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襲焦陽關 千無暄帶著一萬人馬加急趕……(2 / 2)

將臨天下 一枕北柯 5812 字 11個月前

“什麼意思?這是你們商量好的?”錢予晞驚訝地問道,要不然怎麼會這麼巧有那麼高大的人來挑戰,正好可以用來震懾人心。

“你隨元帥去元帥府之前,元帥讓我先來軍營串通好。”萬子曄解釋道。

“也不用串通吧,兵營裡應該沒人能打贏元帥啊。”

“以我現在的內力真不好說。”千無暄唏噓道,這才三年,他的內力被傷病毀去大半,也就隻剩腦子沒壞可以調兵遣將了。

“啊!?”錢予晞不敢相信地說道,他當年最崇拜的,被稱為戰神的雲麾將軍,現在竟然對自己也沒自信起來:“那也不用找個那麼高大的吧。”

“那個高大的人是我們千家軍的,軍隊之事你不上心,不認識也正常。”

“這千家軍幸虧有你,讓予晞操持早散了。”千無暄在屏風後邊笑道。

“就是因為子曄在我才不上心啊。”錢予晞欠了下萬子曄的手,千無暄出來的時候剛喊看到,嘖嘖了幾聲說道:“你們倆在孤家寡人麵前收斂點,現在事不宜遲,加急奔往焦陽關。”

許是常年的傷病屁股上的腫痛並沒那麼難熬,萬子曄給他開了一副止疼藥讓他騎馬,長路顛簸也沒問題。他調遣了帶來的一萬五千軍馬,和兵營裡的一萬軍馬,他本想多帶些,隻是想到焦陽關地處低窪,易守易攻,這也是為什麼匈厥選擇大批軍隊吸引燕門關的視線,精銳部隊前去偷襲焦陽關,他此時此刻其在馬車上,看著地圖,心裡思慮著不知道乾爹派去的小隊人馬怎麼樣了。

離焦陽關還有三四裡的時候,看到遠方有著火的痕跡,冒著滾滾黑煙,他讓大部隊停下,下馬帶人親自前往查看,隻見兩隊人馬在廝殺,對麵一看衣服就知道是匈厥的士兵,他下令讓弓箭手四散開,找準時機擊殺敵軍,小隊見匈厥一個個倒下,知道來了救兵,重振旗鼓與匈厥人廝殺,千無暄喊了聲讓他們撤退,越朝士兵和匈厥士兵都一愣,緊接著便被弓箭手擊殺十幾人,千無暄這才下令進攻,俘虜了幾個匈厥士兵,隻是嘴硬得很,什麼都問不出來。

匈厥士兵被收了武器和身上尖銳的裝飾鎧甲等,被綁在了一起,有些士兵想為兄弟報仇,且聽了匈厥士兵的激怒,便想上前一刀捅死他,萬子曄喊了聲:“不聽令者,軍法處置。”

然後叫人堵住了匈厥士兵的嘴。

“過大哥!?”安置好受傷的士兵,小隊長過來半跪參見,接過見到了熟悉的麵孔,喧出口才發現自己失言,趕緊改口道:“元帥!”

“你認得我?”千無暄疑問道。

“卑職名叫尤昊。”在昏暗的火光下,尤昊抬起頭看著千無暄,千無暄一愣,臨江縣的回憶上了頭,之前尤昊殺了他不作人的父親被發配充軍,沒想到還能遇上。尤昊人長開了許多,不同於以前的稚嫩,常年在軍隊的訓練人也硬朗壯實許多。

“是你啊,沒想到你都當上先鋒隊的隊長了。”

“蒙歐陽將軍器重,可惜我沒保護好他。”尤昊一臉悔恨,千無暄拍了拍他的肩膀安慰道:“不爭不會怪你的。”

“您認識將軍?”

“他是我發小。”他問道:“此刻不是悔恨的時候,我們要先拿回焦陽關,然後去就不爭。”

“是!”

