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著公慶巫就急匆匆地離開了這裡,可等他到醫院大廳的時候,卻恍惚沒有看見那群孩子。五個小孩都是顏值比較高的,還紮眼,不應該自己掃了兩遍卻連影子都沒有,難道是提前去科室等著了?
公慶巫那心頭亂麻一般的思緒愈發纏繞,可他還是壓製住了繼續去找。
直到來回第二趟的時候,公慶巫才恍惚意識到了什麼——該死的,一群油嘴滑舌的小子,讓他們跑了!
可是為什麼要跑呢?他們又不是壞人——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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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把帶著隊友們逃離的淩鈺攔下了路過的出租車,“師傅,帶我們去白區。”拉開出租車的門,淩鈺還能隱約感覺到自己嘴裡那鏽鐵一般的血味兒,該死,咬的過於狠了,有些疼。
“到底怎麼了?”幾人坐上車後,對於淩鈺的行為表示不理解。
“暗係好像不被這裡接納,我不想被監管。”淩鈺一句話解釋了,彆的也沒有多說,因為他不能說明自己這是從哪裡來的感覺,就算說出來又如何呢?
“但這樣畢竟不好,”封梟拉開車門下來,“師傅你帶他們去吧。”
“封梟!”淩鈺有些生氣,他沒想到是自己最信任的兄弟第一個反駁,正打算繼續說些什麼,就見封梟斂了斂眸子對他笑,“淩鈺我知道你的意思,可是我們這一隊都跑了怎麼解釋?這裡是貝星,我們不可能不在這裡混下去,總得給個交待啊,我是原係群的,不影響。”
“等等!”淩梨金也下車了,“我是光係的,也不影響。師傅你快點開車吧。”再說下去恐怕那公慶巫就要反應過來了。
車急速地開走,封梟隻能看見坐著淩鈺的車窗從自己麵前一閃而過,隻留下車尾氣在路邊,還不等他和淩梨金說些什麼,就見自己腦海裡那寄生遊又在那陰陽怪氣:
[喲,真是好兄弟,你以為你是原係群就安全嗎?要是他們查到我的存在你就等著被切片吧!]
[笑死了你個怪物,我做什麼還需要跟你打報告嗎?]
封梟知道那個寄生遊一直在不遺餘力地想方設法奪取他的身體控製權,他不確定自己能抗多久,在自我了結前倒不如做些貢獻,他非常清楚地知道,一旦有一天自己受傷或者虛弱後,那寄生遊也絕對不會對他留情,如今看起來在乎他——倒不如說是擔心自己。
[服了,你想死彆拉著我。]
[我也沒讓你呆著啊!]封梟霎時笑了,那笑容仿佛被陽光拂去了縫隙裡的汙垢一般,卻帶著些許病態的張狂,把旁邊的淩梨金嚇得一愣一愣,“封梟你——怎麼了?”
淩梨金不敢說剛才那封梟的笑容讓她幻視某些精神病瘋子,可怎麼會呢?封梟平時看著還算正常啊!
“找到你們了!”
公慶巫帶著怒氣的聲音從身後傳來,“說,你們到底搞什麼?不知道還以為我是綁架犯!”
“大哥你彆生氣,我哥他身體太難受了,可他的病有些特殊,需要那種很有經驗的老中醫才能幫忙看,這裡的醫院也許沒什麼用,我就讓梵姐他們幫忙陪著去了,但是害怕你不清楚情況,所以我和封梟留下來和你解釋……”
淩梨金絮絮叨叨,說的有條有理,封梟在旁邊點頭示意,“是啊大哥,要不我們先跟你去那個地方吧,等我哥身體好點了他們就會來了。”
公慶巫將信將疑,帶著兩人來到車上,沉默地點了根煙,隨著煙霧濃濃地散漫在車裡,公慶巫反倒平靜了下來,“他們真會回來?”
“怎麼不會呢,”封梟笑嘻嘻地將手臂搭在公慶巫的肩膀上,“大哥,也給我根唄。”
“你會?”公慶巫沒有急著開車,看著封梟年紀輕輕的樣子,“乳臭未乾的小孩,你不是在上大學嗎?彆學這些。”
“哈,不就是沒有試過才想試試嘛,”封梟很健朗,言語間卻將公慶巫心裡最後的那點不舒服給慢慢地打發了,等公慶巫回神瞪了眼封梟的時候,卻見車已經到達了研究所的地方——
“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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另一邊,淩鈺、楚司梵和宋越溪在出租車上沉默,因為楚司梵包裝很嚴實的緣故,很少人能看到她那機械化的身體,打車倒是沒有受到影響,而宋越溪卻心不在蔫地看著窗外。
“到了,你們下車吧。”出租車司機踩了刹車,三人付了錢下來,卻見周圍煙塵滾滾,一副施工地的樣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