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和我走——”
聞言,紫寒衣放下碗筷拉了藍瑾就往外奔。
“喂——喂——喂,你停下!我們這是去哪啊?”藍瑾在跑出兩條街後終於氣喘籲籲的停了下來。
“前日,紫無心來找過我一次。我……沒讓她進府。既然季側君擅長鳧水,那她的死一定和之前那幾起奇怪的大內盜案脫不了乾係。”紫寒衣拘謹道。
“季側君的死是值得懷疑,但你也不能這樣妄下斷言。我看你是始終放不下那案子!”藍瑾找話拖時間,爭取多緩一會兒。
“我就是放不下!怎麼了?!你就不覺得蹊蹺?大伯的衣服是找著了,但那封信呢?那封信怎麼解釋?所以說我覺得——叔父他……”紫寒衣從藍瑾耳邊退開,一臉嚴肅。
“你……你……懷疑東宮?”藍瑾咽口唾沫,見紫寒衣衝她點頭,勉強理解了好友的意思。
“所以我們這是去紫月聽霜軒?”
“是呀!我們……去道個歉,再問問她到底發現了什麼?我估計她準是找到那個寫字人的線索了!紫寒衣撓撓頭,聲音虛了不少。
拉著我去當說客;得罪了人讓我幫著賠不是。我這是什麼命呐!藍瑾一邊走一邊悲哀的想。一轉眼的功夫就到了紫月聽霜軒的門口。
“本小姐不給你墊背。你自己進去道歉,完了我再進去。”藍瑾停住腳步,紫寒衣一臉為難。
“行了,快進去!一個女人,還每回都讓我推你。記著,她是你姑!”藍瑾在她背後助她一臂之力。
半柱香的工夫之後,一臉笑意的藍瑾和依舊花枝招展的紫無心以及一臉憂傷的紫寒衣,坐在了京城最貴的酒樓——來來居二樓的雅間內。
“寒衣,吃這個,這翡翠八珍就這裡才能做出這個味兒,彆家是吃不到的!”藍瑾吃的心花怒放。她中午飯本來就沒吃兩口,再加上一路跑,正好補回來!
“怎麼?你不愛吃這個?”見她不動筷子,藍瑾奇怪的問。
“那是我的十八兩八錢銀子,我怎麼吃的下去?”紫寒衣神色凝重瞅著盤中之物。
“就這,算是小姑便宜你了。再說你就是看一個時辰,那鴨肝也變不回銀子。要覺得舍不得,最好就是趕緊吃。”藍瑾拍拍她的肩,安慰道。
“我又不是你,瀟灑闊綽的鏡王爺。我一月俸祿才25兩,25兩!”紫寒衣就差咬碎自己一口銀牙了。
“我賦閒在家,還一兩沒有呢。”藍瑾混不在意,邊說邊夾了菜往嘴裡送。
正當紫寒衣無奈的舉起銀箸的時候,紫無心抹了抹嘴,放下筷子道:“好,吃飽了!現在本姑娘有心情說說你們關心的事兒了。”
“這個呢,是你們那天拿來的那張花箋的描本。”紫無心從左袖口中抽出一張箋紙展開又從右袖口中拽出兩三張紙,“這些是一個叫黃童的客人在三月間寫給我樓裡的二品漱川的。一共三封。看看吧,侄女!小姑不會白吃你的!”
“二品?”紫寒衣不解。
“小姑樓裡的倌人是按昭華官階分成九等的。”藍瑾替紫無心解釋,“品級越高,才色越精。”
“這……”紫寒衣動了動嘴唇,沒說什麼。
“放輕鬆,這事兒京城的皇親貴胄裡沒幾個人不知道。來,說正事兒!”藍瑾拿起桌上的紙箋,遞到紫寒衣麵前。
“是他,是他,一模一樣!”一刻後,紫寒衣握著花箋大叫,“小姑,這人能找到嗎?”
“黃童,這名字我不知道是不是假的。但當時領她過來的是白苑的白木大管家。這是我讓漱川畫的那人的像。”紫無心秀口輕啟,遞上一張畫像。
宣紙上墨筆勾勒出一個清秀的圓臉女子。藍瑾看了看又遞給紫寒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