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門被鎖死,而後麵的窗戶更不用說,已經被遠程遙控關上,而且不出意外應該啟動了感應器,隻要有人靠近就會給控製室發去警報。
疏白躺在靠椅上,抬手抹去額頭的汗珠,一雙白色的眸子靜靜地看著頂上的天花板。
在這座島生活了十年,他再清楚不過,沒有外力或者島主的允許,他是很難逃離這裡的。
但這次有很多的賓客,說不定......
正在思索間,門外忽然傳來一道輕輕的敲門聲,緊跟著便是鎖開的聲音,一道纖細的身影捧著一些吃食走了進來。
是童笙。
他抿著笑走了進來,那跟疏白相似卻略顯幼態的臉,使得這個神情分外可愛。
“阿景哥說怕你餓了,讓我給你送些吃的。”
童笙將盤子端正地放在疏白的左手邊,上麵擺滿了水果和糕點,同時也不缺主食。
他不知什麼時候褪去了外套,裡麵穿著單薄的v字領,微微低頭時胸口的位置若隱若現,清晰可見隱藏在衣服下的斑斑吻痕。
疏白的目光僅是在痕跡上一掃而過,並未停留太久,而童笙在這時卻格外敏銳,連忙羞澀地捂住了自己的胸口。
“抱,抱歉。”他麵色通紅,手緊緊捏著自己胸口的布料。
疏白並未理會,他本來就是因為白花花的麵積太大不慎掃到。
那些痕跡是誰留下的用屁股想想都知道,但童笙是真不小心還是故意的,就不得而知了。
不過,不關疏白的事。
他的視線在距離他不遠處的一份份成堆擺放的餐點上掃過,這些是在賓客進入大廳後享用的一份食物,再過不久,侍從們就會進來將這些食物布置在大廳的餐桌上。
見疏白的注意力不在自己這邊,童笙的眸色不禁沉了沉,不過很快就揚起笑意,“對了,待會兒那些食物要送去給賓客,阿景哥讓我把你推到角落裡,可以嗎?”
明明已經決定並打算做的事,他偏偏結尾還要問上一句。
說完,也不等疏白回答,他就已經動手了。
推著治療台到了偏殿最裡麵的一角,那裡有一片簾子,童笙毫不猶豫地一拉將疏白嚴嚴實實地罩在裡麵,甜甜道:“你不要亂跑,不然阿景哥要生氣的。”
話到這他頓了一下,繼續慢慢道:“不過,你也不要跟阿景哥置氣了,有什麼矛盾道個歉就好啦。”
他的語氣,就仿佛真的在勸解兩個吵架的朋友。
說完,便是一陣噠噠的腳步聲,應該是離開了。
從始至終,疏白一句話都沒有說,他一直遮蓋著治療進度的手在這時才緩緩挪開,上麵的百分比已經跳到了百分之三十五。
最內核的傷口已經愈合了。
這時,門外傳來一陣急促的腳步聲,童笙離開後那些來搬東西的侍從來了。
疏白抬眸,被長長睫毛覆蓋下的眸中神色微閃。
他緩緩解開了傷口上的罩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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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簾子拉下的那一刹那,童笙的臉色就陰沉了下來。
他快步離開了這裡,走到略顯空曠的地方,像是自言自語道:“景瀾還真夠賤的,走得時候愛我愛得要死要活,我回來了反而開始愛那個替身。”
他的聲音低的幾不可聞,垂眸看了眼領口處的吻痕唇齒間溢出一絲冷笑,“又想安撫我又不想被那個替身看見。”
想到景斕一麵安慰,一麵將吻痕落在最隱蔽的地方,童笙的臉色不免陰沉。
再這樣下去,他什麼時侯才能得到氣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