GCPD一日遊 豪車與筆記本(1 / 2)

“萊納韋斯的手機在現場嗎?看看證物,他說的是電腦和芯片被搶走了,那麼手機呢?”

“他被送進手術室了,暫時聯係不上,不知道在不在他手上。”

GCPD因為這單案子建立了一個專項小組,我連帶這一堆證物沉默地在一邊等待。很快,有警察坐在我對麵。

“姓名?”

“……”

“年齡?”

“……”

我討厭警局,其中一個重要的原因就是警察的工作效率極其低下。無意冒犯,我不是在以偏概全,反正全天下的警局都一個樣。坐在我麵前的是一個把頭發盤得一絲不苟的女警官,三十歲出頭,神色既精英又冷肅,看起來連拍家庭合照都不會微笑。

在我拒不配合下,她也並不惱怒,隻是在繼續翻看我的檔案。我知道上麵基本是一片空白:無犯罪記錄,無社會經曆,甚至連駕照都沒有。

警察永遠不會先開口。就好像她知道我的名字和年紀,但依舊會詢問一樣。

我沒有被拷起來,雙手規規矩矩的放在桌麵上,左邊是一杯速溶咖啡,右邊是一張罰單。現在我要做的就是在罰單上簽名,然後等著我的律師來保釋。如果我有律師的話。

我視線從她的臉往下移,標牌上的名字是瓦萊莉·海德裡希。

“瑪麗,瑪麗,聽起來像上個世紀五十年代的名字。”海德裡希警官說,“也很像一個假名。”

“你就當作是真的。”

“所以你的真實姓名是?”

“瑪麗多爾西。”

她把筆放下了。海德裡希警官頭發和瞳孔都是黑色的,長相十分英氣,鼻梁挺拔,眉骨高,公事公辦的冷漠神色中藏有一絲饒有興致。我本能的感受到了危險。

海德裡希壓低了聲音:“我認識埃阿克薩·加西亞。”

我的眉毛不受控製地抖了一下。

“我們是警察學院同期出來的朋友,我知道他半年前在紐約被恐怖分子槍殺。”她說,“我也知道你殺了凶手。你還記你的執照是怎麼被吊銷的嗎?”

檔案上有記錄,我看過,但除此外沒有任何詳細的信息。

“防衛過度。”

海德裡希依舊在盯著我,聲音接近喃喃自語:“你一個人炸了那個恐怖集團的老窩,就是為了替他報仇。”

我沉默了一會,回避這個問題。

“跟現在的情況沒什麼關係。我什麼時候能走?”

她回到公事公辦的語氣:“你得找一位律師或者社區朋友來保釋你。”

“那就把電話還給我。”

“恐怕不行。”她攤手,“克林頓警長要留你一段時間,他在雜誌上見過廣告,知道你來了哥譚,盯上你很久了。說白了,他會故意刁難你一段時間,我猜不超過48小時。”

在哥譚警察裡這麼有人氣,我是不是該感到榮幸?我苦中作樂,單手按住額頭,視線在強光燈下變得模糊,就連海德裡希的臉也融化在光裡麵。

阿克薩·加西亞。

不可避免,一聽見他的名字,我就陷入了回憶。

那對我來說已經是很久之前的事情了。在搬到哥譚前我出了場車禍,嚴重腦震蕩導致失憶,直接把紐約的前塵往事全部忘卻。阿克薩·加西亞……他發生了什麼?

我勉力回想,腦子裡隻有淩亂的記憶:尖叫,迷茫,潮濕黑暗的汽車旅館,一把上膛的手.槍。一陣尖銳的疼痛硬生生插入了我的腦袋,把那些淩亂的畫麵碎片攪得更加破碎。我忽然用力按住腦袋,牙齒咬下嘴唇,臉色難看得連不近人情的海德裡希都來關心我。

“你還好嗎,是低血糖還是PTSD?”

海德裡希遞給我咖啡,我說不出來話,隻能劇烈喘氣,擺了擺手示意自己不需要幫助。我儘力將那個名字和紐約拋在腦後,默背質數和國際象棋棋譜,很快那種痛苦就如同潮水般退卻。

看守室的門被打開了。

約翰·克林頓走了進來,胸前還頂著他的警長徽章,那隻惹人討厭的銳眼老鷹。我以為過一陣子才能見到他,但他來了,還帶了一杯熱咖啡。

克林頓警長走進來,把咖啡遞給海德裡希,坐在我對麵。

“帝國大廈事件。”他陰沉沉地盯著我看,“你到底知道多少?”

我還在喘氣:“該問的已經有人問過我了。”

“我知道。但我知道事情遠不止那麼簡單,你來哥譚的目的是什麼?”

“因為在紐約混不下去了。”我麵不改色,反問,“你對阿克薩加西亞又知道多少?”

他不說話,臉上沒有擺出任何情緒。現在投訴他越權使用公權力已經太遲,比起他為什麼把我抓起來,我更想知道的是什麼讓他提前出現在這裡,改變了把我關48小時的主意。

他很客氣地轉移話題:“看來你來哥譚的日子不長,但是認識朋友可不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