畫 明媚的光,和平鴿們由一群孩子們放……(2 / 2)

舟康 5771 字 9個月前

“出版社同意出版你的作品!恭喜啊,這是你的稿費!”體態臃腫的老男人笑著將稿費放在眼前作家的桌子上。

作家道了一聲謝,這樣以來,至少一個月不會再餓肚子。

他興致勃勃地去找畫家,那次以後,他們的交往密切了一些,一起去喝酒,一起去河邊。

他敲了敲門,沒有人應答,卻聽到了裡麵似乎家具倒下的聲音。

他粗魯地推門,卻沒有任何作用,於是乎徑直走向窗台,從窗台內翻進去,卻 看到了瀕死的畫家,將自己固定在那個小浴缸中,沒有掙紮的跡象。

作家沒有管那麼多,扯開了固定的繩索,將嬌小的畫家抱出,放在地上。

然後便不知所措起來,他知道擠壓胸部,但…畫家已經濕透了。

“不管了不管了!”作家一把扯開畫家的上衣,擠壓著兩乳之間的區域,反複數次發現並無作用,便狠下心俯下身貼了上去。

你在想什麼啊魂淡,這隻是在做人工呼吸啊。

如此反複幾次,畫家咳嗽起來,吐出了幾口水。一旁的作家見狀也是鬆了口氣,癡癡地望著他。

“先生…我…”畫家渾身濕透了,衣衫不整地樣子坐在作家麵前,打濕的頭發滴落在地上,畫家沒有解釋出來,呆望著地麵。

作家沒有說話,也是看著他。然後起身,去找一塊乾淨的衣物,望見了一幅半成品,上麵寫著“死亡”。

作家僅僅是瞥見了,隨手拿了塊衣物,遞給畫家。

畫家跪坐在地上,沒有接,沒有說話,上半身半露著。

作家見狀,也沒有說什麼,隻是俯身,為畫家擦拭頭發。

擦拭著上半身,畫家沒有拒絕。被水打濕的頭發遮住了眼睛,或許是因為寒冷,畫家的呼吸有一些急促。

“穿上吧!”看著上半身裸露在外的畫家,作家脫下了自己的襯衣,毫不客氣地展示了自己的上半身,當然很快地穿上了外套。

畫家照樣沒有拒絕,隻是扭著頭,儘力不去看作家。

“你要不要上床休息一會兒。”作家對著畫家說道。

“你…你都…看到了吧!”畫家扯住作家的袖口。

“我還親了你呢!”作家見狀,有意挑逗著。

看到畫家摸了摸自己的嘴唇,作家的嘴角微微上揚。

“剛才在做人工呼吸,準確地說,不能算親。”看著畫家引以為真,作家也收起了開玩笑的心思。

但是畫家扯住作家的領口,踮著腳親了上去。

一旦惡魔的種子萌發,便會迅速生長發芽。

最終,作家妥協了,捧著畫家的臉蛋,頭發的水或是沒乾,或是汗液,還有如釋重負的喘息,映在作家的眼裡。

“我找到了一份工作!”作家不忘宣布這一好消息。

畫家扭捏了起來,但是他淡淡地微笑著。

“你的畫,不過是你痛苦的表達吧。”作家寵溺地望著畫家。

畫家像是被看穿了心思一般,將被子蒙住頭。

而作家闖了進來,“畫家的英語是‘painter’,看起來像是痛苦的(pain)人(ter)。”作家意味深長地看著畫家,半遮半掩隻露出了一絲深邃的雙眼,映著眼前的愛人。

政府的話不太準確,德國對法國宣戰,繞過馬奇諾防線,法國堅持四十餘天,但法國還是被德國打開了國門,當德軍耀武揚威地在凱旋門下閱兵的時候,法國陷入混亂。

畫家依舊在創作沒人理解的畫,似乎法國淪陷和他並沒有關係。

他不理解為什麼作家要去參加對德戰爭,作家給他唯一留下的東西隻是那個沉重的本子,最後一句話便是,“等我回來。”

畫家翻開了本子,無意間在前麵看到了一段話,“沒人會喜歡戰爭的,孩子,戰爭,並不偉大,但當敵人拿起槍對著我們的時候,我們不得不發動戰爭!”

這句話的日期是在一戰結束後,那個老兵的話。

畫家將完成的畫作用幕布蓋上,望著窗外在凱旋門耀武揚威的德軍,他笑了笑。

“元首先生,巴黎的武裝暴力已經被解除,看來巴黎的反動勢力遠沒有我們想的那麼簡單。”一名上校對著元首敬了個禮,彙報著。

“他們是軍人嗎?”

“不,他們是鐵匠,流浪漢,還有畫家等普通人。”

戰爭結束了,法國戰勝了德國,德國撤軍,而四十多歲的作家活了下來,他和一戰時的那些士兵一般,像接受總理審閱一般接受人們的瞻仰——他們取得了戰爭的勝利,但是他們失去了很多。和平鴿照樣被放飛,他們肆無忌憚地在沒有敵軍戰鬥機的天空翱翔。

“先生!我們不得不對您進行監視,即使您是一名退伍的老兵,這是我們的搜查令!另外,我希望您能為我們保密!”幾個帶著墨鏡的家夥展示了一長搜查令。

作家失去了一切,他不在乎自己為什麼會被監視,但是,他是實實在在得失去了自由,他的身體並不舒服——在與那群德國佬激戰的時候被彈片擊中,現在還停留在他的身體中。

當他聽到畫家參加了反動組織而被德軍擊斃的時候,他愣了一下,深邃的眼睛, 呆呆地望著那群和平鴿。他漫步在那條河邊——他和畫家相遇的地方,裡麵的水 早就被抽乾了,後麵的特務半步不離地跟著他

作家還保持著寫作,呼籲人們愛好和平,激勵人們勇於麵對生活。

1945年的某天夜裡,作家開槍自殺。

或許是受不了彈片的疼痛,或許是受不了特務的監視。

但他確確實實是死了。

而作家的畫被收藏在盧浮宮——巴黎——藝術之都。

甚至有一個專門的房間存儲,當人們欣賞這個偉大作家的繪畫風格時,沒有人在乎彆人曾經評價他是瘋子,而房間的儘頭,掛著畫家唯一的素描,那是在一間小房間裡,上麵有個男人,大刀闊斧般劈開的臉龐,抽著煙,似乎在拿著報紙。

那是畫家最後的一幅畫,畫於畫家逝世的那一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