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月練習一周,終於迎來了和柯嘉對決的機會。
那一天她把到格鬥場的時間刻意提前,卻沒想到對方也早已在此等候。
在看到水月的一瞬間,柯嘉的眼神閃過一絲不善,但臉上猶然笑著。
"新士兵,幸會。"
柯嘉伸出自己的手,準備與水月相握。
輕飄飄的一句話剛入了耳,水月眉頭一凜,瞄過對方彆在腰間的槍,麵色一沉,沉默之間突然拔出短刀,迅雷不及掩耳地向對方刺去!
先發製人是她的習慣,要贏過對方,就要尋找巧機。
柯嘉麵容一凜,反身退開一步,輕易化解對方突如其來的進攻,當即拔槍往水月手裡的短刀射去!
一道絢麗的紫光迸射而出,攜帶著宛如閃電的奪目光彩,危險但迷人。
水月翻轉刀花,身體微俯,一手握拳朝對方麵門襲擊,一手攜刀攻向對方耳側。
那一拳出得迅速,不料柯嘉臉一側,輕而易舉避開攻擊,抬臂擋住她的拳頭,又舉槍往她臉麵射擊。
那扳機當真扣動,紫光簌然一出!水月瞳孔一縮,側身避過槍光,腦中驚詫萬分!
她登時抬腿,一個膝踢猛撞對方肚腹,挾著柯嘉雙臂把她逼到牆角。
柯嘉不留機會,提槍上手,對著水月眼睛又是一槍!水月側頭,耳邊的發絲在風息間飄揚。
兩人纏鬥許久,多數是柯嘉占於上風。水月一麵吃力應對,一麵尋找機會反攻。
但對方招招狠厲,步步置她死地,眼神裡透露出駭人的狠絕。
水月暗自意識到這不是正常的決鬥!
她眼底怒火燒灼,低聲咬牙道:
“你不是想試我,你要殺我!”
“哼。”柯嘉反身把人壓製牆上,舉槍對準她的胸膛。
那槍還未發射,水月已覺胸口一震,渾身不能動彈。
“你才發覺嗎。”柯嘉咧嘴笑了。
她湊近對方,陰森地低喚:“主格。”
“我就是鏡月的分身。”
話音一落,水月隻覺那抵住心口的槍口驟然一緊。
對方的腰腹留出空隙,出於本能,她橫刀往對方腰間刺去。
但柯嘉沒有躲避,徑直地由她去刺。
短刀狠然劃過腰側擊劍服的銀軟甲,帶著主人決絕的意誌,入了腰間一寸,鮮血噴濺流出。
水月的眼中閃過一瞬的錯愕,驟然聽見對方冷笑一聲,悄聲說:
“很好。”
“現在殺你就是正當防衛了。”
水月知道自己中計了。
柯嘉笑著扣動扳機。
“救我!”
水月應激性地閉眼,無助地大喊。
就在這千鈞一發的時刻,另一道紫光向二人襲來,瞬間打掉了柯嘉手中的槍!
“水月!”
水月睜開雙眼,發現是愛麗絲正收了武器往她們這邊跑來。
“愛麗絲!”
她如見救星,匆忙推開麵前的柯嘉,卻見對方趁勢撐住牆壁,一隻手捂住自己流血不止的腰間,不住地哀噎著,臉上呈現出極端痛苦的神情。
愛麗絲是在兩人搏鬥到一半的時候進入到鬥場的,她剛開始並沒有覺察出有什麼不對勁的地方,但越觀戰便越意識到兩人之間的氣氛是異常的緊張。
直到看到水月衝院長劃過一刀,而院長的槍抵上對方胸口時,她直覺院長當時要動真格,便趕緊阻戰。
她跑到二人麵前,看到院長傷得不輕,立即跑過去將對方扶住,再看向水月,臉色便多了幾分沉重和嚴厲。
“水月,你太爭強好勝了。”
她指責對方的行徑非常危險。
"我……"
水月看了眼愛麗絲,又看了眼手中滴血的刀,隻能跟啞巴吃黃連一樣,有苦說不出。
愛麗絲又失望地指責對方在決鬥中為了取得勝利而過於不計後果。
水月默默地聽著,一言不發。
但一旁特訓科的檢測人員卻將戰鬥的表麵實況如實記錄下來,初步認定了水月的過失,並將記錄如實報告給了上級部門。
很快,上麵下達了對違反了新兵競技條例的特戰科士兵予以禁閉的懲罰令。
水月被護衛隊的人帶去牢房關了禁閉。
研究院的牢房不像現實社會那樣陰暗昏沉、潮濕惡臭,它和院內的其它建築設施保持著一樣單調的色調,乾燥壓抑、空無一物。
深藍的光柱構成監獄的欄杆,天花板上有風扇形狀的紅色半透明機電在不停地轉動。
那是能將氧氣抽走的器械——由於要讓入牢的人員受到不同程度的懲罰,因此各區牢房內的氧氣供給量是有區彆的。
水月所在的牢房,空氣流動率被抽走了20%,這使得她一進入房間便感到有種說不出的疲憊,心跳也隱約加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