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一來一回把目暮警官看得一愣一愣的,望月葉倒是很優哉遊哉地拍了拍目暮警官的肩膀,言語裡充滿了感慨之情:
“雖然很不願承認,但是現在確實是年輕人的天下了。”
不是,這話說的……您老貴庚?
目暮警官看了一眼不過二十三四的望月葉,不知如何評價。
“死者名叫萊月和真,今年三十歲,自由職業者,沒有緊密社會聯係。”高木涉翻閱著手頭收集的資料,“今天是雙人偶像團體‘fans’的一周年紀念日演出,據他的衣著判斷,他應該也是這個偶像團體的粉絲。”
雖然目前鮮血已經將衣服浸染,且布料被利器割裂顯得破破爛爛,但還是能依稀辨彆出死者身著繪有“fans!”字樣的套頭衫。
“我們調查過他的社交賬號,隻能找到他是‘fans’狂熱粉絲的證明,而他似乎在最近找到了‘fans’相關的一些黑料,說是要和相關人員在今天談判……”
“本來這個房間在演出結束後會上鎖,但是由於今天臨時清潔工搞錯了打掃流程,要求進入這個房間打掃,於是負責房間鑰匙的傑弗遜經紀人先生就為他開了門,然後他們發現了屍體並報警。”
“也就是說案發現場一開始是緊鎖房門的,都有誰有鑰匙?”望月葉轉頭望向高木警官。
“隻有三個人有,fans的經紀人傑弗遜、主唱Rachel小姐、還有主舞相戶愛衣小姐。他們已經在隔壁休息室了。”
此時工藤新一已經開始仔細端詳死者身上的傷口。
作案人有條不紊地仔細規劃著一切,第一擊割破受害者的喉嚨,喉管的破損導致對方根本無法呼救,隨後他因為失血過多器官衰竭踉蹌倒地,然後是第二刀、第三刀,這時更像是虐殺。最後將被害人拖到房間中央進行肢解,殘肢的斷麵相當整齊,他似乎能想象那是一把怎樣鋒利的快刀——
“凶器是什麼?”林原鏡也問出了工藤新一此時想到的問題。
目暮警官攤開手做出無奈的神色:“沒有凶器,沒有……起碼目前我們沒有找到。”
“但是即使是再鋒利的刀,想要達到這種利落乾脆的手法,凶手的力量必然不小。”望月葉在房內緩慢地踱步,將目光落在擺放在一側的垃圾桶內部,他的腳步猛然停滯了一瞬。
那是一個放在休息室裡顯得有些不合時宜的鐵皮垃圾桶,而它的內部有部分火燎過的痕跡,燃燒的灰燼仍舊留存在底部。
“小姐,你來現場乾什麼,還是去休息室裡再等等吧。”正在調查陷入僵局的時候,眾人卻突然聽見門口高木在勸什麼人離開的聲音。
“可是,警官先生,他是我的粉絲,我不能坐視不管……”
一個輕柔溫婉的女聲在門邊響起,林原鏡同為女生一時間甚至都聽得有些愣神,她從沒聽過如此令人心曠神怡的嗓音,如同天鵝絨一般柔軟地撫過她的心頭,那一瞬間她被酥得都要化了。
“但是愛衣小姐……”很顯然高木也招架不住。
等一下等一下。
林原鏡拍了拍自己的腦門,在心底確認了一下自己的性向,然後強製自己冷靜下來。
這就是天生愛豆的力量嗎!
眼看高木就要放愛衣進門了,望月葉上前一步擋在門口,笑意盈盈地以手按胸禮節性地向她行禮:“抱歉小姐,命案現場可不能隨意進入的,有什麼事還請直接說吧?”
林原鏡撫平了自己的心情才敢去正眼看這位相戶愛衣小姐,她烏黑的頭發紮著兩個可愛的雙馬尾,水靈靈的眼睛忽閃忽閃的,身上還穿著藕粉色的打歌服,俏皮的短裙襯得她十分可愛。
可惡,顏值攻擊是犯規的!林原鏡再度深呼吸嘗試挽救自己加速的心跳。
小姑娘像是隻被望月這狐狸嚇了一跳的花栗鼠,怯生生地縮在高木身後,隻敢露出一個小腦袋。
“我們,好像發現凶器了呀……”
*
休息室內的沙發上,三位嫌疑人正襟危坐於沙發上。
“這是在Rachel醬的包包裡發現的。”愛衣指了指被鑒識科人員塑封起的染血匕首。
“我沒有……!”被稱作Rachel的女孩一頭乾練的短發,五官雖然算得上清秀,但是和愛衣站在一起便顯得黯然失色,她神情激動,但最終強迫自己恢複冷靜,“我不知道什麼粉絲的事。”
現場出現新的狀況,目暮警官有些頭疼:“再重新複述一下案發時你們都在哪裡乾什麼吧。”
“說了多少遍了,我在我的房間裡寫歌。”Rachel捋了捋自己的頭發,向後靠在了沙發椅背上。
“我在經紀人的辦公室裡處理公文。”傑弗遜操著不甚流利的日語如實回答。
“我在練舞室裡練舞……”愛衣指了指被警察收走的所有隨身物品,盒子裡有一把精致的黑色折扇。
“這幾個房間全部在監控死角,也就是說沒有人證和物證能證明這三人的不在場證明,房間沒有備用鑰匙,也不存在丟失過鑰匙的情況。”目暮警官將最後一點訊息補充完,然後將目光落在了陷入沉思的望月葉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