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鬼顯靈夜 雖說千無暄現下沒事,但鴛……(1 / 2)

將臨天下 一枕北柯 5772 字 11個月前

雖說千無暄現下沒事,但鴛鴦蠱依舊未解,如若孛日帖吃那不在,蠱蟲突然再活動起來,那人可就遭不住了。

欥木將兩個人先領到了瀑布下的山洞,讓兩個人先不要出去,他出去找人,找到了就來回合,後者兩人想一起去找,欥木擔心道:“萬一找到他們,你們再丟了,彆給我添亂了。”他重新戴上鬥笠,出去之前帶著些怒氣打趣道:“放心吧,你還沒事說明他人還活著,人我一定找回來,人找不回來,我也得找我的葫蘆。”

欥木說得對,他們對這裡不熟悉,出去也隻是沒頭蒼蠅一樣瞎找,在這等他們回來才是上上之策,而且萬一千無暄蠱蟲發作,他還能背著他去找人。

“雖然我很不想這麼問,但你能感受到孛日帖赤那在哪嗎?”李客寒看著千無暄認真地詢問道。

千無暄搖了搖頭說道:“之前蠱蟲還沒沉睡時可以,進山之後就漸漸微弱了。”然後拿出火折子點起洞內較為乾燥的火折子,兩個人將外套脫下掛在火堆前烤乾。

“進山……”李客寒喃喃道,這山裡是有什麼可以解鴛鴦蠱的東西嗎?可是進山之後他們沒吃沒喝,也就是一直在淋雨,隨即問道:“是一進山就微弱了嗎?”

“也不是。”千無暄看他眉頭微展,問道:“你是有什麼頭緒嗎?”

李客寒乾笑兩聲,打趣道:“說不定是五鬼顯靈了,看不下去你被孛日帖赤那折磨。”

“不可怪力亂神吶。”千無暄輕敲了下李客寒的頭,後者順著將他的手握住,拉到胸前,千無暄跟著手前傾進他的懷裡,調整了下姿勢問道:“說起來,皇上為何會同意赤那跟我們深入中原?”

“喲,叫這麼親密呢!”李客寒滿嘴酸味的說道。

“之前說順嘴了。”

“你都沒怎麼叫過我名字。”

“我叫的還少嗎?”

“少!”李客寒斬釘截鐵地說道。

“那客寒你說為什麼皇上會讓王子跟著我們深入中原?”李客寒滿意地回複道:“你的事我已經跟皇兄稟明,要不然你以為我們會這麼快出來嗎?”

千無暄抬手擰了下李客寒的臉,咬著牙說道:“你什麼時候說的?”

“哎!!走之前。”李客寒握住千無暄的手,讓他鬆了勁,繼續解釋道:“而且皇兄也是有自己目的的。”

“什麼目的?”

“皇兄不想讓孛日帖赤那這麼早就回匈厥,建設商貿城時期,有個人質留在中原,他們也不敢太過明目張膽的搗亂,許尚書那邊也好做一些。”

千無暄點了點頭,忽然想到這次出來好像一直沒感受到有暗衛在身邊,隨即問道:“靖子他們這次沒跟你出來嗎?”

“每次我們出來都跟著一堆人,我本是想著等這鴛鴦蠱解了,我們還能二人世界,所以沒讓他們跟出來。這幾個人也都有自己的事,靖子還是繼續待在靖王府做統籌工作,說實在的,她和靖寅年紀都不小了,這兩個人的婚姻大事也該替他們做主了,要不然每次靖寅都哀怨的看著我。”

“是嗎,我竟沒看出他們兩個竟然郎有情妾有意。”

“我也是不知的,偶然間聽起靖未說過。”

千無暄想著靖未那個小丫頭話多,竟然都沒告訴他,不過想想也是,自從匈厥一彆發生了太多事,靖未也是忙碌的很,很久沒與她好好聊過天了。

“其他人呢?”

