調戲 “沒有事情,就不能約你出來麼?……(2 / 2)

“你看那公子的扇麵上,像是書畫大家吳為鬆的真跡呢!真是不顯山不露水。”

“誰說不是呢!那旁邊的姑娘,一身軟煙羅都不知價值幾金,腰間彆著的玉笛也絕非凡品!”

人群擠來擠去,兩個姑娘一不注意,便被擠到了前麵,吸引了在場眾人的目光。淩思語自然是不敢,元向依隻好硬著頭皮舉手。

那衙內有眼不識泰山,看她一身鵝黃衣裙,也未帶仆從跟隨,看起來是個沒錢的主兒,便走近調戲。

“沒想到頭一次到這盛京來,就遇見小娘子,姿色倒是不錯,隻是和我爭這酒,還是有些不自量力了,要不識個趣,回家當我老婆如何?”

元向依默默活動了一下筋骨,在盛京當街打人,按律要下幾天大獄來著?

那紅衣女子見勢頭不好,也不願這開壇宴出上什麼岔子,便出言相幫於她:“先前我已言明,與銀錢多寡無關,衙內還是莫要太自信了。”說著將酒杯沿紅綢滑下。

衙內不屑道:“什麼試煉什麼考驗,有錢就是大爺,我就不信那金山銀山堆在麵前,還有人能不動心?”

元向依正欲取了那酒杯來喝,麵前突然伸出一隻手徑直拿過那酒杯,溫衡深深看她一眼,仰頭喝了下去。

衙內一手叉腰,一手指著溫衡的鼻子,問道:“你又是什麼人啊?”

溫衡將酒杯倒扣在桌上,將元向依扯到自己身後,淡淡道:“在下不才,正是她夫君。”

元向依在後麵扯了扯他的衣角:“未婚夫君。”

衙內看了看二人,突然興起:“我不信,你倆給我親一個!”

兩人俱是一頓,互相朝對方看去。元向依見他素瓷一般的臉上,表情有些鬆動,咬著的下唇嫣紅得仿佛能泛出水波。

看上去很好親。

但如此場合,理智當然要占據上風,於是元向依不著痕跡地主動去摟他的胳膊,這樣既不刻意,還能顯得親密。溫衡看了看她,沒有做聲。

衙內再看溫衡一身白衣,不顯富貴,便以為是什麼窮困書生,便自負道:“不如你我打個賭,看誰能奪得這酒,我若贏了,你便將小娘子讓給我。”

那綠裙少女也看不下去,啐了一口:“真不要臉!”

溫衡的臉上浮現出不屑的神色:“那你若輸了呢?”

元向依心想:我又不是物件,被你們爭來搶去的。

她索性開口道:“你若輸了,就給我磕三個響頭賠禮道歉罷!”

衙內嬉笑道:“能哄小娘子開心,回家裡再給你磕也不遲啊~聽我一聲勸,莫要貪圖美色,要知道男人的相貌隻是一時,老了也沒什麼稀奇,還是有錢才是硬道理!”

元向依看了看溫衡的身段,這人身高腿長,又兼那樣的一張俊臉,確實容易讓人誤會。

但她也不知怎麼,竟鬼使神差道:“他吃的不多,養他的銀子,我還是有的。”

溫衡正欲說些什麼,紅衣女子再度搖了搖手裡的金鈴:“既然人已齊了,請五位貴客隨我來。”

元向依回頭看了一眼淩思語,正要說聲抱歉,示意她在原地稍等,淩思語卻俏皮地對她眨了眨眼。

“本來便是溫大人約你出來見麵,既然正主已到,我的任務也算完成,就先回去啦~”

*

五人隨紅衣女子進入後院,元向依走在最後,悄悄去問溫衡:“你既然約我,為何還要通過小語?”

溫衡在她耳邊道:“令尊看管甚嚴,書信帖子一概遞不進去,我也是沒了法子,才會出此下策。”

這些倒是她不知道的事了。

溫衡似乎意識到了什麼,捏了捏她的手指:“你醋了?”

“嗯?我、我沒有……”

她明明隻是在想,什麼時候溫衡和淩思語已經如此熟稔了?或許是因為上次一同出遊的緣故。

不過,她也覺得這樣很好。

溫衡繼續道:“罷了,是我思慮不周,以後必事事以你的感受為先,再作打算。”

元向依有些尷尬,有心解釋又不知從何說起,隻好不再就這個話題深入下去,轉而問他:“你約我出來,可是有什麼事?”

溫衡忽然停步,對她說話都是委委屈屈的。

“沒有事情,就不能約你出來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