兔頭排在了鹿頭後麵。
繼續走,越來越多的人加進來,我們變成了一個隊伍。
我轉頭向後看,黑壓壓一片。那位兔頭人朝我點頭,猶豫頭套的龐大,她差點摔倒。鹿頭想走到我前麵,灰帽子再次說明請大家按順序排好隊。
我執意與灰帽子反方向走。
鹿頭跟著灰帽子,兔頭選擇跟我。剩餘的人停在原地不知所措。他們好像被困在一座每人僅有兩步麵積的小島,縮在一起。我離這一大群人越來越遠,也和灰帽子和鹿頭越來越遠。
我一直想詢問,我們要去哪裡呢?兔頭說。
她很有禮貌,但我也不知道。
土地從焦褐色變向深褐,路的儘頭幾近灰黑。
不能停下來。兔頭說。
我突然很煩她:那你自己走。
兔頭聳聳肩,一蹦一跳地走向黑色。她的身影和儘頭的黑融為一體時,我看到了一群白鳥。
它們白色的羽毛鋪天蓋地而來。
整條路被這些白鳥覆蓋。
pu ku pu ku
這些鳥叫,嘈雜淩亂。
pu ku pu ku
這些鳥有的停在路麵上,有的高高飛起來。
被鳥碰到的東西都化成了白色,麵前的景色像是濺上白色顏料,白色一點點暈染開快要把一切吞噬了。
我瘋狂地想念灰帽子。
pu ku pu ku
可是我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