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黎連忙將它們收在懷裡,笑話,這可都是她的拙作啊!她以前是怎麼有勇氣送這樣的東西給人家的。
說起來,這房間也是按照婚房的模樣裝飾的,他將這些舊物放在枕下,就不怕新人介意嗎?
劉黎拿起桌上的銀壺,將那合巹酒撒在了房間裡,拿起一隻龍鳳喜燭點燃,扔在了床上。很快,火光大起,她連忙跑出去,邊跑邊驚恐地大喊:“走水了,快救火啊!新房著火了!”
眾人聽到她的叫喊,不論之前是乾什麼的,都各自拿了水桶去舀水救火,俗話說得好,遠水解不了近渴,劉黎回頭一看,濃煙滾滾,火勢很大,連附近的書房都點著了。
救火的人越來越多,府內越來越亂,她趁機向府內東北角門跑去,蕭雲就在府外等著接應,她馬上就要自由了,劉黎的心似乎也要跟著跳出來。
好不容易跑到了東北角的花園裡,這裡極為安靜,空無一人,她正打算撬開門鎖,卻聽到身後有人好整以暇地問詢道::“姑娘當真要離開嗎?知道了真相,還是要走嗎?”
是那個白衣公子,劉黎就知道玉竹不會放心將她一個人留在府上。
劉黎心中糾結,將他打暈的幾率有多大,他搖了搖頭看著她:“姑娘可不要對我動手,他雖然叫我看著你,可我是希望姑娘離開的。”
“哦?你不怕他治你失職之罪?”
他笑了笑“姑娘你在一日,他就永遠愛而不得,既然你們二人彼此折磨,何不互相放手呢?”
劉黎沉默了一會兒,黯然失魂地回答他:“你說得對,我和他天生對立,糾纏下去是沒有好結果的。”
門一打開,蕭雲騎在馬上激動地看著劉黎,“公主?”她正要離開,身後有人涼涼地說道:“姑娘可要想好了,這一走,他與新王妃可就是名正言順的夫妻,日久生情,再平常不過,希望姑娘堅定自己的選擇,日後不要回來打擾王爺的生活了。”
他的話像是刺向劉黎心中的尖刀,一旦想到往日與她纏綿悱惻,親昵體貼的玉竹,日後將要和另一個女子共度餘生,劉黎心中酸澀難忍。可她還有皇城衛,她必須做這個取舍。
“公子放心便是。”
劉黎拉住蕭雲伸向她的手,二人上了馬,飛速疾馳,很快就離了滄州境內。
蕭雲大笑道:“怎麼樣?殿下,這可是千裡良駒,好玩嗎?”
劉黎也被這風馳電掣地速度刺激到了,高聲大笑,心中所有鬱氣不甘一掃而空。
“陳痕那邊順利嗎?”
蕭雲微沉了聲音回答:“殿下,陳痕那邊帶著張姑娘,劉蕤不好應付,隻怕是艱難些。”
“嗯,連夜走,等我們到了雲州就通知他們撤,繞道涇州回元山。”
“是,殿下說的是,雲州是南越王的地界,劉蕤的手還伸不到那裡去。”
三日之後,他們已然到了元山境內,其實元山除了是皇陵以外,也是先皇後秘密練軍之地,元山不隻是一座山,而是一個隱秘的關口,通過山中密道,就能到達元良城,城內地廣人稀,河流寬闊,土地肥沃,礦石豐富,還毗鄰大海,先皇後在此經營良久,人口規模,經濟繁榮,早已不下於一州。
正因為元良城內百姓安居樂業,自給自足,少有踏足外界的。
劉黎在在城內待了整整一年,胸口的悶痛已然消失,大夫也很是驚異,說以後好生將養,與常人無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