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記住,如果有一天你累了。回來吧,我一直在等你,一生一世。”
----夏陌
“你,在星象中可以看見什麼?”又是一個月朗的夜空,繁星依舊稀落的掛在空中。墨家巨子還是站在那個夜空下的峭崖負手而立。
他側頭問身邊的一位墨家弟子,那墨家弟子不過是眾弟子平平之一,如何能答出星象這等高深莫測的東西,然而墨家的頭領問自己,卻也不好意思不答。隻是囁嚅著:“星象有變......莫非又有何等大事不成?”而巨子卻也隻是笑笑不言語,繼續觀察他的星象。善和的麵色下卻一反平常的冷峻。
多年前------------------------
“你在這星象中可以看透什麼麼?”
那年自己隻不過是個小小的墨家弟子而已,也許根本想不到很多年後,自己會是墨家的一代巨子。
那時,巨子也很和藹地問自己在星象裡看見了什麼,自己不過是一介弟子罷了。隻是默然,一句話也答不出。那巨子立了半晌,也隻是笑笑沒有說什麼,隻是默默地觀察星象,在那些不會言語的星象中觀察著常人看不出的事物。
那一年......死了很多人,爆發了一場戰國末年最大的一場瘟疫。死人,遍地的死人,活著的,離死也不遠。
墨家極力救災,之可惜...人終究抵不過天,而自己也差一點死於那一年。
不隻是什麼原因,瘟疫漸漸地衰落下去。不知如果延續下去的話,究竟還要死多少的人,還要有多少家庭的支離破碎,這個話題曾是所有人的禁忌。
隻可惜,那一屆的巨子卻沒有在瘟疫中挺回來,死於異鄉。可是他卻死的如此自然,臨死前麵容尚掛著微笑。
“星辰知道一切......”話音未落,便撒手人寰。而為了死後不傳播瘟病,隻是草草埋於雜草之中,或許後人都不知道,也許腳下踩著的屍骨便是曾經的一代巨子。不過說道此也隻是後話,星辰之變,不便多言。
---------------------------------------
此時此刻望著每時每刻變化的星辰突然領悟到了當年巨子心中的感情,一時之間也難以言喻。
星辰,各有其司。
命字,各有其數。
“你可知星辰變化之說。”徐夫子站在班大師身旁,忽然道:“星辰變化......”班老頭一時糊塗,不知雲雲:“你這老頭子,不好好鑄劍,問星象作何?”
“唉——”一聲長歎,令班大師一驚,這素來以古板為稱的老頭子何來如此惆悵,滿腹愁腸。他平時一貫專注於鑄劍,何時懂得星相學。
他隻是靜靜地立在那邊,學著那巨子的模樣,仰然於天上。衣袍鼓風而起。
“班大師,難道你不知巨子最擅長何麼?”徐夫子不低頭,隻是駐足仰首。
班老頭把玩著手臂上的機關,低頭沉思。自從巨子擔任墨家頭領之後,便不得顧及自身的喜厭。而是全心地投在墨家的未來之上。他最擅長......
“星相!”
班老頭大驚,巨子夜夜觀測星辰變化,莫非是......
徐夫子點點頭,不錯真是星象。如此勞神費心的觀測星象,也隻可有一種原委,天下之禍起,芸芸眾生難。
天地初成,無子舉翅飛上,乃在華蓋之下,左有北辰,右有北鬥,星辰稍備,東西南北稍正,星辰共以真道要養萬二千物,下及六畜、糞土,草木皆被服其秘道要德而生長焉。
小則墨家有難,大則天下禍起。
徐夫子和班老頭相視,隻怕是又是一場劫難罷。
----
--------------回憶
“你,可願跟我走?”那時徐夫子尚未白鬢,低頭望著那一直把玩腰際玉佩的小姑娘。這是一位大師的感覺,他能知曉自己的確可以將畢生的重任托付於她,這小女孩,外表一如普通姑娘的清秀,隻是紛紛煙塵將她應有的活潑給泯滅了。
這姑娘,從骨子裡便是一代鑄劍奇才。若能拜得高師,必定揚名於鑄劍界,尚可媲美一代鑄劍大師。雖然想是這麼想,可是這小姑娘也不說話,隻是一味地玩著玉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