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屋內眾妖來不及反應的時候,又是冷光遊動,這個悍勇的男人身形再動,一股比冰還冷比劍鋒要利的殺氣從他身上溢出,剝皮刺骨般地狠狠紮在在場的妖物身上。
獸類成精的妖,嗅覺敏銳,他們很輕易地就聞到男人身上的血腥味,應該是不能動彈的重傷,但這個男人卻像他手中之劍一般的冷酷銳利,帶著一股野性的狠厲朝他們襲來。
先倒下的是最開始大放厥詞的老黃鼠狼,再接著倒下的是雄性的黃鼠狼,最後整個房間裡除了倒地哀嚎恢複人形的黃鼠狼麗娘之外再無活口。
麗娘捂著腰間流血的傷口,淒楚可憐地看著眼前猶如惡鬼羅刹附體的男人,她雖是恐懼得全身控製不住地瑟瑟發抖,卻仍側著臉將雪白的脖頸朝著男人的方向露出,更下麵雪白圓潤的弧度更是在領口若隱若現。
但是冷血又怎會吃她這一套,手腕翻轉下一瞬沾染著其餘兩隻黃鼠狼鮮血的刀刃抵在了麗娘麵前,緊接著在她嚇呆的瞬間,伸出左手握住她的脖頸,硬生生把她捏暈了過去。
冷血再度放開手,隻見麗娘雪白的脖頸處出現一個鮮明的手印,估計再過一會兒,這手印的顏色就會由紅轉青。
暈過去的麗娘也變回了黃鼠狼的原型,不過這次出現的體型沒有方才的碩大,單單隻變成了一隻比普通黃鼠狼要大兩圈的黃鼠狼。
冷血趁著唯一一隻活著的黃鼠狼徹底昏迷後,伸手從腰間解下混合著牛筋桐油的繩索把它困了個結實,這繩子原先是準備給逃犯用的,現今卻便宜了黃鼠狼。
看著倒在地上被自己五花大綁的黃鼠狼,冷血久違地回憶起曾經自己在山林中成長的歲月,曾經有一個時期她學著成年狼捕獵的姿態,悄悄在窩的附近捕獵,有一回他選擇了黃鼠狼作為獵物。
最後捕獵成功了,可冷血自己的鼻子卻被黃鼠狼的臭屁熏得嗅覺失靈了兩天,而黃鼠狼的肉也沒有幼小的他想得那麼好吃,肉少骨頭還塞牙。
眼前這隻成了精的黃鼠狼,冷血自然是不會把她當做普通黃鼠狼處理,獵人對於得了手的黃鼠狼怎麼處理,冷血便也就怎麼處理。
這隻黃鼠狼的腰部重傷雙腿已廢,前爪後肢都被冷血捆得結實,剩下的□□處也被冷血撕下一塊衣服堵了個結實,嘴裡更是卡了一個布團,整隻黃鼠狼被冷血單手握在掌中,就這麼一路被冷血拿到了牡丹花的麵前。
冷血從懷中取出那顆白色的內丹舉在牡丹花前,問:“你瞧瞧,這東西是你的內丹不?”
其實不用牡丹花回答,冷血就知道了答案,他手中這顆白色的珠子就是這花妖的內丹。
因為自他從衣襟處拿出這東西的時候,這株牡丹花上盛開的所有花朵都開始朝著他所在的方向傾斜。
“多謝。”
隨著這聲道謝聲出現,枝杆上開得最豔也是花型最大的牡丹花,朝著冷血的掌心垂下,用花瓣含住他掌心處躺著的珠子,緩緩吞入花蕊中心。
不同於昨夜讓人感覺驚悚的觸碰,這次冷血隻覺掌心處一癢,像是被小魚啄了一口,帶著些許俏皮感的濕潤惹得人心頭一跳。
冷血在牡丹花取走她的內丹後,便低頭去查看手中黃鼠狼的情況,這妖物殘忍狡猾,冷血深怕她再施展什麼手段從自己手中逃走,到時候又不知道要有多少無辜的百姓,受到迫害。
就在冷血低頭的瞬間,原本在他手中半死不活地昏迷的黃鼠狼,突然尾巴翹起,就在冷血眼前從屁股中放出一股帶著惡臭的黃煙。
這黃煙的氣味臭得冷血眼前一黑,但在昏迷前他的手卻仍未放鬆一絲一毫,反而加重力道,使勁一捏,冷血這才抓著手中的黃鼠狼暈倒在地。
約莫在冷血昏倒在地後又過了一盞茶的時間,林間生長著的巨大牡丹身上飄起繚繚白煙,轉瞬間那株華美的花卉原地消失,取而代之出現在林間的是一位身著紫色宮裝雲鬢花顏的絕色女子。
這位姑娘正是先前和冷血對話的牡丹,她低頭扶起昏迷中的冷血將他半抱在懷中,另一隻手在想要接過冷血手中的黃鼠狼時卻受到了阻礙。
因為冷血就算是在昏迷中也未曾鬆手,方才在他手中掌握,卻妄想逃跑的黃鼠狼此刻下場淒慘,牡丹低頭正瞧見這隻黃鼠狼口鼻都湧出一團血沫。
看樣子是受了不小的內傷,有些可憐,話是這麼說牡丹心下卻沒有一絲同情,若不是昏迷的恩公不肯放手,她是恨不得當場將這黃鼠狼子用力擲在地上,才能消解她心頭的怨恨。
眼下除了報仇,最重要的是先救治被黃鼠狼子暗算的恩公,牡丹揚袖一掃,帶著懷中的男人朝著黃鼠狼居住的宅邸遁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