室溫驟降,亂菊不禁打了個寒顫,看著日番穀,又瞧瞧桌子上的文件,亂菊訕笑了下,輕咳一聲後,緩步來到桌子旁,拿起一份文件不管思緒在沒在上麵,總之是看了起來。
她還是不要一直無所顧忌的挑戰自家隊長的忍耐力比較好,不然恐怕真要“命不久矣”了。
明知亂菊根本什麼都沒看進去,日番穀也沒有戳破,隻是揉了揉額角坐到了椅子上,繼續翻閱那些似乎永遠都看不完的文件。其實,日番穀很清楚,若是評個所受待遇最好的副官,那定是非鬆本亂菊莫屬。所以說,有時對這個副官,日番穀著實倍感無奈。
這時,“咚咚”地敲門聲響起,隨後在得到日番穀的應允後,門被打開,一個席官走了進來,神情中有著慌亂,急切的話音自他口中說出,“日番穀隊長,前去流魂街八十區壓製動亂的落瑾五席一行突然遇到大量虛群襲擊,落瑾五席命我趕回來報告,請求支援,否則很有可能將會全軍覆沒!”
祖母綠般的雙眸睜大,日番穀自椅子上站了起來。
原本以為流魂街的這個任務不會有危險性,所以在璃殤主動請纓時,日番穀就放心地交給她了,讓她帶上三四個死神前往八十區。若是情況緊急的話,這些人可是斷然不夠的。
亂菊的眼中也有著擔憂,在她剛要請命前往時,便聽日番穀的聲音傳來,“鬆本,你先帶一部分人去支援落瑾,我去向總隊長彙報完情況後也會過去!”
“是!”應下後,佩戴好斬魄刀,亂菊便叫上那名席官帶路,而日番穀向一番隊走去。
此時的流魂街八十區,璃殤喘著粗氣,手持斬魄刀麵對這些虛群,握著斬魄刀得手這時候也有些顫抖,而跟她而來的死神能繼續戰鬥的,包括她在內隻有兩個人,並且他們還要儘量保證那幾個受傷者的生命安全。
眼前的這些虛群,讓璃殤心裡泛起層層疑惑。說它們是虛,可它們和虛還有不太一樣的地方,因為它們的麵部有一部分麵具已然脫落。不過除去麵具,以及它們的靈壓驟增之外,它們與普通的虛倒是沒什麼區彆。
恍神間,一頭虛的一擊已然揮到了璃殤麵前,離她的麵部僅有幾厘米的距離。“黯瞳!”璃殤下意識的喊了一聲,幾把風刃迅速揮舞過來,斬斷了這頭虛得手。血液迸濺時,璃殤迅速跳起,落到不遠處的空地上,身體一晃險些跌倒。
“落瑾五席小心!”璃殤隻聽到隨她而來的一個死神大喊,隨即另一頭虛竟隱藏了自己的靈壓,悄然來到了璃殤的身後,在璃殤回頭的這時間,便見那虛狂叫一聲,瞬間便貫穿了璃殤的左肩。僵硬地低下頭,璃殤不敢置信地看著自己的左肩,血汩汩地淌出。
剛才,她是真的沒有感覺到它的靈壓!虛,也可以隱藏靈壓的嗎?
自己站立的那片地麵已被浸紅,咳出一口血後,璃殤一個沒站穩,向後放倒去。方才讓她小心的那個死神正在奮力向她跑來,但卻被襲擊她的虛阻攔住了道路。
“低吟吧,灰貓。”隻聽亂菊的聲音在這時響起,而璃殤麵前的虛被消滅,在璃殤將躺到地上時,亂菊接住了她,並埋怨了一句道,“打不過就跑啊,你看看,傷成這樣,還好不會有生命危險的樣子。”
璃殤勉強擠出一絲笑容,想辯駁一下卻由於沒有力氣而放棄。她才不是打不過呢,隻是,隻是誰想到那個家夥會隱藏靈壓啊,就這麼死了的話那她豈不是要虧死。
不容她們休息片刻,另外幾頭虛也嚎叫著撲了過來,亂菊警覺地橫握起灰貓。雖然不知道這究竟是什麼情況,但如果真要猜的話,她認為這估計是藍染所為,崩玉,覺醒的差不多了吧。崩於一旦覺醒,便是再會的時候了吧。“灰貓。”亂菊低喃了一聲,繼而灰貓又斬殺了一頭虛。她想她應該感謝那些幻影,使她堅定了信念。再度相見時,銀,我定會將你帶回屍魂界接受審判,並且,我一定要當麵向你詢問每一個原因。無法反駁自己的心,即使你是多麼萬惡不赦,即使你已成為敵人,即使我會將刀尖指向你,但我心裡,卻依然有一處相信著你。
“端坐於霜天,冰輪丸。”霎時眾虛群都被冰凍住,亂菊和璃殤同時向後看去,隻見日番穀正在向這邊跑來,而日番穀的身後還跟著山田花太郎。
待來到她們麵前,日番穀看了看璃殤流血的左肩,做了個手勢,示意讓山田花太郎過去,並說道,“看來在來的路上遇見四番隊的七席並帶上他是個明智的選擇了,那個誰,你先救治一下落瑾吧。”
跑到璃殤身邊,山田花太郎一邊為她止血,一邊略帶不滿的抱怨著,“有些過分哎,日番穀隊長,不知道我的名字至少可以問一下嘛,竟然直接稱呼我‘那個誰’,啊,還有,我叫山田花太郎,擔任四番隊的第七席,請多指教!”
璃殤看著山田花太郎絮絮叨叨的抱怨,以及日番穀有些發青的臉,不禁覺得好笑。出於禮貌問題,她並沒有笑出聲來。
在山田花太郎治療璃殤的間隙,日番穀抬眸看向被凍住的那幾頭虛。有脫離跡象的麵具,藍染已經展開行動了嗎?這些顯然是試驗品,但隻是讓試驗品襲擊流魂街,他又在計劃什麼目的吧!看來,大戰在即。
血終於止住,璃殤微微活動了下左肩,並對山田花太郎笑了笑,道謝道,“謝謝你啊,山田,額,什麼?”“是山田花太郎,我的名字真的有那麼難記嗎?”山田花太郎又碎碎念開來,璃殤尷尬的乾笑下,隻能說她的記性實在不好啊。
治療又持續了一小段時間後停止,接下來隻要去四番隊取些藥便好。璃殤四下看了看,流魂街八十區,如今回來再凝視四周,當初的恐懼感與憎惡感早已蕩然無存,是因為這些日子以來,這些感覺已經被磨滅的差不多了嗎?
“怎麼,又想起從前了?”身旁傳來日番穀的聲音,璃殤歪過頭,語氣中有著無奈,道,“日番穀君,你能不能不要總把我看得這麼透啊。”
日番穀沒有作答,而亂菊卻在這時湊了過來,道,“什麼啊,隊長你喜歡人家璃殤就明說嘛,還對人家那麼了解。”“鬆本,你很想被撤職嗎?!”頓時“#”字又在日番穀額頭綻放,璃殤麵頰緋紅。
看似平靜的一天又滑過,隻是璃殤不知道,這看似不大的插曲,卻是她生命中最大的轉折。
To be continued