“靖卯和靖巳已向我稟明,接手了子曄和予晞的香鋪,還有靖午和靖申靖戌守在千府”

“知道你擔心扶光,靖未還有靖辰靖醜他們幾個跟著扶光去了東麗。”

“扶光多謝你照拂了。”

“我們之間還說感謝?”李客寒使勁抱緊了一下,後者一抬頭遍看到李客寒的深情的眼眸中滿是他的身影,千無暄被他盯著有些窘迫,實際上從確認的那一天開始,他們真正獨處的時間並不多,要麼在打仗,要麼就是在路上趕路,唯一一次親密接觸,也是酒後,雖然還記得一些,但畢竟是酒後,而且也過了很久了。

李客寒感受到了他的僵硬,收回太過露骨的眼神,手上的動作也輕了許多,隻是抱了抱他,讓千無暄靠在了他身上,見千無暄放鬆,李客寒的動作大膽了起來,情難自禁直到天雷勾地火,千無暄衣服大氅靠在身後的石頭上,李客寒剛想做下一步動作,千無暄頭有些暈眩,但理性提醒著他不能繼續了,剛要出聲阻止,外邊霹靂一聲雷,在洞口嘩啦啦的瀑布前炸出了一個人影,一隻胳膊抬起扶著岩壁,用有些急促地聲音說道:“不用那麼著急吧!”然後拖著略顯疲憊的身軀往洞內走去,摘下了頭上的鬥笠,頭發已然浸濕,滿臉也都是雨水,即使是狼狽的樣子也不忘打趣道:“靖王未免也太著急了些,鴛鴦蠱未解,強行行房,寒可是會有生命危險。”

李客寒將千無暄衣服捂好扶起,千無暄也略微有些尷尬,乾咳了兩聲,李客寒向孛日帖赤那問道:“你們去乾嘛了?他們幾個呢?”

“攣鞮受傷了,他們在後邊。”他邊說邊往裡走,蹲在火堆旁身手烤著火,背對著兩個人輕聲問道:“寒身體沒事吧。”

“沒事。”千無暄回道:“你離開的時候沒注意嗎?”他指的是蠱蟲的活動。

“沒有。”孛日帖赤那站了起來,也把外衣脫了下來繼續說道:“當時攣鞮不太舒服,說要去解手,回來的時候,神態緊張,問他什麼都不說,突然就拽著我往林中跑,當時太緊張就沒想起還有蠱蟲的事,想起來的時候擔心你疼,趕緊往回跑,結果迷路了。”

“攣鞮怎麼樣了?”千無暄乾咳了兩聲,自動回避孛日帖赤那關心的話問道。

“撞到樹上暈過去了,還迷糊著,怕他再到處亂跑,就把他綁起來了。”

“欥木呢?”

“他和宇文闥抬著他在後邊,欥木給我說了你的情況,但我怕鴛鴦蠱再發作,就先趕回來了。”

千無暄點了點頭,對李客寒說道:“你去幫幫欥木他們,攣鞮人高馬大的,我怕他們一時半會兒回不來。”

“好,那你小心……”李客寒交代道,拿起還未乾的外套,戴上鬥笠剛出了瀑布就碰見兩個人一前一後抬著攣鞮回來了,李客寒上前搭了把手,將攣鞮抬進了山洞,將他放在一塊石頭前靠著。

欥木和宇文闥被淋得不成樣子,狼狽的很,動都不想動,直接累癱在原地。

“至於嗎?這麼喘?”宇文闥和欥木背靠背坐著,他感受到了欥木身體的呼吸起伏問道:“我抬得時間比較多吧。”

“我跟你們這些五大三粗的人比不了。”欥木坐在地上,喘著粗氣擺了擺手說道,伸出食指抱怨道:“一個月前,客棧開門的時候,從門板上掉下個死老鼠,大感不妙就給自己算了一卦,卦象為:地火明夷。”

“什麼意思?”

“什麼意思?”欥木轉了下身子,外頭看著宇文闥抱怨道:“意思就是我開春之後要倒黴,看你們穿金帶銀的,還以為是貴人,能給我解解煞,何成想,你們才是煞。”

“你不也是為了錢?”宇文闥顯然也是累慘了,千無暄也是第一次見他生氣,聽他繼續抱怨道:“你明明可以選擇不來?”

說到這,欥木更生氣,指著孛日帖赤那說道:“要不是他拿走我的葫蘆,你以為我想來啊!!?”

孛日帖赤那摸了摸腰間,有些尷尬地看著他,欥木猛然瞪大了眼睛,從地上爬起來,晃了宇文闥一下,他背對著兩個人,不知道發生了什麼問道:“怎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