確認人的生死是一方麵,先法國人一步才是最重要的。
但顯而易見,王爾德現在的心情並不怎麼好了。
這艘船上唯一開心的大概是發現這單超乎所值的美國人菲茨傑拉德。
樂子人第零定律:自己不能成為樂子。
事實證明,當一艘船上同時有法國人、美國人和英國人時,那麼這艘船大概率會發生一些小小的事故。
與此同時,另外一邊。
東京咒術高專的操場上,一隻巨鳥和熟悉的人影一躍而下,囊袋裡跳下三名詛咒師,聲勢浩大。
窗邊的夜蛾神情複雜,底下一年級的幾個人明顯激動了起來,竊竊私語嘰嘰喳喳好不快活——
“那個要來了對吧?”
“對的對的,就是那個!”
“好期待啊!一想到馬上就能看到現場,有點小緊張呢!”就連派蒙都飛得比平時更高些,想要看清那邊的人數。
來高專提前適應學校生活的吉野順平也是第一次參觀這樣的大場麵,緊張和激動交織在一起,不知道哪方麵更占優勢。
甚至還有像胖達這樣看熱鬨不嫌事大的用雄壯的身軀頂了頂有些手足無措的乙骨憂太,給人鬨了個大紅臉:
“純愛戰神,你的場合!”
“哎,高專還是老樣子啊。”穿著五條袈裟款款而來的盤星教教主很快久找到了自己的目標。
他非常親切地過來,本來打算握住乙骨憂太的手發表宣言,但被同期調侃得腦子還沒轉過彎來的乙骨憂太求生欲爆棚,立馬甩掉了這雙很容易讓女朋友誤會的手:
“我發誓我這輩子隻喜歡裡香!”
纏著他後脖頸的特級咒靈滿意地縮了回去。
準備闡述自己崇高理想的夏油傑:……?怎麼是這種反應?
有點不對勁。
這些人都太平靜了。
當然,他當了這麼多年教主不是沒有用的,調整了一下情緒,夏油傑麵上仍是那副悲天憫人的神情,繼續道:
“初次見麵乙骨,我是夏油傑。我認為,強大力量就應該用於實現偉大的目標,你說呢?”
乙骨憂太紛亂的思緒因著這句話而穩了下來,儘管之前一直被同期調侃,也有越鳴的劇透作為打底,但當他真正麵對夏油傑時,裡香那躁動不安的情緒卻一直在告訴他,眼前的這個人非常危險。
他沒說話,對方也沒有。
一種名為尷尬的氛圍彌漫至整個高專,令人窒息,讓看熱鬨的幾個同期急得不行,“純愛戰神”出師不利,他們幾乎要衝上來手拉進度條。
幸而這僵持的局麵很快就被人打破。
“悟,好久不見。”惡貫滿盈的盤星教教主很是熟稔地對著趕來的五條悟打招呼,像是多年未見的好友偶遇一樣。
然而最強並不按照套路出牌,那一米九的大個子十分顯眼,現在又偏偏做出小學生一樣的手勢捏著嗓子:
“我知道!我知道!百鬼夜行的時間還是12月24對嗎吧?地點還是東京新宿嗎?”
那三名跟隨著他來的詛咒師都是一臉見了鬼的表情,仿佛在說:到底是誰泄露了情報?
“你……”他皺了皺眉,這顯然超出了他們的預計。
當覺察到身後有人的時候,夏油傑已經反應了過來,剛想反擊,下一秒整個人就直接消失在了操場上。
“Sorry~”站在原地的短發少女無辜地攤了攤手。
寶可夢訓練師,終成寶可夢。
剩下的三個詛咒師看著周圍不知何時已經擺好架勢的學生,心裡有點慌。
“這些都是拿來練手的嗎?”禪院真希的聲音有些興奮。
眼看著帶頭的夏油教主不知所蹤,再看著這群明顯有備而來的咒術師,一咬牙一跺腳,一溜煙跑了。
真希失望地放下咒具,狗卷默默拉上了領子,空歎了口氣收起了無鋒劍,順平也收回了水母式神。
“真的要放他們走嗎?”派蒙有些不爽這些比愚人眾還要惡劣的家夥就這樣被放走。
比較善解人意的空還在組織語言:
“或許是方便他們報信呢?”
比較惡劣的五條悟表情凝重地對自己的學生問道:
“進去了嗎?”
“進去了。”剛剛完成了一次成功的偷襲的越鳴鄭重其事點了點頭,然後拍了拍腦袋,頗有些惡趣味地問,“哦,對了,你們要不要看看直播?”
剛剛還因為沒有拿詛咒師練手而灰心的幾個同期默默對視一眼:
“好耶!”
看樂子果然是人類的共性。
五條悟對這個可以旁觀秘境的天才般的設計拍手叫絕,拿手機拍了半天才後知後覺似的轉頭對越鳴問道:
“這個是可以錄的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