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梅花……她還小菊花呢!(要不要配小黃瓜呀~)
一個力氣這麼大的男人取了個這麼油裡油氣的名字,又不是戲子,更不是花樓的姑娘,哎喲喂,笑得她肚子都痛了,啊哈哈哈哈哈哈哈……
“笑什麼笑!”男人怒了,“我還擒著你呢!嚴肅點!”
“好好好!馬上馬上……”淺淺擦擦淚,清咳幾聲,立刻作出一副泫然欲泣的樣子,苦兮兮地說:“各位大哥哥,救救我……”
男人覺得自己的腿有點發軟,看來自己以後選人質的時候,不僅要看相貌,還要先聊聊天,看是不是腦子有問題。
對麵拿著火把的一堆人有些搞不清狀況,這是打劫呢還是打情呢?他們紛紛回頭請教自己的頭,那個很不想值夜班今天第一次值夜班卻遇到這種事的顏品濯。
顏品濯歎了口氣正準備下令,身後另一人卻拍了他的肩膀讓他退後。那人一出,眾侍衛皆道:“太子。”
太子梁禎言邁著豪氣的步伐從人群中走出,所有人都是敬仰的目光。他們這位太子,可是十三歲就替父出征,自是那些紈絝子弟不可比的。
淺淺慢慢睜大了眼睛,她是第一次這麼近距離的看到太子,那天隻是遠遠地看著,隻覺得這個人氣度不凡頭飾很貴,現在來看,這個人不僅品貌端莊,更是具有從骨子來的王者風範,還有,那身衣服,更貴!
“拽了個二五八萬,耍猴呢!”身後的男人看到比自己更優秀的男人,忍不住嘲諷。
淺淺斜睨他,大哥,耍猴?耍你是吧,你衣服比人家便宜多了,你倆是雲泥之彆知道不?
在眾人期待的目光下,梁禎言先是對上了淺淺的眼睛,立刻認出就是她,那天第一個發現牆頭趴著的他,讓他被發現。
淺淺沒有注意梁禎言眼裡狡黠的光,隻注意到他微微上翹的嘴角,那剛剛好的弧度,讓她的心裡點點。
“小梅花。”許久,太子終於開口了,所有人都屏息等著,太子一出手,無招勝有招,何況大家都在揮汗如雨,隻希望能早早結束這檔子事。
太子道:“冬天還沒到,你怎麼來了?”
呃……這個夜晚突然沒有這麼燥了。
“今年一定有個早冬吧。”
呃……這個夜晚起涼風了。
“你和梅子的關係是……”
呃……這個夜晚連蛐蛐叫都沒了……
他身後的人無不在心中感歎:太子,太涼快了!可您沒見著我們的火把都快滅了嗎?
“梁禎言!我和你沒完!!!”
淺淺身後的男人瘋了,他一甩手就把淺淺丟進了湖裡,自己向太子衝去。
梁禎言從善如流地應付每一次襲擊,以柔克剛,最後僅一招製勝,他掰著那人一隻手臂腳踩其背上,彎腰準備拉下他的麵罩。
“小梅花,讓我看看你是有多颯爽之姿。”
腳下早已沒力氣的人突然來了勁,一個翻身讓梁禎言一個趔趄,兩人又過了幾招後,小梅花奪命而逃。
剩下的人要去追,被太子攔下,“算了,沒偷什麼太貴的東西。”
“可是,上次熙妃娘娘的玉佩,上上次皇後娘娘的金扇,還有……”
“都不值錢。”梁禎言下了最後論斷。那些東西能值幾個錢,儘是些沒多大用處的物什。
他轉身欲走,聽見異聲回頭看去,被人拋進水裡的丫頭這才遊上岸,朝周圍掃了一眼,見危險解除,曲膝向太子作了個揖,就濕嗒著身上的水,打了個哈欠回去睡覺。
淡定。梁禎言默默讚許,目送她回去。
“太子,何故喜悅?”顏品濯在旁問,太子已經這樣笑好久了,怪怪的。
“是嗎?嗬嗬,你哪隻眼看到我笑了?哈哈。”
我兩隻眼都見你笑了……顏品濯捂著胸口,他早晚會被這位太子給氣死。
今晚沒什麼公文,太子就硬留他值夜不回宮,他有一缺覺就想哭的毛病,這個太子知道,所以他一定是故意的留他就是為了看他出糗,現在他就好想哭……
“太子,你可讓妾身好找啊。”嬌滴滴的聲音聽得人心頭一醉,可在梁禎言聽來卻是頭皮發麻,顏品濯倒是覺得猶如天籟。
衛晴穗帶著幾個打燈籠的宮女,聽著信兒就急急趕來,可在半路把人給截到了。
梁禎言這回可真沒笑。
這麼一折騰,儲秀宮的人起了大半,好多人都處於初醒朦朧期,搞不清到底發生了何事,隻得去問淺淺,淺淺沒辦法隻能一一作答,又折騰了許久才去睡覺。
往床上一倒,沒數到三,就沉沉睡著了。
在淺淺的廂房上,還蹲著一個人的身影,那個人的麵罩已然拉下,露出不遜於太子的玉麵,撥開磚瓦,鷹隼般的眼睛向睡夢中的淺淺看去,淺淺掏了掏耳朵,碰到了紫紗簾帳,隔絕了那雙狐疑的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