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夕何夕 汐兒顯然還處於震驚狀態 ……(1 / 2)

汐兒顯然還處於震驚狀態

“汐兒,我問,現、在、是、什、麼、年、月?”

汐兒居然一個猛子又撲過來,但可能記著我的話,這次沒再搖了,隻是捧著我的腦袋仔細看著,直看得我毛骨悚然,才一臉哭意的說,“小姐,今兒是大順元德十年二月十九啊!小姐,你真不記得了麼?小姐、小姐你莫不是前幾日燒壞了腦子?”

還真是個想象豐富兼且愛激動的丫頭。不過很好,本來打算著最多也就是問出個月日來的。這下朝代年號也知道了。朝代大順,就我所知的曆史,好像隻有明末的農民起義領袖李自成曾建國大順,不過顯然不是我所在的這個年代。看來這個時空很可能是架空的。

哎,要是能百度一下就好了,就能知道我這不知何夕的年代到底是不是不存在於曆史的架空了。

作為一個曆史實在不怎麼樣的理科生,我滿心希望這是架空。這樣最起碼我就不用為曆史潮流會不會因我而改變雲雲的問題擔心了。

我伸手撫上汐兒的手,安撫地說著早備好的話,“傻丫頭,我隻是覺得自己這次很是昏睡了一段日子,問問你現下是什麼日子罷了。你放心,小姐可以說是死過一次的人了,好容易回轉來,以後不管日子怎麼苦,小姐也會好好珍視的自己這條命了。”

汐兒這才徹底放鬆心房,鬆開了手,“小姐,你能這麼想,汐兒就放心多了。就算爺再不好,你也還有汐兒在啊。”兩句話下來,水靈靈的一雙眼睛又是蒙上一層水霧。

這個汐兒,一直隻稱我為小姐而非夫人,又如此真心相待,想來是陪嫁丫頭了,也是我可以信任的人。隻是不知,若有一天她得知我並非她家小姐,會怎樣。

在除了解決吃飯如廁等個人問題外,沒日沒夜地苦睡了整整五天後,我徹底地放棄了在睡夢中穿回去的想法。汐兒再次被我駭人的做法嚇到了,在我的特意要求下卻也不好說什麼,隻是每日裡給我送飯時的神情越來越焦慮。

既來之,則安之。穿過來本身就是件千載難逢的事了,想回去也隻有等待下一次的機緣巧合了。我何不正好利用這段時光來個異世人情風貌大體驗呢。

隻是,首先要解決的便是禁足的問題。這五天來,我始終沒有見過這大戶家的正主兒,甚至連消息都未曾聽到過。必須要主動出擊了,先得了解這家裡的具體情況;然後,解鈴還須係人,得想辦法讓那個下禁令的人解除禁令。

於是,第六天早晨,我在汐兒驚詫的眼神中起了個大早,清洗梳妝用過早餐後,便以天氣甚好為由拉著汐兒陪我去府中逛了。

隻逛了半日,我就再沒心思轉悠下去了。

整個府中居然隻有我一個主子!這倒也沒什麼,我早猜到這處可能隻是那所謂“爺”安置的一個彆苑。甚至猜想過我是被府中排擠出來或者根本就是那大戶強搶的民女。所以從無其他任何正主兒的消息,所以我雖被禁足卻還有相當不錯的待遇。

隻是,讓我真正驚訝的卻是所有的下人對我這個姬妾都很是敬重,而且均是無一例外稱我為小姐不是“夫人”。

前一點姑且還可以理解為這家大戶家裡下人訓練有素素質超然可以表裡不一的即使心裡極度鄙視麵上也極度尊敬,可後一點呢?

難道是我的猜想全都錯了?這個小姐從未出嫁過,隻是因未婚生女傷風敗俗被父母囚禁在此彆苑。不,不對!這樣的話就該稱“老爺”而絕非“爺”了,而且古代未婚先孕這種行為絕對是大逆不道難以接受的,汐兒也就不會以一個丫鬟的身份說出“爺對我們不好”這種暗含譴責的話了。

到底是哪裡不對。

我苦苦的思索著,卻百思不得其解。

“小姐小心!”

汐兒的尖叫成功地讓我回神並抬頭看到了眼前近在咫尺的一堵黑色的牆。

一定很痛。可是躲閃亦是來不及了,我認命的閉上了眼睛。

沒有預想中的碰撞,我訝異的睜開眼睛,發現那背影的主人已經敏捷的閃開了。定是汐兒的驚叫同時也驚動了他。可是,汐兒的手早不來晚不來、偏偏這個已然安全的時候一個大力將我向一旁扯開去。

我重心整個偏移,這次,是真的撞到了真的牆上。我的位置本就離牆較近,這下整個身子臉麵都衝著牆去了。我暗呼衰神附體,又一股力量攀上了我的臂膀,迅速將我向另一旁拉去。可是已然晚了,我的鼻子狠狠從牆上蹭過。我捂著生痛生痛的鼻子落入了一個堅實而溫暖的懷抱。

很堅硬,硬得仿佛真是一堵牆般;卻也有著讓人安心的溫度。

我抬起頭,眼前的黑衣男子比我足足高出了一個腦袋。周身散發出一種冷冽的氣息。身姿挺拔,麵容俊美,一頭烏絲隨意的束在腦後。俊雅如書生偏偏一身武人的強硬氣質,意態隨和偏偏著一身冷酷黑衣,卻毫無不協調之感,昭示著生人勿近的氣息和一種讓人忍不住想要親近的氣質不可思議卻又完美的結合在他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