“現在是什麼情況?”千無暄詢問道。

“我們也是三天前剛到這兒,焦陽關的匈厥士兵不多,但都是精銳,我們本想引誘他們出城,再由一隊人馬潛入裡應外合擊殺他們,沒想到他們竟留了一隊人馬屠殺了整座城,見到中原的麵孔便殺。我們這次出來的人太少,雖然做了陷阱,但還是損失慘重。”

他摸了摸下巴,大概了解,匈厥人大多有勇無謀,所以他當年才能多次找中他們的薄弱點將其擊敗,這次焦陽關之戰也不例外,按他們這樣大舉進犯屠殺城池,被人引誘就輕易出城的樣子,那個擅長兵法的人應該是沒來,這樣子就好辦了。

他抬頭看了眼月亮和厚重的烏雲說道:“時間要來不及了。”他蹲下身子往火堆裡揚了把沙子,還踩了幾腳解釋道:“把火都滅了,一點煙都不許留,將匈厥士兵都打暈,不能讓他們暴漏我們的位置。”

“元帥這是何意?”尤昊好奇道,這寒風徹骨地冷夜,沒有火可怎麼過?

“我長話短說,予晞你輕功最好,回去調大部隊前來助陣,匈厥見人未回定要出來尋找,此時風速極快,馬上就要烏雲遮月,我們埋伏在暗處殺他們一個片甲不留,但記住一定要安靜,速戰速決。”

火一滅他們才感受到了什麼叫凜冽,哪怕穿著厚實的衣服和鎧甲,骨頭都能感受到冷風肆虐,但不出千無暄所料,大概過了兩盞茶的時間,有一兩百人出城尋找,嘴裡嘟囔著他們聽不懂的匈厥語,穿梭在樹林之間。

前毋須按等人有的藏在樹乾後或者樹枝上,還有石堆裡,直到他們完全包圍住匈厥士兵,千無暄大喊一聲:“上!”

瞬間一兩百人被全部擊殺,還沒等他們歡呼慶祝,千無暄喊了聲安靜,讓他們換上匈厥士兵的衣物。

“趁夜色不清,混入城中,擒賊王!”

快到城門口時,千無暄問道:“誰匈厥語比較流利?”他常年待在關外,跟匈厥打了這麼久的交道,會一點匈厥語,隻是不太流利。

“我會。”一個西域長相的人說道,他是月氏人,會一些匈厥語。

“你上前打頭,就說尋回了受傷的兄弟。”

“是。”

門口的護衛顯然是吃罪了酒,見領頭的是個西域人的長相,還說著一口流利的匈厥語便放鬆了警惕,讓他們都進了城。

千無暄使了個眼色,瞬間三人成一隊,悄悄潛入城牆頭,一人捂嘴,一人擊殺,一人輕輕放倒,一個時辰後,焦陽關的士兵便不多了。

千無暄怕他們對付不了領隊之人,親自帶著人去了焦陽關的駐兵處,卻又遇到了老熟人。

“攣鞮?”千無暄蹲在樹上看到駐兵處裡的攣鞮,輕聲笑道:“怪不得這些匈厥人都這麼魯莽,原來是他帶隊啊。”

“這是什麼人?”尤昊問道。

“老熟人。”萬子曄解釋道:“我們將軍的手下敗將。”

“那怕啥,我們上啊。”

千無暄還沒來得及阻止尤昊,他便先跳了下去,千無暄眼看不好和萬子曄一起跳了下去,沒想到周圍看似沒人,實際上都藏在暗處,千無暄在心裡啐了一聲,沒想到他這麼怕死,自打上次活捉攣鞮之後,就提高了警惕,日常在周圍安排許多士兵,生怕再被活捉。

“好久不見,攣鞮將軍竟這麼怕死了?”

攣鞮一看正是當年活捉他沒讓他成為匈厥軍中笑柄的千無暄,嘲笑道:“又是你這個小白臉,用你們中原的話就是,有門……天堂……闖,進來。”

萬子曄沒忍住笑出了聲,說道:“不會說可以不說,出來丟人現眼就是你不對了。”

尤昊也笑了起來,千無暄拍了下他的頭責備道:“下次我說動再動,再這樣魯莽就按軍法處置。”

“是,元帥。”尤昊摸了摸頭回道。

攣鞮看千無暄壓根沒把他放在眼裡吼道:“滾!你以為你們中原話我願意說。”然後用匈厥語問道:“殺嗎,一個不留。”

千無暄輕蔑道:“你怕是沒有機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