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雨,告訴我!是他們欺負的你嗎!?”他眼神中的怒火和擔憂都要溢出來燙到我了。
“不是,他們是護著我來醫務室的。”雖然還沒想好怎麼解釋,但我還是趕緊搖搖頭以免他們被誤傷。
“這位同學,請你不要隨意接觸傷者……”
“呀卡嗎西!跟你無關!”他標誌性地一吼還是讓人虎軀一震。
咚——咚——咚
“請進。” “滾開。”
醫務室的吉田老師和承太郎給出了不同的回答。
進來的是神穀老師。
“都說了滾開!”承太郎猛的起身看向他。
“等等!他是我……”我連忙拉住他,卻不小心碰到了自己的一處淤青。
“啊痛——”
“呀嘞呀嘞,傷成這樣就不要亂動了!”他一邊嗬斥一邊安撫著我。
“吉田,檢查怎麼樣?”
“傷者除了幾處皮外傷和皮下淤血,敏感脆弱部位沒有受傷,骨頭器官也沒有明顯受損。正常情況隻要注意調養,按時敷藥,不到一周就可以大致痊愈了。”
“……你是神穀老師對吧?”
“空條同學,你是空條承太郎吧?”他淡定地看著承太郎,指了指我和他“方便讓我們倆人私聊一下嗎?”
“你放心好了。”我撫摸著承太郎的手臂,“老師隻是想問我幾個問題而已,不用擔心。”
看了幾下後,承太郎就緩緩離開了,三郎和秀明也在神穀老師的要求下先後離開了。
“行吧,離人。”神穀老師卻是一臉愁容地看著我,“你介意把……整個過程都陳述一遍嗎?”
“當然可以。”
我把進入辦公室之後發生的一切從對話到行為都複述了一遍。
“……不知道怎麼問……你覺得為什麼那主任會打你呢?”
“估計是他想要抓承太郎的把柄沒成功,氣急敗壞了吧。”
“……”
“老師,怎麼了嗎?”
“我其實也挺好奇,你跟那個承太郎,真的隻是同姓氏的鄰居好友那麼簡單嗎?”
“怎麼說?”
“你們二人的相處怎麼說……完全沒有什麼距離。就算你們有血緣關係也好像太……緊密了一點?”
“嗯,跟我們的家教有關係吧,畢竟我爸媽不是什麼傳統的日本人,承太郎媽媽還是個很熱情的美國女人。”
“也是……其實離人,告訴你一個不好的消息。”
“嗯?”
“你說的那個青水寺主任,他今天其實……並沒有來學校。”
!?!?!
“啊?!”
“而且上田老師那邊說是——你是與大一級的一個叫沙山部司的學長發生了衝突,被他發現後帶到辦公室裡的……”
“開什麼玩笑?!!”我不經意間吼了出來。“那個主任他就站在我麵前,就那樣使勁地罵我打我!!我親眼看見他就在上田老師的辦公室裡!!怎麼可能會不在學校?!!而且上田輝這是扯謊!!我根本就不認識什麼沙山部司……”
沙山部司……!
想起了,昨天的躲避球……還有剛入學時挑釁我的那個男生……
“你說的那個沙山部司,是不是高二A班的?!”
“是的。”
他確實是有找我算賬的理由……
那也不是重點啊!問題是我今天一整天都沒有跟他打過照麵!怎麼突然就憑空出現為欺負我的人背鍋?!
“那沙山學長他人呢?”
“我跟他們班的班長問過話了,說沙山部司這最後一節課就直接請假回家了。所以我才糾結……我要不要問你——你跟他見過麵嗎?”
我整個人愣住了。
“我一整天都沒見過他,我跟他……甚至都沒有正麵介紹過!”
“行吧,我了解了。”神穀老師心情複雜地看著我,“我這就給你開個一周左右的假條,當然要跟你家人說一聲。”
“一周左右……了解了。”
我擦了一點藥後,就穿上了衣服離開。
“都讓開!”承太郎不耐煩地驅散人群,一把摟住我。
“離人!”百合子從人群中擠過來,她身後還跟著拿著書包的惠利。
“走開,婆娘!”
“我們要跟離人說點事!”
“今天沒空,你們回吧!”
“慢著慢著,”我從承太郎的懷裡掙脫出來,“什麼事到底?”
“那個,惠利說辦公室裡打你的老頭,他根本就不在……”
“我知道,不在辦公室。他壓根就沒來學校……”
“Jin Jja?!”惠利急出了奇怪方言,“那個老頭都沒來學校嗎?”
“喂喂喂,一體何があった?!(到底怎麼一回事)”承太郎一臉凶惡地看著我們。“還有這個說著奇怪口音的丫頭又是哪位?”
“這件事說來話長!這裡不方便談這件事!抱歉啊,惠利。我要回家了,謝謝你了!(書包拿過來)”
“惠利(ホイリ)?外國人嗎?”
“這個不是重點了!走吧!”我拉著承太郎在眾人的目光下迅速走出學校。
當然,是忍著痛的……走出校門幾百米後就放緩了腳步。
承太郎一臉陰鷙,僵硬地摟著我。
“痛嗎?”他低沉地問了問。
“不刻意動的話沒事。”我看向他,“話說你今天怎麼突然來學校了?”
“本來打算給你放個傘的就離開,結果從那個叫百合子的丫頭那得知你進了醫務室,我就意識到你出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