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津時羽!”幸村惱怒地叫著津時羽的名字,疾步上前握住津時羽的手腕;“鬆開!”嚴厲地拔高了音量;什麼優雅形象,此時萬沒有了;從未見過的氣惱神色出現在了那張絕美的臉上;因為某個人讓人無法忍受的自殘行為。
隻是,對於幸村的喝斥津時羽簡直當成了耳邊風,緊握的拳頭沒有鬆開的跡象,而另一隻手因為幸村和自己身體的接觸而突然揮出了拳,卻硬生生在半途改變了方向,一拳砸在了床頭的欄杆上;欄杆似乎歪了一截。
“津時羽,你給我冷靜點!”厲聲喝斥著,幸村索性自己動手掰開津時羽的手指;隻是又不敢太過用力而造成新的傷害。
津時羽突然掙脫開了幸村,越下床站到了對麵,與幸村之間隔著一個床的距離,似乎微微鬆了一口氣;“幫我找一下MOON。”目光看向了正好掉落在幸村腳邊的手機。
檢起手機,赫然發現屏幕已經有了裂痕,索性還是能使用的;在電話簿裡翻著找號碼,看見MOON的名字和後麵一串數字後直接按下了通話鍵。
“小羽,什麼事?”古典音樂的鈴聲響了還不到五秒,MOON的聲音就傳了過來,附帶著的還有劈裡啪啦敲擊鍵盤的聲音。
“MOON,有空嗎?把藥箱帶過來吧。”幸村突然瞪向津時羽,某人正一臉不在乎地在沒有任何消毒措施的情況下徒手將嵌入手掌的碎玻璃拔了出來,嗯...順便帶出了一些新的鮮血。
“我馬上過來。”MOON說完就掛斷了電話,想來津時羽有這樣的狀態大概也不是第一次了;而他們,大概算是有豐富經驗了?
“你先彆亂弄!”礙於武力上一定不是津時羽的對手,幸村也不敢貿然靠近,現在也隻能在語言上告誡一下某人了;雖然是細小的傷口,但是萬一細菌感染了怎麼辦?他就不能不添亂了嗎?雖然,也許他還不能完全了解津時羽此時的心情,但卻絕不希望他的發泄方式是加注在自虐之上的。
MOON的動作很快,三分鐘後就一腳踹開了房門,手上還提著一個醫藥箱;進入房間後立刻用腳後跟關上了門,將醫藥箱丟在床上,繞到津時羽的身後,雖然津時羽的反應不算差,轉身後沒有受傷的手已經出擊,但是畢竟MOON是有“預謀”的,一邊的肩膀被壓製住,腹部被MOON用膝蓋重擊了一下,吃痛後摔坐在床沿;咧嘴露出一口白牙,但也沒有抱怨什麼;沒辦法,現在如果不“以暴製暴”,會害彆人受傷的。
“幸村,你幫他處理一下傷口吧。”看著津時羽的樣子,MOON為不著痕跡地搖了搖頭,嘴角卻上揚了一點;看來是“坦白”了,那也就是說幸村精市對他真的很重要,而且,能說出來了,也是一個好的征兆不是嗎?看來老大不用把他的哥哥叫來對小羽進行心理乾預了。
“嗯。”打開藥箱,取出消毒藥水和一些紗布,還有一把小的鑷子走到津時羽旁邊,抓著他的手腕,近距離看見津時羽手掌中嵌入玻璃的數量還是忍不住緊縮著眉頭。
小心翼翼地挑出那些碎玻璃,塗上消毒藥水上纏繞上紗布,看著那一層又一層被纏繞上來的紗布津時羽皺了皺眉卻也沒說什麼,MOON看到這卻突然露出一個不懷好意的笑容;“幸村,反正有我壓製小羽,你要不要把他包成木乃伊試試?”壞心眼地提議著。
把津時羽包成木乃伊?看了看手中剩下的紗布,再瞥了眼醫藥箱中占了大半麵積的紗布;轉頭再望向一副如臨大敵的津時羽,露出一道和MOON差不多的詭異笑容;“這個主意,聽上去還真不錯。”然後再用相機記錄下來?說不定以後可以用來“威脅”一下某人做些他不原意的事情?
“喂!喂!喂!你們兩個,不是吧?”津時羽的臉色頓時“劇變”,開始不安分地想要掙脫MOON的禁錮,不過他高估了自己在此時的狀況了,MOON根本就不為所動,反而手上加大了力量,加深了臉上的笑容。
“小羽啊,為了你;我可是要在三天內把網球賽轉移到西班牙的所有事宜,你說你該不該補償我一下?”MOON不動聲色地挑了挑眉。
“可是,補償也不用這樣吧?”津時羽露出“怕怕”的表情,MOON和幸村聯手,他還有反抗的餘地嗎?隻是看在他現在是“病人”的份上,用不用包成木乃伊這麼狠啊?
“其實,不用那麼多廢話的;直接把他包起來就好了。”幸村微微一笑,卷著的紗布已經被他放下了很多。
“喂...”津時羽無力地掙紮著。
“叩叩”,這時,一陣並不急促的敲門聲“拯救”了津時羽;微微鬆了口氣,至少能拖一點時間就拖一點時間吧。
這個時候會是誰?帶著一點疑惑幸村放下手中的繃帶,來到門邊拉開了門,就看見跡部站在門口向他微微打了一個招呼,也沒有準備進來,隻是對MOON說了句有些莫名的話;“那個人讓你帶點東西去西班牙。”也不做任何解釋,徑自離去。
合上門,就看見MOON錯愕過後挫敗的表情;微微好奇地眨了眨眼;幸村有些感興趣地問;“跡部和你們是什麼關係?”他對跡部所說的“東西”的興趣倒不是很大;所以說,隻要是人,都會有那麼一點八卦潛質的。
“跡部?他是老大的情人啊。”MOON笑嘻嘻地聳了聳肩,之前跡部去看望小羽後小羽竟然沒有主動解釋嗎?太沒情商了!
“嗯?”小小楞了一下之後,突然幸村了然一笑;很多事情是不是都能解釋清楚了?為什麼和冰帝的人那麼熟;根本就是去討好跡部的?唔...難道津時羽很有某方麵的潛力?
不過,跡部景吾和那個上官千夜?感覺...有一些些的奇怪呢...不過,也沒什麼資格說彆人呢;他和津時羽,其實也好不到哪裡去。
“那個...MOON,你累不累?”津時羽突然悶悶地開口,訕笑著;因為也知道自己現在有些“危險”所以也儘量控製自己不去反抗MOON的禁錮,可是,時間一長,總是不太好受的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