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75 章 寒棲在察覺到薑……(2 / 2)

“現在還淚閣是誰當家做主?怎麼這小倌說賣就賣。”薑亓又把火燒到了其他地方,喋喋不休了半天,把還淚閣貶的一無是處。

寒棲聽的頭昏腦漲,她不太聰明,沒寒噤活泛也沒寒蟬穩重,還沒想好該給誰彙報這件事,就聽見薑亓一錘定音,“反正讓你主子趕緊處置他,要是讓聖人知道,咱就都彆活了。”

寒棲低低地應了一聲,也不知道聽沒聽進去,薑亓不指望她能說動秦楨,反正這人在身邊就是禍害,絕對留不得!

不行,為了穩妥,她還是得給蓬南洲飛個鴿子,“也先彆急著處置,就當你今天是個聾子什麼也聽不見到時候我給你主子說。”

匆匆扔下一句話,薑亓就急急忙忙的離開了,寒棲也跟著起身,她還是直接告訴主子吧。

初春的風還裹挾著涼意,衛蘅卻硬生生出了一身熱汗,他現在腦子一片空白,被汗浸濕的衣服緊貼在他背上。

裴玠的目光凝視著他,他要怎麼說?

“陳娘子為何會跟著阿蕪?”裴玠的眼神已經落到了陳禮身上,他剛才可看的清清楚楚,兩個人之間的距離可不是普通朋友之間正常的社交距離。

“我……我同他有些事要聊。”陳禮迅速站起身,支支吾吾時眼睛一直在衛蘅身上流連,衛蘅怎麼不吱聲啊!

“陳娘子也是有夫郎的人了,與阿蕪還是保持距離的好,幼時的情誼再怎麼……”

裴子珪在裴玠腦海裡作壁上觀,嘴角勾著笑意,他忽然有些看不懂裴玠了,這兩人明明就是來監視他的,他還能裝的若無其事。

若是他沒看錯,前麵拐角還藏著一個人。

裴玠,你是故意的還是不小心?

衛蘅眼睛慢慢的從裴玠的臉滑落到他的手上,他手裡拿著一個紅綠絲線做的同心結,應是剛剛拿到還沒來得及收回便過來了。

他扶著牆起身,揉了揉自己酸痛的小腿,努力裝作自然道:“今日本想來找裴哥去醉恣樓去嘗她的新品,沒曾想路上遇到了陳禮,她夫郎生了孩子,說讓我去討個好彩頭。”

“我們兩個聊的一時忘我。”頓一頓,衛蘅生硬的轉移話題,“裴哥這同心結樣式倒是新穎。”

裴玠麵上微笑,手卻把同心結塞袖子裡,“自己做著玩罷了。”

裴子珪有些想笑,裴玠真是草木皆兵,那同心結能不新穎嗎,弄錯了都不知道拆了重做。

兩人心不在焉的寒暄,約著就去了醉恣樓。

沈枚看著兩人坐上馬車離去,轉身從角落出現,若他沒看錯,裴玠便是從這棵樹旁取得同心結。

蹲下身,泥土被翻動的痕跡很是明顯,還有一朵枯萎的野花。

想了片刻,沈枚解下腰間掛著的玉連環,這是他今日在集市上買的,不是什麼好物件,但貴在新穎。

那商販是南方來的,說玉上刻的是合州的荔枝紅,還點了翠。沈枚摸了摸上麵的紋刻,歪唇一笑,倒也說不說多喜愛此物,不如詐上那麼一詐。

他又找來了模樣相似的野花,有沒有鬼,一試便知。

站起身準備轉身離去,卻被人一把拽住了手腕。沈枚皺著眉,順著那人的手捉住他的手臂反擰過去。

周可慕那張孱弱的臉忽然就展現在他麵前,鬆開手,沈枚怒道:“你做什麼?”

“彆管這麼多了。”周可慕咬著唇揉按被他擰痛的胳膊,他還是一如既往地下死手,“你先跟我過來。”

沈枚瞧著他那一副神態,克製住自己翻白眼的衝動,他真做作,“你究竟想做什麼?”

“跟我過來就是了。”

周可慕保持著先他一步的距離,帶著他去了一旁的茶樓。

自顧自的坐了主位,周可慕挽起礙事的袖子,露出蔥段一樣白嫩的胳膊,他捏著壺柄給沈枚斟茶。

沈枚感覺自己被晃了一下眼,眼睛不由自主的追著看過去,發覺周可慕手指上塗著淺色蔻丹,沈枚定睛凝了一會兒,上麵還有些星光閃閃的東西。

嘁,他才不喜歡這男兒家的東西。

周可慕注意到他的目光,伸手在他麵前晃了晃,笑道:“這是生祿記新出的蔻丹,我托人買了兩盒,你若喜歡我差人給你送去。”

沈枚冷笑:“怎麼著,現在就開始給我擺姐夫架子了?”

“你現在可什麼份位都沒有呢,我姐夫的名號怎麼著也輪不到你身上。”

周可慕不理會他尖酸刻薄的言語,聽了那麼多年早就習慣了,“你這性子也就我受得住,平康王弟子性子驕矜,衛家小公子也很是恣意。”

你這性子也就我不同你一般見識,在彆的主夫手裡不知道要磋磨多少次,也就他能在其中擀旋。

周可慕點到為止,不在多言,沈枚又不傻,自然能衡量其中的優缺。

沈枚拂開麵前茶水,氣的麵色粉紅,他嘴角使勁下壓,手指衝著他指了又指:“你,你……”

腦子忽然一激靈,沈枚把想說的話又壓了回去,他才不和這敗家之犬一般見識。

他和表姐注定有緣無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