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63 章 看著綬衣溫席出……(1 / 2)

看著綬衣溫席出來,寒噤感覺心口又被堵了堵,主子才剛進去,就迫不及待的將人趕出來。

“彆想成為第二個朱露。”

寒蟬這樣說,她剛從皇宮回來,也了解了主子做了什麼荒唐事。

若有所思的盯著門旁邊那兩人,她倒沒有像寒噤那般義憤填膺,她不否認自己的震驚,但更怕寒噤做了什麼事情。

主子要的並不是時刻為她著想的奴婢,而是順著她心意來的臣子。

朱露不就是她們的前車之鑒麼?

主子或許不知道,但聖人心裡清楚,貴君去世未必沒有朱露的縱容放任。

如若不然,怎麼會是那般恰到好處。

“寒棲做的沒錯。”寒蟬伸手拍了拍同僚的肩膀,她怕主子和聖人一樣,現在聖人也就是外表看著正常,內裡早就瘋了魔。

寒噤一臉煩悶,她真當後院那幾個是吃素的?衛家那個經常隨心所欲的推門,還有一個整日使性子的方側君,還有一個心朝外使的正君。

但凡有一個人發現!

“青煙回來了。”寒蟬冷靜的打斷她的胡思亂想,看到寒噤那震驚的模樣,心滿意足的收回視線。

這般震驚的事情不能讓自己一個人知道。

青煙離去的時候,寒蟬還有印象,畢竟是青煙一手教出來的,她記得那日青煙同聖人在上書閣吵了起來,沒一會兒便摔門而出。

“那太好了。”寒噤麵上有些克製不住笑意,她記得青煙是向著主子這邊的。

當年主子被那胡淑君的仆侍灌藥後,青煙直接就廢了那人,她記得後來青煙離宮去了祠堂給貴君與殿下祈福了。

寒蟬不出聲,隻是深深地看了一眼寒噤,這怎麼會是好事,青煙回來,那內宦的局勢又要被打破。

誰能百分百保證青煙就一定可靠?

“有時候,聽寒棲的也沒有錯處。”寒蟬又叮囑了一句,她心裡也琢磨出殿下為何對那瞎眼男子多有偏愛了。

需要與被需要,或許才是主子固執的原因。

聽寒棲說過幾次,主子麵對那人時自然又直接,什麼也不瞞著,那不就肯定了那人的地位。

能讓主子卸下心防,也說明了這人的無害。

就當個解悶的玩意兒罷了,主子喜歡便寵著,膩了丟棄就是了,不至於為了他弄僵同主子的關係。

寒蟬認為這是主子在平淡中尋找的刺激,或是激怒聖人的武器。

這種違背聖人意義的事情主子也不是第一次做,她自幼便如此,隻是不知道這次能持續多久。

寒蟬深諳越是反對越是牢固的道理,還不如順其自然,等主子自己放棄。

可秦楨顯然是沉迷其中無法自拔,她怕阿隱無聊,走時還將書房養的那隻貓兒送了進來。

也是稀奇,平時不讓人碰的糯米團兒在阿隱懷裡乖的要命,怎麼摸都行。

甚至無時無刻都要貼著他蹭。

秦楨停在窗前看了好一會兒,才放心的離去。

阿隱沒說他在怕什麼,秦楨也沒多嘴去問,備齊車馬就去了東西巷子。

她要先同李憑會麵,說來也有半年沒見過了,陛下倒是信任她,直接將她置到戶部裡麵。

“她是直接處置了趙戎,生下趙戎的側室也早早死了,她並未顧及什麼。”李憑壓著聲音,這個“她”就是兵部尚書,當年的案子千查萬查竟然查到了她頭上。

秦楨聽著與之前截然不同的證據,也愣住了,這戶部還真是一攤渾水坑。

“趙尚書之前在戶部任職,宮大人也是最近才將權力攔下來。”

“一丘之貉罷了。”秦楨想起來剛被處決的甄檀,露出一個意味不明的笑容,倒是她太急了,忙著釘死甄家的罪狀,忘了其他人。

將手邊的盒子推到李憑麵前,“聽說喬今有孕,這是準備的賀禮。”

李憑看著那鑲滿螺鈿的盒子,直覺不對勁,這盒子未免太大了些。

秦楨卻不再解釋,站起身,將茶盞倒扣在桌麵。

“行了,今日耽誤你許多時間,早些回去陪夫郎吧。”

李憑很是意外主子能說出來這些話,之前談論公事總怕時間不夠用,拉著人談到深夜也都是常有的事。

沉默地收起盒子,抬起頭,李憑看到秦楨透過窗子在眺望什麼。

“是內市開了。”李憑湊過來,街上的人群朝著一個方向湧動,她嘀咕著,“喬弟還說讓我去給他買隻簪子,差點忘了。”

“那屬下就先行告退。”李憑抱了抱拳,瞬間請辭而去。

她的話讓秦楨記在了心裡,沉默了幾息,吩咐寒噤帶著自己去了趟內市。

在內市耽擱了點時間,再同宮羽幾人碰麵時就晚了許多。

“你今日是不是出了什麼事?”周等蘆一見到秦楨就這樣說。

今日午門大臣集會並沒有秦楨的身影,正和殿群臣宴時才現身,她不過是同她人寒暄了一會兒,轉過身去尋她時,人又不見了。

“做了件荒唐事。”

秦楨的神情是寂靜的,可那語氣卻沒有絲毫的懺悔,就像是在宣告什麼。

“是什麼事啊是什麼事啊?”宮羽擠開周等蘆,搓著手湊到秦楨麵前,她倒要聽聽有多荒唐。

“不荒唐我可不聽啊。”

秦楨笑著拍了拍她的背,沒在說什麼,岔開話題問她彆的事情。

周等蘆可不像宮羽那般好糊弄,隨手端起麵前的酒杯,瞧著喋喋不休的宮羽,眼睛慢慢眯起,這還是秦楨頭一次隱瞞什麼。

是私事嗎?周等蘆心裡盤算著,再荒唐能有皇女和離荒唐?

難道是她夜會有婦之夫?

這不是秦楨會做的事情,幾乎是剛想起這一念頭,周等蘆就迅速否決。

所以能讓秦楨感覺荒唐的事情是什麼?周等蘆確信秦楨不是隨口一提,她心裡有種極其可怕的直覺,秦楨定然又在挑戰上麵哪位。

周等蘆百思不得其解,飲完手中的酒,正要俯身向前,便聽見宮羽那驚奇的聲音,就算故意壓低,也清晰可聞。

她說,“你不會是要娶你表弟吧!”

秦楨的表弟?沈家的?

周等蘆的眼睛順勢落到秦楨身上,秦楨正低著頭剝橘子,許是宮羽的話太過離譜,亦或許直中心懷,她將那橘子分了一半去堵她的嘴。

初一這日本該同正君一起用膳,可秦楨裴玠兩人都不想同對方見麵,就擱置了這一形式。

寒噤以為主子晚上要同宮娘子幾人相聚,沒想到早早地回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