交惡 衛柯與各個皇子關係也就如……(1 / 2)

水火 蘭幺鴨 4062 字 10個月前

衛柯與各個皇子關係也就如上這般,不算太好,但真正算是交惡的也沒有。畢竟平日抬頭不見低頭見,他不想彼此弄那麼難看。衛肅,衛林與衛謹算是與他一直沒有明裡衝突,衛奇則是處處找他麻煩他也已習慣,平日裡能撐著便撐著,實在受不了了偶爾打一兩架,他慢慢長大少年身形一天一個樣,他也知道自己沒什麼牽掛打起架來愈發凶狠,兩人打得你死我活也不好收場,衛奇倒也顧慮了他那股狠勁,多半都是嘴上逞逞口舌之快。

十六歲前一直都是小打小鬨從未動過真格,兩人真正交惡得從那天早朝說起。眼看衛肅早及弱冠衛琢便想給他指一塊封地,順道也將二子衛奇一並招來,後來又感歎身子逐年老邁一不作二不休乾脆把五個兒子都喊來商議賜地之事。衛肅自然不必多說,衛琢指他當關中王,一來關中崇山峻嶺北邊蕭關地處扼要得有人坐鎮,蕭關以南幾座使槍使刀的玄門大派粗獷野蠻,他們互為掎角之勢相互製衡,衛琢是希望衛肅能鞏固各派一心以防生亂,同時把他放遠一點還有自己的私心。他不是為了防著太子,實則為了曆練。衛肅很早之前就說過想帶修士駐關,況且關外魔族猖獗妖類橫行,此等要事交給成熟持重的他是再好不過。

衛林與衛謹的封地倒也沒多大爭議,一個江北王一個臨安王,他們年紀不大離不了帝都太遠。然而衛奇得了封地卻麵容不樂,居然出了門拐到廊邊就與衛柯掐起來了。原來衛琢給衛奇指了閩東,而給衛柯指了登州。閩東是東宮黨,而登州陳氏本是附庸衛柯,衛琢這麼指派原因一目了然。衛奇腦中思慮來回走了幾遭,眼睛盯死了衛柯,一伸手就把他摁在牆上:“憑什麼父王讓你去登州?”

衛柯倒也不急不惱,他知道衛奇現下正在氣頭上,語氣相當平靜:“你去找父王,問我做什麼。”

衛奇看著麵前之人無所謂的模樣,一想著那南蠻偏僻之地,語言恐怕都未開化,自己年紀輕輕要去那野蠻荒蕪之地就氣得牙關癢癢。他知道封地之事非同兒戲,每次去留都關乎著一次命數的轉折,於是更加用力攥住了衛柯的領子:“你去和父王說,你說你想去閩東。”

“我為何要聽你的。”衛柯淡淡道,一把將他的手掃開,他過去半年裡個子竄得飛快如今身量已與衛奇無異,稚氣未脫卻也隱隱約約已經長成個男人樣,胳膊這麼一揮倒也把衛奇甩在一旁。他快步離去,後背卻被人揪住,衛奇惡狠狠的聲音從身後傳來:“衛柯,你彆逼我。”

衛柯覺得好笑,轉過頭平視他:“我何時要逼你了?你不要自作多情。”說著又是扭頭就走。

衛奇惱羞成怒怒從心起,又見衛柯根本不想理他,忽然大喝一聲一拳朝對方砸去。衛柯感到了身後的鋒芒,側身歪頭一避回身站穩,居然是穩穩抓住了停在麵門上的拳頭。衛奇咬牙猛地抬手,那拳頭又要擦著他眉眼飛過。衛柯臉上表情不動手上卻迅速捉住對方手腕往邊上一帶,衛奇手臂扭成一個僵硬的弧度,立馬齜牙咧嘴起來,身子蹲在地上。衛柯轉身就走,衛奇又追上來一拳砸上他的後頸,卻又被衛柯躲過。衛奇立馬來個掃堂腿把衛柯撂倒在地,兩人齜牙咧嘴滾在地上互打起來。衛柯卻是氣狠了,下手沒輕沒重,一會衛柯壓在他身上箍著他腰朝他小腹猛擊一會衛奇反客為主不擇手段手牙並用咬在衛柯肩上。

衛柯發出痛叫抬掌推開,那人卻始終攥著自己領子大喊:“你去閩東!”

“你放開!”衛柯臉已然漲得通紅,他喉間被領子和衛奇的手卡得喘不過氣來,眼前出現層層幻影,他使勁拍打著對方的手,“放開!”衛奇氣得頭昏眼花,此時根本不知道理智為何物,掄起一拳砸在身下之人胸口!

隻聽那人聲音都沒發出來一下,衛柯直接兩眼一黑痛死過去。衛奇發現他的異常,一開始還是攥著他的領子喝蚊他,後來漸漸覺得衛柯有點不對,立馬停手額上全然冒出冷汗:“你彆裝死!”他猛地拍著身下之人的臉:“你彆裝死!”

衛奇方才那一記重拳正正打在衛柯胸口斷骨傷處,那正是他致命之處,當場一聲不吭就暈了過去。衛奇這才覺得不對,趕緊從他身上爬起來,一麵倉皇地拉他手臂,又去探他頸間動脈。他不明白對方為什麼忽然就沒了知覺,他自覺並沒有下死手,衛柯也算是半個成熟男人了,身子不至於這麼脆弱…雖然方才自己確實太失理智。他有點失魂落魄地拍打衛柯側臉,“喂!你彆死這了!”他心急如焚,縱然氣得牙癢癢可現下場景也不是他所期望的,他把對方臉頰拍地殷紅一片那人也沒有醒過來。

“自那此起,我就與他交惡了。衛氏無無非就是這麼個德性,嗬,”衛柯淡淡道,他站起上前幾步抬眼瞥著外頭斜斜飛雪,神情溫柔帶著笑意,看上去好像在回味一種美好的記憶,這使得他整個人愈發陰柔詭異,“所以後來我把他們殺了,那天我挖出我二哥的心臟用來下酒,我一輩子都忘不掉那個味道。恨我的味道…哈哈哈哈哈哈哈!”

權子欽看著麵前這個人,就在方才他才了解對方很早很早之前的苦痛,他痛恨自己為什麼沒有早點發覺,哪怕隻是當時一點端倪,哪怕他再多問幾句,他還可以想辦法,他還可以不讓心愛之人受苦…他在無人注意的地方攥緊了拳頭,他很恨。

“陛下,是在下的錯。”權子欽垂眸,“在下不知道你那時候過得那麼辛苦。”他喉頭有點哽住,頓了很久才開口,“你現在,身上的傷怎麼樣?”

衛柯知道他指的是什麼。臉上微笑不減,夜幕下他長發流水一樣搭在肩上,蒼白到有些泛青的膚色讓他看上去猶如一個魂魄,他敞開領口讓權子欽看到了那皮膚上明顯參差的地方,即使過了幾年依舊沒有好全,幽幽道:“難受的時候泡著湯泉,就能好很多了。”他重新把領子束好,側眸望著飛雪。

權子欽眼中有什麼情緒一閃而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