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遇到命案3 狄海道站在房間門口聽見……(2 / 2)

將臨天下 一枕北柯 5915 字 11個月前

“哈哈哈,這不想聽聽你的想法嘛。”

“如果按照狄教主的說法,狄海忠的死法和狄小小相似,那麼他的肋骨應該也是斷的,但我剛才檢查了那具白骨,肋骨是完好的。”

“咱們剛才過去被那個老太婆攔住的時候,我看她好像是還想說什麼,瞥了什麼方向一眼便收聲了。”寧易說道。

“什麼方向?”過千帆問道。

“就是祠堂的左邊。”

他們是從右邊過來的。

“我隱隱約約看到了個人影,看衣著顏色可能是營事堂的人。”李星河補充道。

“我有點不想查了。”過千帆歎了口氣,平靜的說道。看著他們的人手都放到了劍柄上,好像隨時要緝拿他們。楚客寒看了他們一眼,明白了過千帆的意思,這件事怕沒他們想的這麼簡單,這並不是簡單的凶殺案,背後不知道隱藏著什麼。

等他們回到前廳的時候,狄海道手裡拿著一遝一遝的紙在看些什麼,可能是處理門派裡的公務。小廝已經搬過了酒壇,酒壇上還封著泥土,小廝掀開酒壇的紅布蓋子,瞬間就飄出了香味。沒等倒到酒壺中,便被過千帆奪過酒壇仰起頭往嘴裡倒,寧易想起過千帆身上的傷還沒好,便想去奪酒壇,沒成想過千帆推了寧易胸口一下,他往後踉蹌了幾步,李星河從後邊扶了一下他,才站住了腳步。

“多謝。”指著過千帆對楚客寒說道:“彆讓他喝這麼多酒,他身上的傷還沒好。”

楚客寒這就想上前阻止過千帆仰頭喝酒的瀟灑動作,但還沒等他走到他旁邊,過千帆九八酒壇咣當一聲砸到了桌子上。長長的舒了口氣說道:“查不出來。”

沐堂主和黃堂主一起回來,剛進門就聽見了這句話,眾人對他突然冒出來的一句話弄得莫名其妙。

“蛇坑在哪?”

“過少俠這是什麼意思?”沐堂主問道。

“不勞你們大駕,我自己跳。”

“我就說你這小匹夫查不出來,浪費時間,還浪費了沐堂主的丹藥。”黃堂主一臉果然如此的表情。上前招呼幾個人就想去綁過千帆。

“黃堂主彆激動。”狄海道勸道。

“教主,這個人擺明了耍我們,還浪費了大小姐的酒。”

“沐堂主,你先把過少俠壓到地牢,沒我的吩咐任何人不得見。”

“是。”

“另外三位我就不送了,來人,送客。”

楚客寒斟酌了一下,還是選擇先離開這個是非之地,再想辦法救人,本以為寧易這個耐不住性子的會鬨一通,沒想到他還挺平靜的跟著侍衛離開了內院。

除了內院,三個人來到演武場,黃堂主來宣布凶手已然找到,眾人可以離開了。男男女女都陸陸續續離開。

“你怎麼這麼冷靜?”李星河對寧易說道。

“我本來就這樣啊。”

李星河搖了搖頭,“你肯定知道些什麼,要不然早按耐不住了。”

寧易撇了撇嘴,也外頭看了一眼楚客寒,後者也用胸有成竹的眼神看著他。

“好吧,我交代。”寧易對他倆說:“我們先離開這再說。”

三人離開七星教,在半山腰的一處密林中停下,確保沒人才拿出來胸口的紙條,遞給楚客寒說道:“這是我去阻止千帆喝酒的時候他推了我一下塞到我衣服裡的。”

一共三張紙條,上麵的字很小,又有些潦草。

第一張紙條寫的是:

我現在內力全封,人多眼雜,什麼都查不到,我已跟狄教主商量好假裝被抓好讓你們搜集線索。

第二張紙條寫的是需要查的地方:

