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山河的院子不大,卻堆滿了各式東西,西廂門前曬著草藥,還摻著些玉米棒在裡麵一同曬著,大堂梁上掛著臘條,長廊上架著竹竿,曬著衣物,宋七邊走邊看,突然一聲尖利貓叫響起,嚇得他倒抽一口氣,迅速收腳倒退了一步,腳下一隻黑貓串出,撲進前頭阮山河的懷裡。
宋七看阮山河皺著眉看著懷裡的黑貓,搖搖頭:“老烏啊,怎能一點長進也無,遇個生人便一驚一乍的。”
宋七有些尷尬的說:“呃,抱歉,是在下不小心,踩了它一腳。”
阮山河長“哦”了一聲,又對著黑貓悠悠的說“原是這樣,不過老烏啊,天降大任於斯,能忍需忍,彆嚇著客人。”
宋七不敢接應,其實剛才不慎,踩了那老烏的腦袋。
老烏在阮山河懷裡委屈的咽唔了一聲,跳上他肩頭,趴著不動,兩隻綠眼憤憤的盯著宋七。
宋七撇頭不看它,四麵看看,決定入住西廂,正對著阮山河的東廂,喊一聲方便。他對阮山河一拱手,說:“先生,我便住西廂吧。”
阮山河點點頭,宋七走到門前,看見門上不知是掛了幾年的艾草,早已枯若稻草。宋七伸手要去推門,卻被阮山河一聲叫住:“慢!”
宋七一隻手停在半空,轉頭看他。
阮山河一臉笑意,說:“呃,此院自我入住以來,除東廂之外,其餘廂房皆無人居住,西廂多年未有人煙,也不知裡麵是副什麼景象,還請小公子有些準備,若要入宿,隻怕要費些力氣打掃一番。”
宋七慢悠悠“哦”了一聲,轉頭回去,停在空中的手放在門板上,輕輕往裡推了推。
西廂大門就在阮山河的一臉微笑,和宋七瞪大的雙眼前,應聲倒下。
宋七回了回神,還保持一隻手停在空中的模樣,轉頭看著阮山河。
阮山河尷尬的笑了兩聲:“年久失修!年久失修!”
說完便抱著琴,扛著貓,溜進自己的東廂,閉門緊鎖。留宋七一人被人點住了穴一般的愣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