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珂難得地沒有多話,摸了摸腦門糊弄了過去。等癩皮一走,兩人才安下心來,坐在吧台背後的保安室裡看起監控錄像來。
陳珂迷迷糊糊地,一不注意便睡了過去,關鵬看他睡得香也沒叫他。等到發現情況有變時,門外的人已經抬著一個□□著上身,腹部纏著繃帶的人,掀開守門的另外幾個保安大大咧咧的闖進來了。
癩皮忙不迭地跑了出來擦著腦門上的汗問道:“大爺?怎麼啦怎麼啦?”
為首的也算是耀輝的小頭目,一把把癩皮推開罵了句:“草,老子要見肥白,趕緊的。”癩皮點頭哈腰地攬著,一麵又讓人去請白經理。
白經理照舊舒舒服服地坐在辦公室裡上網打麻將,將侍者狼狽不堪地衝進經理室也大吃一驚:“怎麼了?還有人敢到耀輝的地盤上來鬨事?”
出來時見是小頭目帶了人侯著,也不由得賠了笑臉:“喲,豹哥,今兒什麼風把您老給吹來了?”
豹哥吐了口唾沫:“肥白,彆給老子裝糊塗,你們這兒的人捅了我兄弟,現在還躺著呢,不管是不是自家人,怎麼著也得劃出道道來,免得人家說我豹哥老被你肥白壓在下麵。”
白經理一聽見了血,腦門上直冒汗。
他和這些耀輝裡憑力氣升上來的小頭目又不同,是借著老爸白平在耀輝裡的地位走後門謀來的,素來也被同級的人瞧不起,再加上是做皮肉生意,沾不上耀輝的大頭,更被當成個吃閒飯的人。
見狀,他忙上前查看:“喲兄弟!這可怎麼回事?”
豹哥看他一臉衰樣就不爽,一把推開他:“草,你TM乾嘛呢?老子今天就叫你把人交出來,咱們一刀還一刀,之後就各走各道,你還想怎麼著?”
白經理擦了擦冒著汗油的腦門,連連道:“這……這是應該的……不知道豹哥你今天說的是哪個兔崽子?”
豹哥抹了把光頭,笑地有些猙獰:“名兒老子倒是不知道,不過人咱們兄弟可認得,今兒個你就把你們店子的保安給老子叫齊了,咱們一個個地逮,逮不逮得住你都得給老子交個人出來,不然咱們倆誰都彆想好過!”
白經理連連點頭,轉身吩咐癩皮:“去去,把人都給我叫齊咯,休息地也給我叫來!”癩皮連忙退了出去。
關鵬一看錄像上抬擔架的人格外眼熟,心裡便咯噔一下,連忙推醒陳珂:“陳子,陳子,你看看,哪些人是要乾嘛的?”
陳珂迷迷糊糊地睜開眼,一看錄像瞬間便清醒地跳了起來:“草,貌似是我昨天捅的那個!”
關鵬一聽便覺不妙:“一定是來拿人了,你現在先走。”
陳珂還沒答應,監控室的門就給癩皮打開了,他臉色死灰,皺得像隻老鼠:“快快快,快出去,經理讓你們到大廳集中去。”
陳珂腦袋頓時大了,乾巴巴地站在哪兒,不知道何去何從。關鵬沉著臉忽然下了狠力氣拉他說:“你先走,我去擋住他們。”
“你擋地住個P,沒見到白經理都不敢惹他們麼!”陳珂著急起來便爆了句粗口,罵完才覺得自己恩將仇報,揪著頭發罵了句“草”。
他抹了把臉,吸了吸鼻子推向關鵬:“一邊去,老子現在就去認栽,你彆給老子添亂。”誰知關鵬站地極穩,怎麼也推不開,他麵色原本死灰,現在又有了些血色:“鵬子,聽話,給老子讓開。”
通常時候,關鵬總是聽從陳珂的,無論這是否是餿主意,但這次他卻下定決心,異常堅定:“我沒砍人,沒事,都是耀輝的人,比較好解決。你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