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寧的夜晚(寢) 多年來的再次同床……(1 / 2)

“空–條–離–人!”

承太郎這一個低吼,是我自搬入這個家的6個年頭裡從未有過的!

“鐵咩!你給我開門!我們好好談談!”

這話一出,我產生了一種莫名的恐懼,總感覺隻要我一開門,外麵的人將會虐殺我……

雖然我知道……這個男人,跟我相處了那麼多年,這些年來對我也挺好的……

可就是為什麼!為什麼我自從他變成不良之後,我會如此害怕他!

“我求你……求你不要……”

“納尼~我聽不見!!”

接著他狠狠地敲門,屬實把我嚇得不輕。

但我,怎麼可能就這麼輸給自己的恐懼呢?!

“我……我不會開門的!這是我的房間!憑什麼你可以隨隨便便進入我的房間?而我……進你的房間還必須要敲門!”

“你就是用電鋸把門鋸開……我也會擋在門口不讓你進來的!”

接著就是一陣安靜。

突然陷入安靜讓我更是不安。

承太郎現在是……是已經走了還是……準備守株待兔……

我大概僵了有10分鐘左右,才開始拉開一條小門縫看了看。

嘩————

臥槽!!!

門突然大開!接著一個高大的身影非常強勢地入室,低頭進門後便鎖上了房門。

緊接著我對上了承太郎那核善的眼神,那對祖母綠色的眼眸跟荷莉阿姨以及喬瑟夫爺爺都是一個款式,不愧是強大的家族遺傳……

但不同於荷莉阿姨的溫柔和喬瑟夫爺爺的活潑,承太郎的我要用一種動物形容的話——平常都是一隻高冷的黑貓,此時此刻就是一頭黑豹……

哦不!凶狠的野狼更合適!!

“鐵咩!”他上來捏住了我的臉,手上還有一股洗碗精的味道。

估計是剛剛被荷莉阿姨拉去洗碗了。

“看來得讓你見識見識……惹錯人的下場……”

他額頭上甚至還有青筋微露,下顎也是緊邦邦的。

喂!我是你“弟弟”啊!!不是跟你打架的不良啊!

“我……我我……”我本來就被他捏著臉說不上話,現在還被他嚇得結巴了……

“納尼?你想說什麼?”

對啊,我要說什麼來著?我忘了……

隻能亂說一氣了……

“I'm not afraid of u.(爺不怕你)”

“……吼?”

他用這種輕蔑的眼神看著我,搞得我像是欠他什麼高利貸一樣。

不就是一個牛鞭問題嗎?我隻是想避嫌然後就扔給你而已,哪想荷莉阿姨的那一出我也整不會了。

“空條離人,我沒想到你會如此學不乖,真是太惡劣了你。”

“你個連你弟弟都恐嚇的不良,哪來的資格說我!”

“夠了!!!”

他一把把我拽起來,扔到我的床上……

也不叫扔,是摔到床上然後壓著我。

“你到底想怎麼樣?就因為我侮辱你喜歡的歌手你就生氣,做出這種行為?”

我聽著這話,先是一臉問號,然後……我笑了。

沒錯,我氣笑了。

原來他對我下這種威脅,竟然是因為我在還在因為這事去氣他?

“就因為這個……因為這個……”

我說著說著……

“你就要傷害你弟弟嗎?”

我沒有哭,但聲音和眼眶快了。

我看到他臉色又黑了。

“你最近總是這樣,隻要我情緒一激動或者你不滿意什麼,永遠都是這個表情。”

“空條承太郎,我已經改了名正式做你的弟弟了!你都接受了……那為什麼還要因為這個事,而像對待一個壞人一樣恐嚇我?”

他的嘴唇好像有點欲言又止的……但我沒看清,視線突然模糊了一下。

這是我第一次顯得像個被欺負的孩子一樣。

搬到日本之後,我和承太郎都在學校收到欺負,但幾乎都是我護著承太郎;現在我不再需要護著他了,然後被我曾護過的人這麼驚嚇著。

我真的……感覺好奇怪,好無語。

不知道是因為冷還是怕的緣故,我感覺我在發抖。

“小雨……”

承太郎突然開了口,聲音沒有剛剛那麼凶悍了。

“我嚇到你了,對嗎?”

他這麼一說,我的聲音終於有了哭腔。

“你~說~呢!”

他擦了一下我的眼淚,用左手臂枕著我的後頸。

他坐在床上,也輕輕地把我抬起身來。

我靠他的胸脯,從那緊實的胸肌上聽到了猛烈的心跳。

“……承太郎。”

我緩了好一會才開了口。

“在你給我按摩的時候,我就已經沒有生你的氣。牛鞭那事是我任性了,抱歉。”

“不。”

承太郎開了口。

“我不能接受。”

“啊?”

“我故意傷害你的音樂品味,又對你背部刻意傷害,還給你帶來了驚嚇。你就這樣……原諒了我?”

承太郎露出一絲微笑。

“這可不符合你最初的模樣。”

我開始沒聽懂了……

“你什麼意思?你剛剛不是要我道歉嗎?現在還不要我道歉……還覺得我心軟?”

“呀嘞呀嘞daze!”

他一副生無可戀的謎語人模樣,讓我忘了剛才的驚嚇和悲傷,瞬間惱羞成怒了。

“回答我,承太郎!”

“哼~”

mdzz,我越想越氣。

於是我上來拎住他的衣領,起身坐在他的胯上,反過來把他壓在了床上。

“你到底什麼意思?!要我打你才對嘛?”

承太郎居然什麼也不說,就麵帶微笑著、高傲地看著我。

我沒忍住,就扇了他一個巴掌。

我其實還是收著的,因為我真的不想打傷他。

“怎麼?麵對欺負你的人就這麼溫柔?”

承太郎似乎對我這個巴掌很不滿意。

“我對你如此欺負,你就要用同等的力量去懲罰我!懂了嗎?”

“我……”

什麼意思?他想要我……打他?!

“空條離人!你聽到了嗎?!”

“我……你是想要我打你嗎?”

“你說呢?”

“毫不手下留情的那種?”

“對!”

“你不會反抗嗎?”

人收到他人的傷害時都會有下意識的反抗行為,承太郎更應該如此……

“不會。”他溫柔地搖搖頭。

“那我要是把你打傷了怎麼辦?”

“那跟你無關。”

臥槽……劇情怎麼這樣發展……

承太郎這個男人什麼時候這麼難懂了?

“動手吧。”

他抬起下巴,把自己的喉結亮出來。

這讓我想起了我讀到過的一些超自然的魔幻小說。

說一些人類如果能與狼人結交,狼人有一個特殊的儀式:會向對方亮出自己最脆弱的地方——咽喉——暴露出來,任對方撫摸,甚至對方心懷不軌將其至於死地也不會反抗。僅出於對對方的信賴,將自己的性命托付給對方……

媽耶!我在想什麼!什麼狼人,什麼將性命托付給對方……

承太郎跟這種不存在的超自然生物有什麼關係嗎???

(不過承太郎這種高大威猛的體型確實適合在萬聖節扮演狼人……)

於是在一係列複雜情緒下,我最終做出了一個決定:

起身、離開。

就為了這些東西折騰我們自己?

承太郎……你也太自私了。

雖然你是很可怕,但我好歹也是跟你生活了6年的人啊!我還會被你那點小心機折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