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像隻蝴蝶一樣借著建築物在半空中跳躍,揚起的衣擺就是她的翅膀,而後她跳到防線之外,割開了一個家夥的咽喉。
我仿佛聽見皮肉被切割的聲音,鮮血飛濺在她臉上的聲響,趁著敵人還未反應過來,她又奔向下一個目標、連刀上的血都來不及甩走。
我悠哉悠哉的拿出手機錄像,同時對姑娘們下令,叫她們趁機加固防線,同時掩護皇後進行戰鬥。
我想那一天應當是敵人的噩夢。
不,我的用詞有些不準確,應該是,敵人噩夢的開端。
他們的確下了大手筆,來取我項上人頭的十人小隊裡麵光高階異能者就占了四個,如果不是我專注據點的防禦並隱瞞了一些設備的存在,他們很快就會衝進來進行單方麵的殺戮。不過很不幸,皇後比他們更強。
或許叫她怪物更加合適,不過那樣她會不開心。我這麼想著,正想張開雙臂迎接她的歸來,微笑卻凝固在嘴角。
皇後渾身是血,身後是一片血流成河的地獄景象——有些人甚至被她好整以暇的撕開,但這都不是讓我停下微笑的原因。
原因在她的懷裡,她的戰利品,一顆頭顱。
一顆擁有冰藍色眼鏡的頭顱,肯定來自一個冰係或者水係異能者。
大事不妙。我這麼想著,被走到跟前的她抱了抱。
“你有福爾馬林還有合適的容器嗎?”她哼著調子環顧四周,絲毫不在乎那些畏懼的眼神,她現在心情很好,“我想把這對眼睛保存起來。”
我扯動嘴角,努力讓自己的情緒起伏不那麼大。
“當然有,你想要什麼我都會給你找來,親愛的。”我說。
她打了個哈欠,把血淋淋的頭顱塞給我。
“我困了,你的床歸我,晚安。”
我抱著那顆頭站在原地,花了很大的力氣控製住自己不把它丟在地上。
失策了,我咬牙切齒地想。
為了報複,我把剜掉眼珠的頭顱放到了會議桌上進行展示,看著那群人鐵青的臉色,我感覺舒服多了。
死人終究不能與活人相提並論,我還是她最喜歡那個。我安慰自己,開始了新一輪的話術對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