並沒有特彆疼,然後又開始對打耳洞上癮,一個又一個,我本來以為所有的耳洞都會想打在耳垂上那樣沒有特彆強的痛感,直到我在耳朵軟骨上打,疼的我眼淚直接飆了出來。
前前後後加起來,我左耳有七個耳洞,右耳有六個耳洞,滿耳朵都是洞。
我不擅長對它們進行護理,導致它們偶爾會發炎,發炎最嚴重的一次,局部感染引起了發燒。
剛上初中的時候,劉秀萍和我們說生病需要請假什麼的不用讓家長給她打電話,發個短信說明白誰誰誰的家長,誰誰誰發生了什麼事情就好了。
我讓我媽給她發了短信請假,不知道是真的沒看見還是故意來侮辱人,那天是星期二,上午最後一節課才是她的。
她看到我的座位空著,在課堂上就給我媽打電話,還開著免提開始罵我媽,同學們的哄笑聲和她陰陽怪氣的咒罵聲混在一起,惡心又反胃。
我媽剛開始好聲好氣地解釋,但她完全不聽,一直在圍繞什麼樣的人就生什麼樣的孩子,明裡暗裡在罵我家一家沒教養。
我媽脾氣也不是特彆好,直接生氣掛了電話,怪我不該讓她隻發個短信請假,讓我今天下午吊完水後明天就去學校。
我燒到了將近40℃,掛了一天水第二天還是沒好到哪去,搖搖晃晃地進了教室,我實在難受地厲害,上了一節課後搖搖晃晃地走到了她的辦公室,喊了報告進去找她請了假。
這是她第一次沒有為難我,可能是良心突然從狗肚子裡搶了出來,也可能是看我狀態實在太差,怕我死在學校她會擔責吧,沒有阻礙就拿到了假條倒讓我不習慣了。
我收拾好東西回到了家,我爸媽都去工作了,我弟在上學,家裡隻有我和狗在。
我身上也沒什麼錢,不夠去社區衛生站吊水,我就抱著我家狗一起躺在床上睡覺,抱著狗睡特彆暖和。
平時我爸嫌狗天天在外麵跑,老是不讓它上床,我抱著它覺得它特彆暖,我的手腳都是冷的,軀乾和腦袋卻特彆燙,它的毛軟軟的,身上的小狗味特彆好聞,我把手就藏在它光溜溜的小肚子上,腳輪流放在大腿內側暖著,沒過多久我就暖暖和和地睡著了。
那一覺睡的特彆好,是我那三年裡睡得最好的一覺。
日子照常過著,偶爾會和女混混朋友們聊一下企鵝,雖然不經常見麵,但網絡的發達還是能讓我及時了解到她們的情況。
A什麼時候失戀了,又什麼時候又談了一個,B被她爸媽強力手段送進了軍事化管理的學校開始好好讀書了,C在夜場做不下去轉行學美容美甲了,D因為打架被關進少管所了……
我很想她們,但時間和距離讓我們漸行漸遠,最後連企鵝也不會再彈出她們發來的消息,前段時間翻企鵝好友,發現有的人我連她們什麼時候消失在好友列表都不知道。
但不後悔就是了,有人能和我說說話我當時就很開心了,她們願意和我做朋友是支撐我一直活下去的動力之一吧。
初二尾巴的時候,我終於受不了這樣的日子了。
我跟我爸媽說我要輟學,我不上了,我受不了了,我不想再上了!
不出所料又是一頓混合雙打,他們隻在乎他們不容易,沒有想過我在學校裡過得有多煎熬。
轉學也不讓,因為既要花錢,還得有學校願意接收。
很早的時候我就不好好考試了,跟你一樣,答題卡隨便一塗,塗完就開始趴在桌子上睡覺,能交卷的時候把卷子往講台一丟就瀟灑地走,留給監考老師和同考場的同學一個背影。
可能在他們眼裡我的背影會很蠢吧,我覺得我每次交卷的時候都特彆帥。
我們考場是按名次排的,成績越靠後,考場也就越靠後,我最後在十班的考場穩定了下來,那是最後一個考場,裡麵的考生要不和我是一個類型,要不就真的不是學習的料子。
監考老師懶得管我們,哪怕我們把卷子傳著抄來抄去,她們坐在上麵還是氣定神閒,最後一個考場互相抄,大多數下一次考試還是在這個考場,不會影響前麵的同學的排名,沒什麼大不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