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77 章 秦楨還是去阿隱……(2 / 2)

好像忽然就清醒了,她真是沒想到方鶴眠竟然為了甄織續做到這一步。

“方側君今早剛把孩子接來……”

“那就讓她知道!”秦楨打斷她的話,沒想到她認為毫無威脅的人,竟然給她這麼大的驚喜!

秦楨沒在停留寢園,她在這邊太長時間,換了馬車帶著寒噤回府。

周等蘆送來的那隻狗已經大了不少,此刻圍著沈枚來回打轉兒。

“追風,衝!”沈枚扔出去一個圓圓的飛盤,示意那小狗去接回來。

秦楨從側門進來,看到這一幕也是反應過來,她轉頭看向寒噤,“此事瞞住宮裡。”

寒噤低頭應諾。

沈枚看見秦楨先是高興的向前迎了兩步,不知道又想到了什麼,停下腳步遠遠的行了個禮。

聽尋鹿公公說表姐有公務在身,現在剛回來應該勞累的很,他還是不打擾她了。

秦楨看著他和追風玩耍,氣也消得差不多,看著沈枚那明顯有話要說的神情,歎口氣,朝著他招招手,“過來。”

“表姐……”

“有什麼話就說,支支吾吾的像什麼樣子。”

“就是,就是我前兩日出門。”沈枚在腦海中努力組織語言,“發現你身邊有人心懷不軌。”

寒噤聽此立刻繃緊了身子,秦楨到沒有多大表示,聽不出情緒的回應他,“說來聽聽。”

沈枚快速環顧四周,有些不放心似的,把手放在嘴側,用氣音說,“表姐,隔牆有耳!”

秦楨無奈,指了指書房的方向。

來了書房的沈枚頓時換了一種神情,他義憤填膺的說了半天,最後道:“您院裡那衛蘅,背著您和陳家的人偷偷相會,他還要認那陳禮的孩子為乾兒子!”

“他真過分!”

確實很過分!寒噤聞言立馬抬頭看了眼主子,這一天聽兩件這種事,也太晦氣了!

秦楨倒是沒什麼表情,還讓寒噤給沈枚的茶盞裡續上水。

沈枚還沒說完,他喝了口水接著道:“正君也和陳家的人有關係。”

秦楨來了興趣,沒想到他也發現了,“他今日收到了什麼?”

寒噤低著頭,苦著臉,她想起來昨日不知道做了什麼虧心事,回來就一副神色慌張的周公子。

怎麼這後院沒一個安穩的!

“你知道啊!”沈枚將手空出來,給她比劃著,“大概這麼大的同心結。”

他不明白表姐為何如此淡定,這頭上的帽子也太青翠欲滴了。

“秦楨,出大事兒了!”

衛蘅慌慌張張的跑過來,沈枚冷哼一聲,翹起腿,想看他究竟有什麼話好說。

衛蘅也顧不得什麼,跑到秦楨麵前,一邊喘一邊說,“姥姥,姥姥昏倒了!”

“什麼?”沈枚坐不住了,他比衛蘅還慌張,推開衛蘅就朝著門外跑去。

秦楨也站起身,含笑看了一眼衛蘅,接著扭頭對著寒噤吩咐,“去宮裡請薑太醫。”

衛蘅沒有錯過秦楨眼裡那微妙的情緒,他頓了頓,跟上了秦楨的步伐。

眾人到時沈扶危已然清醒,她身體不錯,隻是今早忘記吃飯,一時不察昏了過去。

此刻她倚在床頭,看著踏門進來,神色恭敬的秦楨,心頭又是一梗。

她感覺自己好像真的老了,連說話也有氣無力,“你要去西南剿匪?”

秦楨一愣,“還未定下來。”

“表姐為何要去西南?”沈枚憋不住心中疑惑,開口問她。

秦楨搬出來那套官方說辭,“平定西南匪患,保大嬴家國安寧。”

“胡說八道!”沈扶危氣的以手拍床,“你究竟有什麼心事非要往那處跑?”

“那西北究竟有什麼誘惑你的地方!”

沈扶危坐起身,身體前傾,語氣已然是怒極。

秦楨垂著頭,當做沒看見她的怒火中燒,壓低聲音回複,“是去西南,姥姥。”

“姥姥,她真的是去西南。”衛蘅見形勢不對,急忙向前替秦楨辯解,雖然他也不知道秦楨是不是去西南。

“她還說西南的醃肉不錯,要帶回來幾吊給您吃。”衛蘅冥思苦想西南那邊的風土人情,結果除了瘴氣和巫蠱之術外什麼也不清楚。

聽見他開口,沈扶危把注意力轉移到這個有些麵熟的人身上,阿楨的朋友還是夫郎?

衛蘅識趣地自我介紹起來,他笑盈盈道:“我是衛家的老二衛蘅,我母親是恒威將軍衛淼。”

這聲衛家,倒是勾起了沈將軍的回憶。她想起來了早逝的愛子,若她沒記錯,遊兒當年給阿楨看中的便是衛家的孩子。

沈扶危凝思片刻,問他,“家中可還有其他兄弟?”

衛蘅有些不明白,但還是老實回答,“沒有,家裡就我和長姐兩人。”

那就是了,兜兜轉轉又娶了衛家的兒子。沈扶危歎口氣,一時也不知道該說些什麼。

尋鹿正巧踏門進來,不知道聽了多少,笑著把話頭接了過去,“衛公子不但長得標誌,性格也活潑,當年貴君可是一眼就相中呢。”

薑亓跟在尋鹿身後,拿著藥箱垂著頭,臉上不知道抹了什麼東西,灰不溜秋的。

秦楨看見薑亓的那一刻鬆了口氣,可算來了。

她向前一步,把薑亓拽過來,對著沈扶危介紹,“這是宮中的太醫薑亓。”

沈扶危聽見她的名字,探頭看了一眼,接著發出一聲冷哼,“倒是出息了,都混成太醫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