一、查看黃堂主腳底的泥和祠堂後墳墓的泥是不是一致(墳墓的祠堂偏黑一些)

二、潛入黃堂主和狄冠月的住處查找有無狄海忠的屍體。(已經讓狄教主減少看守)

三、查一下狄海道每天喝的藥的藥渣是否有黃芪。(畫了黃芪的樣子)

第三張紙條正麵寫著一句話:查完後不管有沒有結果亥末時到前廳集合。背麵還畫了一個玉佩,但隻有半麵有花紋,可能是沒畫完。

楚客寒目不轉睛的看著畫著玉佩的紙條,有些眼熟,想起了這好像是沐堂主的玉佩,因為過千帆之前還特地問了一聲沐堂主,所以有點印象。

“現在什麼時辰了?”楚客寒問道。

“酉時三刻。”李星河觀察了一下地上的樹影長度和方向說道。

“從千帆吃藥到現在已經過去三個時辰了,我們要儘快,入夜後分頭行動。”

“我去查藥渣,小時候我經常跟爺爺上山采藥。”寧易自告奮勇說道。

“好。”楚客寒指向李星河:“那你去看黃堂主的鞋,我去狄冠月那找屍體。”

戌時一刻入夜後,三個人悄悄潛入七星教開始分開行動,而待在地牢的過千帆反而過的悠閒,門口的守衛打開了門,進來了一個消瘦的身影,地牢的月光灑在他的身上,在這陰濕的地牢中也顯得格外出塵。

“過少俠。”他讓守衛把牢門打開進來,咳嗽了兩聲對過千帆說道:“有什麼事一定要找個沒人的地方說。”

“廢話少說,我直接說正事,他們幾個應該已經開始行動了。首先,黃堂主有問題,我不知道他是不是凶手,但他一直在阻撓我查凶手,而且跟你姑姑有聯係。”

“這跟姑姑有什麼關係?”

“我們去祠堂驗屍的時候,黃唐住不知去了哪,但半路上狄冠月攔住了我們,看到了營事堂的人來報信才放我們通行,李星河看到了營事堂的人,然後挖棺材的時候,發現乾事混雜,土被人翻過。屍體也被人換了。”

“那家兄的屍體呢?”

“已經讓他們三個去找了。”

“那你們怎麼能證明是黃堂主乾的?”

“去看下他鞋底有沒有墓地的土。”

狄海道有些氣血上湧,臉都紅了,顯得有些激動,仿佛下一秒就要暈過去,但過千帆隻是安慰了一下接著說道:“你冷靜點,還有你的藥被人動了手腳。”

狄海道想起了他下午喝藥的時候被過千帆奪過了碗問道:“有什麼問題?”

“你應該是有癆疾。”

“是的。”

“是從小就有嗎?”

“沒有,就這幾年的事。”

“從什麼時候開始的?”

“有兩三年了。”狄海道想了想繼續說道:“之前隻是得了一場風寒,後來沒完全治好,就落下了癆疾的毛病。”

“你這個病是肺陰虧損,本應養陰潤肺,我看了藥方是沒問題的,但藥裡的確有黃芪,黃芪容易助火滯邪,陰虛陽盛,讓你虛不受補會更加嚴重。我已經讓他們去查你的藥渣和嬤嬤了。”

“嬤嬤從小照顧我,應該不會吧。”

“也許是有人將黃芪混進了你的藥裡。”

狄海道不知道該說些什麼,他隻是個私生子,被家父可憐才被接進門派之中,不求什麼名分,隻求能侍奉父親左右就已經很滿足了。奈何家兄率遭橫禍慘死他人之手,他被趕鴨子上架坐上了這個教主之位,不服之人很多他也知道,屢屢跟他過不去他也認忍了,隻是沒想到這次是要他的命,不僅要他的命,連小小都不放過。

過千帆看著他臉上不可置信的表情,繼續說道:“你還記得你說你不知道狄小小的父親是誰嗎?”

“對。”狄海道一臉你繼續說的表情。

“我懷疑沐堂主是狄小小的父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