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75 章 寒棲在察覺到薑……(1 / 2)

寒棲在察覺到薑亓的異狀後,連忙扯了個理由把阿隱請了出去。

薑亓看見那張臉就感覺自己腦子也一陣一陣的疼,轉頭怒視著躺在床上一無所知的秦楨,薑亓恨不得躺在那裡的是自己!

秦楨她怎麼敢!

當時自己還給他看過病,薑亓一想起來自己那一無所知的模樣就恨不得掐死自己,怎麼就沒順手把他解決了。

這葉竹的身份背景,自己可是一清二楚,沒道理秦楨不會去調查。

難道秦楨信任此人到連調查都省略的地步?

薑亓越想越不能接受,葉竹他憑什麼?

可能年代久遠了些,現在盛都的傳聞早早把他忘了過去,可和秦楨魂體莫名其妙消失有絲絲縷縷關係的他,怎麼能被秦楨金屋藏嬌!

嗬,金屋藏嬌?

薑亓有些克製不住自己的臭脾氣,但也知道自己不能失態,要冷靜下來,想辦法應對這種情況。

也不能怪自己,當時葉竹瘦的他爹活著都不一定認識,更彆說自己了。

等到寒棲回來,薑亓擺出一個自認為非常和善的神情,“你主子……和他多長時間了?”

“嗯……”寒棲腳步下意識一退,“應是有一段時間了。”

哈,薑亓給氣笑了,豎子給我打太極是吧,她難道不知道有段時間了?

冷著臉從懷中掏出來靜心丸,塞嘴裡一粒,又塞給寒棲一粒,“吃個吧,不然你受不住。”

“葉竹是還淚閣的象姑。”待寒棲猶豫的咽下,薑亓微微扯唇,“好奇我怎麼知道的對吧?”

寒棲沒出聲,她與寒噤的信息不共通,主子在裕人巷昏倒時,在一旁伺候的是寒噤。

薑亓讓寒棲帶她到院子裡的小亭,坐下給自己倒杯茶水,不然回憶起來有點乾吧。

未易主前的還淚閣可算與留春樓平起平坐,那時雉兒巷也還叫燕歸坊。

葉竹雖不是什麼名動京城的花魁,但也有赫赫之名,江南富商是他的座上賓,新科進士也是他的幕中客……

“你主子那麼一小點的人還未及弱冠,竟然學著和那種人風花雪月兒女情長?”薑亓越想越崩潰,忍不住朝寒棲大吼。

“她以為那點小手段能打動誰?都是葉竹和他恩客玩剩下的!”薑亓腦子止不住的跑偏,還金屋藏嬌!她這是引狼入室引水入牆養虎為患為虎作倀!

“還給他治眼疾?”薑亓站起身把桌子拍的砰砰作響,“他爹的知不知道當年有多少人求著給他治眼睛。”

“真以為自己獨一無二,怎麼著啊,覺得自己神兵天降,在伎院救他與水火之中?”

“真就不懷疑是人做局請君入甕?”

“你們主子剛回來不了解你們還不了解?”

寒棲雙唇禁閉縮著頭裝孫子,她什麼也不知道什麼也聽不見。

薑亓瞧她那慫樣氣的更狠,整理一下衣衫的褶皺,又往嘴裡塞了一粒靜心丸,深呼吸,麵帶微笑,“江南賣香膏發家的富商汪意,曾許下千金為他贖身。”

“他還有一個知交好友是誰誰誰來著,記不清了反正是靖元六年第六甲,給他寫了不計其數的詩詞歌賦。”

“還有一個世家娘子為了他與人發生口角,最後動了手還是京兆尹出手調和。”

……

“你怎麼不說話?”薑亓說的口乾舌燥,端起麵前涼透的茶水一飲而儘。

寒棲依舊是不為所動,埋著頭不出聲。

薑亓瞧著她一副不把桌子給扣出來一個洞決不罷休的態度也有些氣餒,開始數其他的。

“他的恩客有一位是工部的員外郎。”薑亓頓了一瞬,好像在想那位員外郎的姓名,“算了,反正不重要,你也不怎麼認識。”

她有些後悔當年聽了季茹的謊話,把葉竹此人瞞了下來,當時就不該心軟,就應該就地斬殺!

薑亓忍不住歎氣,“季茹你總該認識吧。”

季茹這個詞就像什麼開關,原本心不在焉的寒棲瞬間抬起頭,眼裡的凶狠怎麼也遮掩不住,把薑亓嚇了一跳。

“那老道也是他的恩客?”寒棲右手已經握上了劍柄,她雖然不是寒噤寒蟬,但也聽說過那人的陽奉陰違。

“吃粒靜心丸。”薑亓的良心忽然發作,把寒棲拉住。她有些後悔自己眼瞎,明明之前還給他看過病,怎麼當時沒想起來,還把人轉眼就忘,他爹的一定是因為忙昏了頭!

“反正趕緊讓他哪來的滾哪去,你主子昏了頭你們也昏嗎?”薑亓老調重彈,手摩挲著下巴思考,回想著自己以前的記憶。

冷不丁開口,“他頭上帶的那血玉是你主子的私庫?”

寒棲又埋起來頭,手指按在劍柄上輕點了幾下。

薑亓明悟,又開罵起來,“他爹的,怎麼都喜歡給他送東西,當年也有個衙內給這瞎子放煙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