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文柏還想帶桑樂出去散散心,但是桑樂在外麵等了一下午,有點累,兩人吃完飯便直接回家了。
累了一下午的緣故,桑樂回家躺到床上,困意便上頭。
他睡著了。
但這一覺睡得並不踏實,就像那天在謝文柏辦公室裡一樣,睡著睡著總覺得魂兒都飄出去了。
身體還在床上躺著,意識卻飄到了床邊,看著自己的肉/體。
桑樂感覺自己好像被鬼壓床了,他被困在了一片混沌中,時間都成了虛無的概念。
不知道過了多久,從很遠的地方傳來了聲音,呼喚著。
“樂樂……”
“樂樂……”
“樂樂……”
一聲一聲,由遠及近。
倏然,腦部傳來一陣刺痛,他緩緩睜開了眼睛。
華麗的頂燈出現在眼前,刺得他眯起了眼睛,焦急的聲音從耳邊傳來,“樂樂,你做噩夢了?”
順著聲音看過去,桑樂看到了謝文柏急切的麵容。
他咽了下口水,乾涸的嗓子濕潤了一下,“好像是。”
“夢到什麼了?還好嗎?頭疼不疼?……”
謝文柏關切的問題一個一個往出蹦,桑樂卻沒精力管他在問些什麼。
他把目光移到了床頭的位置,剛才睡著的時候,他就感覺自己的靈魂好像就站在那裡。
那裡當然什麼都沒有,隻是他的感觸實在是太真切了,所以忍不住想看一看。
“樂樂?”
修長的在麵前劃過,謝文柏好像比剛才更著急了,“你頭疼不疼?怎麼突然就開始發呆了?”
桑樂搖搖頭,“我沒事,就是剛睡醒,有點迷糊。”
看著謝文柏擔心他的模樣,他又加了一句,“讓你擔心了,不好意思啊。”
“跟我這麼客氣做什麼?”謝文柏歎了口氣,“做噩夢沒什麼,我就是怕你腦袋再出什麼問題。”
桑樂保證,“我有什麼不舒服的地方肯定會告訴你的。”
“那就好,你可千萬彆自己扛著。”說著,謝文柏從床頭把溫好的牛奶拿給他,“你這盹兒打的,都到了該睡覺的時間了。不過也好,醫生也交代了讓你多休息。”
“正好,把牛奶喝了,助眠的。喝了這個應該不會再做噩夢了,好好睡一覺,明天還要去學校呢。”
桑樂有些口渴,比起牛奶,他更想喝水。
但對上謝文柏的眼神,他把喝水的請求暫時放到了一遍,將牛奶接過,一飲而儘。
喝完牛奶他才說:“我有點渴,可以幫我接點水嗎?”
“好。”謝文柏摸了摸他的腦袋,端著杯子出去了。
謝文柏下樓,換了個乾淨的杯子接了一杯溫水。再上來,推開房間門,屋裡的人呼吸勻長,已經睡著了。
謝文柏在床邊坐下,垂著眸子看著熟睡的s。
現在隻有他一個人清醒著,終於不用再裝溫柔,他垂下了已經笑得僵硬的嘴角,不加掩飾地用自己癡迷的眼神看著床上的人。
看了一會兒,謝文柏抬手,拇指輕輕掃過桑樂有些發乾的嘴唇。
他喝了一口水,然後俯下身,對準桑樂的嘴唇,同時捏著桑樂下巴的拇指用力,將桑樂的嘴唇撬開,水順利的進入了桑樂的口腔。
‘喝’過水的嘴唇格外紅,像是一顆誘人的櫻桃。
謝文柏的眼神沉了下來,重複剛才的動作,又給桑樂喂了一口水。
整整一杯水,就這樣一口一口,全部喂進了桑樂嘴裡。
桑樂的嘴唇看起來不乾了,謝文柏卻覺得一杯水喝得他越來越渴,嗓子越來越乾。
又盯著人看了一會兒,謝文柏閉上了眼睛,等待著熱度漸漸消退。
現在還不是時候,要再等等……
控製得差不多,謝文柏緩緩睜開眼,幫桑樂掖好被角,便離開了。
繼續待在這個房間,容易出亂子。
*
次日清晨,桑樂醒來。外麵的太陽彰顯著新的一天已經到來。
昨天晚上他一夜無夢,睡得很安穩。
桑樂想到了昨天晚上謝文柏讓他睡覺之前喝杯牛奶。
好神奇啊,真的喝了牛奶就不做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