番外一 法國騎士的直覺(1 / 2)

七年前...在埃及與DIO的戰鬥結束後,波魯那雷夫與空條承太郎互相開始追查關於能夠讓人獲得替身能力的箭矢。

而前者負責的部分正是歐洲與非洲兩個區域。

會因此觸及某個猶如正在烘烤的酵母般瘋狂膨脹的組織也不足為奇。

挖出了箭矢並將其大部分都賣給恩雅、換取了足以作為啟動資金的青年——不擇手段地增加擁有替身的部下,並充分的運用著能力與利益擴大“熱情”的地盤——導致了意大利麻藥犯罪數量與死亡數量激增,也因此迎來了法國騎士的注意。

——意大利的某處。

波魯那雷夫將麵前已經吐露出所有訊息的Mafia成員丟在地麵上,重物落地的聲響伴隨著男人的痛呼。

接下來是時候順著線索繼續深入調查下去了,他收起了銀色戰車這麼想道。

法國騎士借著迅速離開的步伐聲將幾乎再起不能的敵人拋諸腦後,第二個目的地就是能夠獲取重要情報的貿易點。

如果沒有意外的話...付出金錢便能得到令人滿意的消息。

他的確因此買到了更加確切的資料,跟著情報內標出關於替身使者增加得最為頻繁的地區,一步一步順藤摸瓜地調查。

宛如落入蛛網的可憐獵物,過於天真地忽略了犯罪組織在短期內已經發展的相當完整的可能性。

通訊、媒體、行政機關都被滲透了,這人隻會麵對孤立無援的境地。

無論是問出來還是購買得到的消息都隻不過是誤導罷了,忠心耿耿的部下又怎麼會出賣熱情BOSS呢?更何況在人調查到這個地步之時...早就已經觸碰到了上位者敏感的神經線。

波魯那雷夫來到了人煙稀少的區域,他站在路旁一邊思索著目標的關聯性,一邊邁步前往更加偏僻的小巷。

——人們總是沒法預料到突如其來的意外會在何時發生。

法國騎士猛地僵在原地,敵人毫無疑問已經來到了他的身後。

背對帶著惡念的敵人並不是明智的選擇,但這暴戾的殺氣猶如利刃般狠狠刺進了他的心臟,讓人不單止無法動彈,更是連呼吸都忘卻了。

真是糟糕的場麵。

這種情況他已經不是第一次麵對,來自他人的壓迫感令周遭的空氣濃稠起來——曾經被挑明了內心仇恨之時遭遇過的氣氛,當初的他毫無反抗之力地被種上了肉芽——對方絕對會作出令他無法接受也不願接受的行動。

這人會是個與DIO不相伯仲的、毋庸置疑的“惡人”。

——波魯那雷夫率先得出了這樣的判斷。

結論並沒有與他的想法偏差太遠。

從普通青年蛻變成足以睥睨多數人的熱情BOSS,還擁有著近乎無解的替身能力。

迪亞波羅不可否認地是個沒法與他人共情的、純粹的惡人。

法國騎士不動聲色地呼出一小口氣。

他驟然轉頭並喊出銀色戰車——這一瞬間迪亞波羅早已透過墓誌銘預測了人的舉動,用緋紅之王的能力削去了時間並再度繞到了他的身後。

近距離力量型的替身五指並合,朝著人揮了下去。

波魯那雷夫即便在看見空無一人的情況下意識到了,事情或許與麵對那位吸血鬼、麵對“世界”要更為貼近之際,也已經來不及了。

失去意識倒地前最後映入眼簾的是粉...不,似乎是金色的發梢。

...貌似真的跟DIO有關啊。

他散發著思維並落入了黑暗當中。

——不知道過去了多久。

再度清醒過來的時候,波魯那雷夫發現自己並沒有見到久違的友人。

後頸處隱約的疼痛與陌生的天花板告知了這人,自身還活在世上的訊息。

他起身環顧四周,顯而易見並不在原本所待著的室外。床鋪、書櫃書桌、椅子,怎樣看都是一間正常人會居住的房間。

...但這並不合理。

在發覺被誤導著踏入陷阱的那刻起,他就果斷拋去了心懷僥幸的態度,抱著拚個你死我活的心態準備與人動手。

卻落得了這麼個下場。

——毫發無損地存活下來了。

為什麼?幕後之人有何考慮?

波魯那雷夫一點也不相信那冰冷刺骨的殺意會有頭沒尾地消失得無影無蹤。

當時他還以為對方會把他的頸椎打斷,從而讓這個不知死活去觸碰組織底線的人永遠也沒法得到答案。

所以現在是什麼情況。

法國騎士皺著眉頭思考了起來,視線再度掃向了室內環境——

...眼角瞄到些許白色。

——他發現了書桌上麵擺著一部電腦和一份被壓著的、已經嚴密封好的信件。

不出所料地在電腦裡得知了現況。

內容無非是說波魯那雷夫被救下來了,接下來請偽裝成死亡狀態,儘量不要透露出任何行蹤也不要沿著之前的情報繼續調查。

為了他的生命著想,也為了接下來的請求著想。

是的,這個留下訊息的人並不是單純地好心才救下了他。

而是為了讓波魯那雷夫能夠在恰當的時機,將這封信交給一個人——潘納科特·福葛,需要轉交之人的名字。

郵件在他看完後便自動銷毀掉了,隻餘下了空白一片宛如初始化般的電腦。

但法國騎士還是想不明白,若留下信息的...與散發惡意打昏自身的人是同一位,那顯然沒法說得通。

分明準備下死手卻隻是讓自己陷入昏迷,還安排好了後續的行動方針,真讓人搞不懂。

隻是為了轉交信件需要花費這麼多功夫嗎?

——他抱著這個疑問潛伏在意大利,直到終於捕捉到有關於郵件上名字的消息。

金發紫眸的少年——說是少年也顯得對方年齡虛高了些,畢竟這個年紀隻能說是乳臭未乾的小鬼罷了——忽然出現在了那不勒斯。

持續調查下去還能得知對方的家庭信息,異常地詳細。

或許是因為過去幾年都沒有朝著這個方向找尋才錯過了吧。

法國騎士如此想道。

此時這人已經不知為何附上了半透明的單邊眼罩,或許是為了保護眼睛,又或許是有彆的緣由。

總而言之,他是時候該完成救命恩人的托付了,將物品交給那個戴著眼鏡、身穿彰顯個性的圓形孔洞設計服飾的少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