淺淺噎住了,聽盂蘭這個口氣,好像小梅花每次來都要綁幾個妃子似的。
“那你覺得我還有被皇上寵幸的希望嗎?”一個被男人綁架過的女人。
“有,主子您放心吧,宮裡的幾位娘娘,除了皇後娘娘,其他主子的侍寢都是按品級順序來的。”
這句話說的淺淺心裡一涼,按順序來?那層層疊疊向下不就很快就到她了嗎?
盂蘭又接著說:“不過皇上還是住皇後那裡多些,主子升了寶林到現在,皇上隻要了貴妃和淑妃伺候過,所以主子你要努力啊,您一定要讓皇上破了這個規矩!”
“不,我覺得,這規矩挺好,留著吧。”淺淺打著哈哈,“我睡午覺去了。”
當淺淺終於把這個炎熱的夏天給捂過去的時候,她有個了出遠門的機會,就是平時不對低品級的妃子開放的雪菊苑,這回因為皇後娘娘的賞菊會讓淺淺有機會可以去參觀一下。
之所以是遠門,確實是淺淺進宮這麼久走過的最長的路了。
說是賞菊會,倒不如說是賞嬰會更合適,這個嬰嘛,就是皇後新添的五皇子,剛足五月,讓皇後帶著出來現現眼。
淺淺本不想去,皇帝這麼多妃子,少去一個有什麼關係,可盂蘭為了她為淺淺規劃的遠大藍圖,硬逼著淺淺坐下來好好打扮,然後扯著她去了雪菊苑。
到了雪菊苑,其他妃子都爭先恐後地去逗弄小皇子,隻有淺淺一副事不關己的樣子,跑到一處樹蔭下喝起了閒茶,這可把盂蘭急壞了,使勁勸著淺淺去攀一攀五皇子。
“一個娃娃,有什麼好玩的。”
“就是。”
“人那麼多,擠死了。”
“就是。”
“你去逗他笑,是能發銀子還是有吃的拿啊。”
“就是。”
“盂蘭,我怎麼老覺得有人合襯我說話呢?”
盂蘭一臉便秘樣,擠著話,“太子。”
淺淺讓她的笑容到耳朵根,旋著她的裙擺轉身,“太子安好。”
“沒死。”梁禎言臉色不佳。
淺淺瞧了他的臉色,估計又跟太子妃吵完架後來的,想著自己絕不能當了這個炮灰,灰溜溜得準備開溜。
“回來。”梁禎言麵上又沉了沉。
淺淺背著他白了白眼,今天這個炮灰估計是當定了。
“太子何事?”
“沒事。”
淺淺吃了個鱉,轉念一想,算了,反正自己也沒事,就陪他站著吧。
樹蔭下,小風徐徐地吹著,淺淺有幾根發絲總是拂到臉上,她一遍又一遍地把發絲向後向後。
突然,另一隻手接過了她的發絲,綰到了耳後,觸到了她的耳垂。
淺淺下意識地往旁邊邁了一步,就聽見太子“哼”。
她的耳朵的溫度正在慢慢往上燒,偷瞄了旁邊的太子一眼,卻發現他一副老神在在的樣子,讓她一個人憋屈在一旁,麵上都快流血了。
“主子,喝水嗎?”盂蘭覺得她主子臉都快炸了。
“喝,喝。”死孩子,這才有點眼力勁。
一杯喝完,淺淺要求再來一杯,梁禎言卻湊過來,“這麼好喝?我嘗嘗。”
他拿起剛剛淺淺才用過的杯子,一口把新倒的水喝了個乾淨,然後望望已經石化的主仆,“還成。”
禮儀姑姑的貞操教育再一次在淺淺的腦海中回放,她背向太子,扶著盂蘭的肩膀,“快,盂蘭,找把刀捅死我吧。”
“要刀?我有。”太子還當真從身上抽出一個小匕首,皮套上還有大顆的寶石,想都能想到裡麵有多鋒利,“捅哪?我幫你。”
淺淺淚流滿麵,“不勞您大駕。”
“言兒,站這麼遠做什麼,快過來。”救世主來了,皇後娘娘慈愛召喚太子殿下過去哄小孩。
淺淺帶著盂蘭正準備悄悄離開,又聽見皇後的召喚,“那是周寶林吧,一起過來。”
淺淺的挪步每一步都有千斤重,今天是個陰天,她硬是被那些有內容的目光照成了小太陽。
不過小皇子好像很喜歡小太陽,她的出現讓小皇子身邊的空氣清新不少,於是小皇子很開心地揮舞著小爪子抓上了淺淺的衣角,然後使勁在她的衣服上蹭口水。
淺淺默念:童子的口水,不臟!
可是這件衣服今天才穿的,料子特彆好,穿起來特彆舒服,值好多錢。淺淺誠心誠意地希望小皇子口下留情。
後來,賞菊會散了,可淺淺並沒有回宮,她被皇後帶回了宮成了小皇子的陪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