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空–條–離–人!”
承太郎這一個低吼,是我自搬入這個家的6個年頭裡從未有過的!
“鐵咩!你給我開門!我們好好談談!”
這話一出,我產生了一種莫名的恐懼,總感覺隻要我一開門,外麵的人將會虐殺我……
雖然我知道……這個男人,跟我相處了那麼多年,這些年來對我也挺好的……
可就是為什麼!為什麼我自從他變成不良之後,我會如此害怕他!
“我求你……求你不要……”
“納尼~我聽不見!!”
接著他狠狠地敲門,屬實把我嚇得不輕。
但我,怎麼可能就這麼輸給自己的恐懼呢?!
“我……我不會開門的!這是我的房間!憑什麼你可以隨隨便便進入我的房間?而我……進你的房間還必須要敲門!”
“你就是用電鋸把門鋸開……我也會擋在門口不讓你進來的!”
接著就是一陣安靜。
突然陷入安靜讓我更是不安。
承太郎現在是……是已經走了還是……準備守株待兔……
我大概僵了有10分鐘左右,才開始拉開一條小門縫看了看。
嘩————
臥槽!!!
門突然大開!接著一個高大的身影非常強勢地入室,低頭進門後便鎖上了房門。
緊接著我對上了承太郎那核善的眼神,那對祖母綠色的眼眸跟荷莉阿姨以及喬瑟夫爺爺都是一個款式,不愧是強大的家族遺傳……
但不同於荷莉阿姨的溫柔和喬瑟夫爺爺的活潑,承太郎的我要用一種動物形容的話——平常都是一隻高冷的黑貓,此時此刻就是一頭黑豹……
哦不!凶狠的野狼更合適!!
“鐵咩!”他上來捏住了我的臉,手上還有一股洗碗精的味道。
估計是剛剛被荷莉阿姨拉去洗碗了。
“看來得讓你見識見識……惹錯人的下場……”
他額頭上甚至還有青筋微露,下顎也是緊邦邦的。
喂!我是你“弟弟”啊!!不是跟你打架的不良啊!
“我……我我……”我本來就被他捏著臉說不上話,現在還被他嚇得結巴了……
“納尼?你想說什麼?”
對啊,我要說什麼來著?我忘了……
隻能亂說一氣了……
“I'm not afraid of u.(爺不怕你)”
“……吼?”
他用這種輕蔑的眼神看著我,搞得我像是欠他什麼高利貸一樣。
不就是一個牛鞭問題嗎?我隻是想避嫌然後就扔給你而已,哪想荷莉阿姨的那一出我也整不會了。
“空條離人,我沒想到你會如此學不乖,真是太惡劣了你。”
“你個連你弟弟都恐嚇的不良,哪來的資格說我!”
“夠了!!!”
他一把把我拽起來,扔到我的床上……
也不叫扔,是摔到床上然後壓著我。
“你到底想怎麼樣?就因為我侮辱你喜歡的歌手你就生氣,做出這種行為?”
我聽著這話,先是一臉問號,然後……我笑了。
沒錯,我氣笑了。
原來他對我下這種威脅,竟然是因為我在還在因為這事去氣他?
“就因為這個……因為這個……”
我說著說著……
“你就要傷害你弟弟嗎?”
我沒有哭,但聲音和眼眶快了。
我看到他臉色又黑了。
“你最近總是這樣,隻要我情緒一激動或者你不滿意什麼,永遠都是這個表情。”
“空條承太郎,我已經改了名正式做你的弟弟了!你都接受了……那為什麼還要因為這個事,而像對待一個壞人一樣恐嚇我?”
他的嘴唇好像有點欲言又止的……但我沒看清,視線突然模糊了一下。
這是我第一次顯得像個被欺負的孩子一樣。
搬到日本之後,我和承太郎都在學校收到欺負,但幾乎都是我護著承太郎;現在我不再需要護著他了,然後被我曾護過的人這麼驚嚇著。
我真的……感覺好奇怪,好無語。
不知道是因為冷還是怕的緣故,我感覺我在發抖。
“小雨……”
承太郎突然開了口,聲音沒有剛剛那麼凶悍了。
“我嚇到你了,對嗎?”
他這麼一說,我的聲音終於有了哭腔。
“你~說~呢!”
他擦了一下我的眼淚,用左手臂枕著我的後頸。
他坐在床上,也輕輕地把我抬起身來。
我靠他的胸脯,從那緊實的胸肌上聽到了猛烈的心跳。
“……承太郎。”
我緩了好一會才開了口。
“在你給我按摩的時候,我就已經沒有生你的氣。牛鞭那事是我任性了,抱歉。”
“不。”
承太郎開了口。
“我不能接受。”
“啊?”
“我故意傷害你的音樂品味,又對你背部刻意傷害,還給你帶來了驚嚇。你就這樣……原諒了我?”
承太郎露出一絲微笑。
“這可不符合你最初的模樣。”
我開始沒聽懂了……
“你什麼意思?你剛剛不是要我道歉嗎?現在還不要我道歉……還覺得我心軟?”
“呀嘞呀嘞daze!”
他一副生無可戀的謎語人模樣,讓我忘了剛才的驚嚇和悲傷,瞬間惱羞成怒了。
“回答我,承太郎!”
“哼~”
mdzz,我越想越氣。
於是我上來拎住他的衣領,起身坐在他的胯上,反過來把他壓在了床上。
“你到底什麼意思?!要我打你才對嘛?”
承太郎居然什麼也不說,就麵帶微笑著、高傲地看著我。
我沒忍住,就扇了他一個巴掌。
我其實還是收著的,因為我真的不想打傷他。
“怎麼?麵對欺負你的人就這麼溫柔?”
承太郎似乎對我這個巴掌很不滿意。
“我對你如此欺負,你就要用同等的力量去懲罰我!懂了嗎?”
“我……”
什麼意思?他想要我……打他?!
“空條離人!你聽到了嗎?!”
“我……你是想要我打你嗎?”
“你說呢?”
“毫不手下留情的那種?”
“對!”
“你不會反抗嗎?”
人收到他人的傷害時都會有下意識的反抗行為,承太郎更應該如此……
“不會。”他溫柔地搖搖頭。
“那我要是把你打傷了怎麼辦?”
“那跟你無關。”
臥槽……劇情怎麼這樣發展……
承太郎這個男人什麼時候這麼難懂了?
“動手吧。”
他抬起下巴,把自己的喉結亮出來。
這讓我想起了我讀到過的一些超自然的魔幻小說。
說一些人類如果能與狼人結交,狼人有一個特殊的儀式:會向對方亮出自己最脆弱的地方——咽喉——暴露出來,任對方撫摸,甚至對方心懷不軌將其至於死地也不會反抗。僅出於對對方的信賴,將自己的性命托付給對方……
媽耶!我在想什麼!什麼狼人,什麼將性命托付給對方……
承太郎跟這種不存在的超自然生物有什麼關係嗎???
(不過承太郎這種高大威猛的體型確實適合在萬聖節扮演狼人……)
於是在一係列複雜情緒下,我最終做出了一個決定:
起身、離開。
就為了這些東西折騰我們自己?
承太郎……你也太自私了。
雖然你是很可怕,但我好歹也是跟你生活了6年的人啊!我還會被你那點小心機折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