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聞人乄首先就是感覺到了姬雲間的不尋常，他似乎已經按捺不住自己，殺氣沸騰。聞人乄幾步到他身邊，捏住了他的胳膊，方才轉身，將他擋在身後，安靜的望向來人，沒有說話。

洛有幾步過去：“大師兄，真是太稀奇了，你竟然來這裡，不會是來找我的吧？”

洛蘭山莊的大師兄，奉瑄君，司燁。

這位要比洛蘭山莊其他師兄弟出名多了，他的修為甚至比夜江春還要高一些，已至化神中期，不過與夜江春的盛名在外相比，他為人要低調許多。

聞人乄幾乎沒有聽過他的什麼事跡，僅僅也就隻限於聽說過這個人名而已，但是看姬雲間的神情，這位曾做過的事情，恐怕也不少。

“早知道夜江春那麼沒用，我也不會等到如今才出來。”他望向聞人乄與姬雲間，似乎是在打量他們，又說：“不出來還不知道，現如今這天州竟這麼不太平了。”

“大師兄，你多慮了，都是些小鬼作祟！”

“是嗎？什麼樣的小鬼，能殺得了你二師兄？”

洛有噎了噎，正要解釋，他已經抬腳走向了聞人乄，在他麵前幾步站定，就這樣看著他。

洛有急忙擠到兩人中間，解釋：“這位是我救命恩人，你可不要跟夜師兄一樣，總跟他過不去，沒有他我早就死啦！”

就在這時，聞人乄問道：“屏城裡的幸存者，是你殺的。”

肯定句。

“是。”

“荒野下的藏妖洞，你毀了。”

“是。”

洛有驚訝：“大師兄，你...你怎麼會...那，那些人...”

“那些人該死。”

聞人乄氣笑了：“怎麼著呢？這位洛蘭山莊的大師兄，怎麼他們就該死呢？”

“我說他們該死，他們就該死。”

“真是霸道啊，是害怕他們找你們洛蘭山莊的麻煩？還是你急著掩蓋一些可能被人知道並傳播的真相？”

司燁的眼神陰暗下來：“你知道些什麼？”

“不不不，他什麼也不知道，他一直和我在一起，他什麼也沒有知道，大師兄，你走吧走吧，彆管我們了。”洛有想了想：“這樣吧大師兄，我跟你走，我保證老老實實跟你回三門，我們走吧走吧。”

司燁將洛有扔給身後的弟子，說道：“堵上他的嘴。”

然後他繞著聞人乄和姬雲間緩步打量，問道：“你們是什麼人？”

聞人乄回道：“在下聞人乄，這位是...我哥哥。”

“師承何處？”

聞人乄直言：“在下沒有入宗門。”

“是嗎？”司燁說著拍他的肩膀，問道：“既然不入宗門，為何會出現在此處？”

聞人乄懶得再與他糾纏，便說：“路過而已，如果你沒什麼事，我和哥哥還急著趕路，就不奉陪了。”

他護住姬雲間往前走，司燁站在一側陰鷙的看著他們。

等到走出了司燁的視線，聞人乄才說：“你想救她，遠勝於你想殺他。所以不到萬不得已，你千萬彆動。”

“毒物也好，那種禦力於無形的能力也好。”聞人乄撫了撫他背後塵封多年的劍，輕聲：“這把劍也好，你都彆動。”

“我做你的劍。”

姬雲間抬眼看他，這一眼太複雜，聞人乄沒有看清裡麵都有些什麼，但他明白，至少姬雲間應該看到了自己的真誠。

“斛娘說了碧南，那想必她應該在那裡。我沒有去過這個地方，應該也不會太遠。你先走，我會去找你。”

姬雲間抓住了他的胳膊，聞人乄明白他的意思，安撫他：“你知道我死不了的，盛和君不是都沒能把我怎麼樣，你放心，我說了去找你，就一定會去找你。”

怕姬雲間不信，他又說：“偷偷告訴你，我小時候練成了不死之身，你就放心好了，而且我在你身上布了法術，我能追到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