血字的研究 “林原鏡,我的助手。”……(2 / 2)

是很緊急的委托人嗎?

望月葉輕聲說了句“失陪”,然後起身去應門。

林原鏡和工藤新一也起身向著門扉處探頭探腦。

“高木警官。”工藤新一看清來人後眉頭微蹙,“看起來是有事件了。”

望月葉和站在門扉的高木簡單交談了兩句然後轉身返回,林原鏡和工藤新一兩人立即搶先一步坐回原位裝作什麼也沒發生過一般。

“看來今天的茶就到此為止了,目前有一起命案需要我趕到現場。”望月走入裡屋拿起一個看起來像是隨身皮包的物事塞進寬大的袖口,和服寬袖在腕部收緊的設計在他這裡成了便攜口袋,他戴起一雙皮手套並從茶室的一角取出一柄手杖,好整以暇地望向躍躍欲試的兩位客人。

“一起?”他抓起手杖烏木質感的柄部,用雕刻著繁複花紋的銀質杖頭指了指門口。

工藤新一唇角上揚:“當然正有此意。”

林原鏡自然欣然答應:“求之不得。”

於是三人一起坐上了高木的車。高木涉對工藤新一的出現倒是接受度良好,因為哪裡有命案哪裡就有工藤新一似乎在米花町成為了一種宇宙定律,他都快對這位偵探脫敏了。不過新加入的林原鏡顯然引起了他的注意。

“這位是……”

林原鏡剛開始糾結自我介紹,隻聽見坐在副駕駛的望月葉很自然地應道:

“林原鏡,我的助手。”

*

“我必須說清楚,大家進現場之前都要做好心理準備……”高木說這句話的時候麵色慘白,不停地瞟著正在穿上防護服的林原鏡,望月和工藤新一他都不擔心,唯一害怕的就是這位年輕的女高中生會在現場暈厥過去。

“如果不是很奇怪的現場,想必也不會找我吧。”望月葉撫摸著自己手杖頂部的花紋,將它靠在一邊。

“死相很慘?”林原鏡大膽推測。

“不隻是死相……還有現場的某些……”高木涉花了一段時間組織重構自己的語言。

林原鏡四下觀察,這裡看起來像是某個會場的後方,類似工作人員休息室的區域,黃色的警戒線已經將無關人員完全隔離在外,而他們正越過警戒線進入核心區域,通過狹長的走廊,一扇緊閉的更衣室大門出現在儘頭,門口正站著眉頭緊鎖的目暮警官。

“你們來了。”目暮警官在路上和高木通過電話,也沒有多說什麼,這個案子他急需一些非警方人士的意見,“現場沒有被動過,我們進去說吧,不過小心……做好準備就是了。”

更衣室的木門被推動發出一聲慘叫,撲麵而來的是濃重的血腥味,林原鏡皺起眉頭向內部望去,而身後的高木涉已經扶住牆邊再度開始乾嘔起來。

那是一個被完全肢解的人體,四肢的關節部位被斬斷鏈接,但又被小心翼翼地按照原本的結構擺好,除了這些殘肢的斷麵傷口,他身上還有數不清的深深淺淺的痕跡,淺則割破表皮滲出鮮血,深則見肉見骨或有內臟流出,凶手顯然帶有極強的目的性完成了肢解,所有的殘肢和主軀乾被小心排列,還原成一個“大”字,一如達芬奇曠世名作維特魯威人一般。

林原鏡注意到地板上的血液有一條長長的拖拽痕跡,一端連接著房間最核心的這幅“畫”,一端來自於更衣室的一個角落,那裡是開放的落地可移動衣架,掛滿了演出戲服,有些戲服完全拖地,甚至染上了鮮血。

“兩次殘殺。”

工藤新一走向那個角落,小心翼翼地戴著手套撥開那些衣服,做出如上判斷後卻屏住了呼吸。

望月葉和林原鏡也走上前去,那被淩亂的衣服下擺遮蓋形成的陰影之中,赫然用鮮血寫著死亡訊息。

“Rache”。

“……”工藤新一最終還是開口,說出了那個福爾摩斯迷們了熟於心的名詞。

“血字的研究。”

這是福爾摩斯探案集最為人耳熟能詳的案件,一樁在獨立彆墅中發生的慘案,房間的牆壁上留下了血紅色的字樣“Rache”,而最終福爾摩斯探明,這個訊息是由凶手留下的,意為德文裡的“複仇”。

“最近的模仿犯真的越來越變態了。”目暮警官顯然也看過福爾摩斯的這個案件,搖搖頭如此評論道。

“算不上是模仿犯。”工藤新一沉聲斬釘截鐵地說。

“因為這句留言明顯是死者自己寫的。”林原鏡也緊跟著做出評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