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你是想抓叛徒還是給他出頭?……(2 / 2)

但很快,靳文修就收回了視線消失在了疏白的視野,而高坡上也徹底安靜了下來。

疏白戴著眼鏡許久沒能回神,半響後才慢慢將眼鏡摘了下來。

靳文修......

他眉峰輕擰,眸中有揮之不去的複雜神色。

緊接著他像是想到什麼,去自己的床頭櫃中翻騰了一下,在第二格櫃子的最裡麵翻了半響後,他神色略顯凝重。

徽章不見了,童笙進了他房間。

在用望遠鏡看到那枚徽章時疏白就覺得眼熟了,仔細想了想才記起確實有這麼一件東西,隻是一直被他放在角落積灰。

疏白沉默片刻,又從懷裡摸出了靳文修遞給他的靈川雪水,他看著右上角的‘正’字,指腹輕輕在上麵摩挲過。

太多年過去他其實記不太清了,所以靳文修遞給他雪水時他完全沒印象,直到看到徽章,再聯想這個‘正’字。

好像是幾年前,他將雪水給了一個侍從,而侍從回了他一枚徽章。

是靳文修?那侍從也是靳文修?

疏白頓時萌生一種荒謬感,但很快又思索起彆的怪異之處。

童笙為什麼知道徽章的存在又為什麼找靳文修,而靳文修為什麼動手又為什麼將雪水給他。

還有一點,童笙是怎麼進他房間的。

他擁有自己房間的最高權限,在今晚景斕強製在宮廷中心更改權限之前,在他不知情的情況下景斕都是進不來的,那童笙是怎麼做到的。

疏白有點想不通,他坐在床邊靜靜地捏著雪水瓶,溫熱的手在冰涼的瓶子上印下淡淡的霧氣,他忽然想到剛才戴著望遠鏡時,靳文修與他的那個對視。

太敏銳了......

沒有沉浸在思緒裡多久,門口突然傳來‘滴——’的一聲,下一刻房門直接被推開,隻見景斕沉著臉走了進來,門在他身後被關上。

“疏白,你跟我說實話。”景斕一步步走近,冷聲道:“你跟靳文修是什麼關係。”

疏白眉峰輕擰,淡淡道:“我不認識。”

景斕似乎並不意外他的回答,隻是臉上的怒氣越發明顯,他將一枚東西甩到疏白的腳邊。

疏白定睛一看,正是那枚被偷走的徽章。

意料之外,卻又意料之中的感覺。

疏白神情平靜地將徽章撿了起來,“童笙跟你說了什麼。”

景斕看他這副樣子,隻以為他被發現後並無所謂,頓時更加惱怒,“你不如說說自己做了什麼!”

“我說了,不認識。”疏白站起身,一雙銀白色的眸子冰冷地回視。

“這是靳文修的私章,他為什麼能無緣無故給你!”景斕顯然不能接受疏白的背叛,要知道坐到這個位置的沒有疑心病不重的,而疏白是他一手帶過來的,他完全沒想過對方會背叛。

疏白抿了下唇,沒有被他帶去了思路,而是道:“你隻知道他給了我徽章,那你知道我跟了他能有什麼好處,以你之前對我的程度我完全沒必要跟他,而在童笙來了之後我就被你關起來,唯一的機會就是我出逃的時侯,但是你既然知道我跑了肯定也讓人看過監控,我跟靳文修從沒接觸過。”

景斕聽此,神情微頓,也從滔天的怒火中冷靜了些許。

隻是他怒意不減,絲毫沒有理會疏白的話,而是從懷裡摸出一片錄屏扣,指尖在錄屏扣上輕輕一滑,上麵便出現了一個畫麵。

是疏白從偏殿換裝離開的片段,非常的平平無奇,唯獨最後一段地方,一枚銀色的徽章從他的衣兜裡悄無聲息地掉在了角落。

疏白神情微愣,如果不是清楚自己確實沒帶,恐怕也要被糊弄過去,他擰了下眉平靜道:“假的,如果是從我口袋裡掉出來為什麼我沒注意到。”

“那時你慌著走,哪裡能知道。”景斕笑了笑,隻是眼中滿是令疏白陌生的冷意,他繼續道:“而且監控在中央控製室不可能作假。”

如果不是監控做不了假,他也不會懷疑。

話落,景斕大步上前一把抓過疏白手中的雪水,“那你不如再說說靳文修為什麼給你這個!”

疏白見狀站起身,雖然輕擰著眉頭心底疑惑,但也不忘回答:“我也不清楚。”

他不等景斕開口就繼續冷靜道:“在你繼續質問我之前,我也有些話想問。”

景斕一頓,火氣上湧質問的話被堵在了喉嚨,他強壓下一口氣,深深歎道:“你說。”

“徽章確實是我的,但私章的作用除了各位域主和高層從不外流,我不知道童笙更不可能知道,那他是怎麼清楚的?退一萬步就算我知道,童笙又是怎麼知道的?你說過嗎?還是他跟某個域主有聯係。”

話到這,他的視線靜靜地落在景斕身上繼續道:“監控不可能改,你為什麼這麼篤定?你能保證島嶼的監控室從不出錯?就算監控是真的,徽章從我口袋掉落是在偏殿的時間,那就說明我在這之前就勾結靳文修。

那我再問你,我在跟你鬨翻前勾結靳文修有什麼好處,靳文修如果認識我為什麼我還會因為他的侍衛被抓包而導致逃不走。”

疏白的一句句質問讓景斕的神情變了變。

最後一句話更是令他麵色難看:“景斕,你到底是真的抓叛徒還是為童笙出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