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色 你是不是……想親我?(2 / 2)

錯得離譜。

當這具身體站在我的麵前,隔著朦朧的水霧,一種從未有過的陌生衝動湧上心頭。

上半身的傷痕絲毫無損他的美,反倒增添了野性和遒勁。他身上的每一個地方,都像是一支古老的讚歌,在我的心頭律動。

他臉上出現了驚訝和擔憂,向我走了過來。

我木然地伸手,摸到了溫熱的血。

“你……”他已經走到了我的麵前,又是好笑又是無奈,拿過手帕給我擦著。

我搶過手帕捂住鼻子,蹬蹬蹬地後退。目之所及儘是他完美的身體,視覺衝擊太大,我的眼睛簡直不知往哪裡放。

“天、天冷,你快,進去,泡泡。我先,先、走了。”

我倉皇而逃。

夏風幫我處理乾淨鼻血,用冷帕子敷在後頸和鼻梁。帕子冰冷,夏風怕我冷,生了爐子讓我坐著烤火。

可我哪裡會冷,我隻感覺到一股,前所未有的灼熱。

一股熱流順著小腹往下,我察覺到身體產生了變化。這種從未有過的陌生感覺讓我心慌,我的身體是壞掉了嗎?心裡隱隱知道這是不體麵的事情,便也不敢問小廝,難耐地抱住了膝蓋。

裡屋隱有水聲,每響一下,我的心就劇烈顫抖。

我用臉在膝蓋上胡亂蹭著,那具健美的身體卻始終占據著腦海,揮散不去。每想一次,身體的渴望就多一分。

渴望……

我感受到了某種隱約的陌生渴望,說不清是什麼,隻想和他貼近一點,再近一點。

“啊……”我難耐地嚶嚀出聲,抱緊了膝蓋,“嗯……”

夏風跑過來問我:“殿下怎麼了?”

我說:“我要喝涼茶。”

夏風說:“夜裡天涼,又是冬天,殿下……”

“趕緊去!”

灌了好幾杯涼茶,體內的灼熱才慢慢熄滅。身體好像恢複了正常,我緩緩呼出一口氣。

嘎吱一聲,裡屋的門開了。

我裹緊披風,攤開手放在炭火上方,裝作正在烤火。

他走過來,在我身邊坐下,帶著清苦氣息的水汽便撲麵而來。

我偷偷用餘光瞥了一眼,看見了純白的裡衣,這才敢抬起頭看他。

“你……”

剩下的話被堵在喉嚨裡,我又不能呼吸了。

許是泡了藥浴的緣故,他臉上帶著薄紅,裡衣仍是鬆鬆垮垮地穿著,露出胸口一小片皮膚,能看到一道結了痂的傷痕。

他身上帶著未散的水汽,濕潤又溫暖。

我慌亂地轉開眼:“你怎麼……怎麼不好好穿衣服!”

“抱歉。”他理了理衣服,那片皮膚便被遮住了。

我卻又莫名失落起來。

我突然很想碰碰他,挨著他。

傻子是很難掩飾內心渴望的,於是我移了移椅子,這樣我們的腿便挨在一起了。

我伸手捏了捏他的手臂,問他:“手臂還疼嗎,經脈受損能不能恢複。”

他說:“肯定恢複不到從前的水平,但若是勤加鍛煉,能恢複個七八成,也就足夠了。”

他心情很好,語氣輕快,話也比平時要多。我第一次見他這麼開心。

我隻能聽出他的語氣,卻完全聽不清他具體說了些什麼。因為我這樣近地靠著他,聞著他的氣息,感受著他的體溫,我的大腦已經完全炸掉了。

我抬頭看他,他的眸裡帶著顯而易見的笑意,那麼的明亮生動,宛如冬雪中傲然屹立的紅梅。像掙脫了封印的仙人。

他好看的薄唇被水汽氤氳成了淡粉色,略微濕潤,形狀漂亮極了。

“仙人。”我喃喃地說,癡癡地盯著他的唇,費力地回想著,上回親他是什麼時候。

我的心在胸腔狂跳,可一股羞怯和害怕卻讓我滯住,沒有湊上去的勇氣。

又一次的近鄉情怯。

我艱難地想從他臉上移開目光,卻失敗了。

就在這時,他的唇角突然彎起,露出一個戲謔的笑容。

他眼中是疑惑過後的恍然大悟,他看著我,笑得邪邪的,痞壞痞壞。

他說:“你是不是……想親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