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70 章 “阿楨!”薑亓……(2 / 2)

“走一步看一步吧。”

許是提起了姨母和趙家,兩人都沒了什麼交談的心思,沈扶危也將孫子忘得一乾二淨,腦子裡混沌的像是一鍋粥。

沈枚自入了府門,得了秦楨口頭上約定,急匆匆的便讓仆從帶他去馬廄。

在濟州被母親關了好長時間,他已經許久未摸過馬兒了。

靠近馬廄,沈枚便被那金白色的馬兒吸引了視線,他指著馬扭頭問,“這匹馬兒可是表姐的?”

那仆從抬頭順著沈枚的手指看過去,低聲答道,“回表公子,是府裡衛公子的桃兒。”

“衛公子?”沈枚挑起眉,思考著這個衛公子的身份,難不成是表姐的夫侍?

“衛公子是衛將軍嫡子。”仆從呐呐的解答,他也不知道該怎麼說這衛公子的身份,隻能挑了個穩妥地說法。

沈枚了然,問他,“他是表姐的幾夫侍?”他記得表姐是娶了四個來著。

“回表公子,衛公子是三夫侍。”

“他是個什麼樣的人?”沈枚來了興致,也不想騎馬了,他之前在濟州聽了不少表姐的趣事,聽說表姐癡迷美色,連納了四個美夫郎。

“這,這……”仆從聽他這麼問,也慌了神,迅速後退了幾步,跪倒地上,他隻是個仆從怎麼敢妄議主子。

“成吧。”沈枚自覺無趣,也不在追問,好像多說一句就要吃了他一樣,也忒的無趣。

他有些想自己的貼身小侍秋鏃了,若不是前些日子他惹父親生氣,今日便能也在這盛都了。

見打聽不到什麼,沈枚隨意指了一匹馬,總不能因為一些小事壞了心情,他可得好好過癮一把。

沈枚隻想著打聽彆人,不曾想自己也被人打聽了。

方鶴眠斜倚在榻上,陽光透過窗欞灑到他手邊,那是一把剛上好大漆的七弦琴。

他向來是彈五弦的,都說這七弦好,可他也瞧不出來什麼好,無非是音色廣些。

抱琴急急忙忙進來,抬頭便看見他主子整個人隱在暗處,今日日頭正好,天也暖和……

“可打聽到了?”方鶴眠直起身子,嗓音微啞,像是許久未用過的風箱,帶著點生疏的噗噗聲。

“打聽到了。”之前家主就派人遞了信息來,說那沈家的小公子要來盛都小住,殿下今日也是老早起來去迎接,“是個身量高挑的公子。”

抱琴努力回想著自己看到的模樣,他離得太遠看不太清,隻記得那公子靈動的很,說話都帶著笑。

那副糾結的表情太過明顯,方鶴眠的目光不由變冷,“你看如何?”

“奴,奴看著沈公子和衛公子鄧公子有些相似?”抱琴結結巴巴的,一看都是殿下喜歡的模樣,熱熱鬨鬨的帶點女兒心性。

可這話不能當著公子麵說,公子近來很是避諱衛公子,幾乎到了水火不容的程度,隻不過是公子單方麵的。

“嗬。”方鶴眠冷笑,想到衛蘅的那些事情,說話也帶了幾分攻擊力,“又是那種不顧女男大防,看見女子就親親熱熱靠過去的?”

“公子……”

“行了,我知道了,你先去吧。”

說罷,方鶴眠又將身子後倚,合上雙眼,明顯不想多談的模樣。

抱琴糾結著,公子這副狀態持續了有些時日,應是年前那日,殿下來院裡問公子是否回家過年。

往年也沒問過,去年公子都是殿下的人了,她還派人來問,這不是折辱公子嗎。

他不知道那日公子說了什麼,反正公子那日氣的連飯都沒吃,不過殿下過了幾日差人送了東西來,應當是賠禮。

但公子總歸是不高興罷了,那賠禮他看也沒看一眼就讓人收起來了。

氣了這麼多時日,抱琴以為總該好了,結果沈公子又來了,公子說不定又得氣上一陣子。

要他說,公子服個軟,說不定就好了。尋鹿公公說了,殿下在女男之事上不甚熟悉,也沒女男大防的概念,她都當是朋友處。

他也見過幾次衛公子和殿下相處,那頂多是剃頭挑子一頭熱。

細細品來,殿下對公子還是上心的,禦賜的那些珠寶首飾,都是緊著公子挑,就是公子不樂意罷了。

壓下心中的想法,抱琴張開嘴,準備給秦楨說幾句好話,可一看方鶴眠那完全陷入到陰影的身影……

抱琴迅速轉身,得,他還是閉嘴吧。公子心裡有主意,他還是不說了,免得公子在對著自己撒氣。

“站住。”方鶴眠喊住他,問,“她可在府裡?”

“殿下應是在書房。”

“知道了,你下去吧。”方鶴眠心裡正氣得厲害,思來想去,他還是得同她說個清楚,儘管尋鹿公公勸了好幾次,說讓他服個軟。

過年那日自己去找她,結果吃了個閉門羹,端午那日也是如此,她一回來就去了裴玠院裡。

她壓根就沒把自己放心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