秦楨嘴角忽然勾起了笑,可那眼睛依然是冰涼一片。

她來的倒是不聲不響,秦楨確信自己最近沒聽到燕親王進京的消息。

“你父親可是趙王君?”秦楨記得趙王君隻生了幾個兒子,並無女兒傍身。

因為秦楨是帶著笑,秦桃沉默了一瞬,呐呐道,“現在是了,我爹爹病逝了。”

“……”秦楨驟然沉默,良久才回複道,“節哀。”

“那你是哪位親王姑姑的女兒?”秦桃又問她,她也太過大膽了些,皇家宗族祭祀還能來遲。

“殿下。”手裡拿著拂塵的宮侍突兀的插嘴,她遠遠的走過來,對著秦楨稍稍行禮,悄聲道,“聖人請您前去。”

秦楨聽後朝著主位看了一眼,祝詞已經念完,主位並沒有皇帝的身影。

轉過身來,秦桃瞪著眼睛看她,許是震驚她竟然是皇帝的女兒,秦楨也沒在意她的神情,跟著宮侍的步伐向前。

秦辛看到她人後沒說什麼,冷眼瞧了她一眼又背過身,她這個女兒真是打了一手好算盤。

當著皇室宗族的麵,公然來遲,真是一點後路不給自己留。

就當朱露以為聖人這次要輕拿輕放後,她聽到聖人開口了,“在禮堂跪著,什麼時候大臣去朝堂朝拜,你什麼時候出來。”

“臣遵旨。”

幾乎是秦辛話音剛落,秦楨就躬腰應承,那迫不及待的模樣讓秦辛氣的更狠了。

可手邊沒有趁手的東西,眼下又有那麼多人,秦辛克製著自己不發脾氣。

“母皇,三妹也不是故意的。”大皇女瞧了瞧四周,突兀地開口。

“那你陪著她一起跪著吧。”

秦辛淡淡的斜視秦椯,她倒是會做人,該表現的時候會表現,該隱藏的時候會隱藏。

要是真表裡如一還就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