飼鬼 似乎有五行天偃術的痕跡,但確實……(1 / 2)

容誅 顧不瞻 3683 字 9個月前

明西的身體往前一撲,隨即整個人癱軟下來,司燁的古琴立刻發出聲響,一道道藍色劍氣朝著明西身後襲去,但道道劍氣皆撲空。

不等聞人乄出手,司燁的附司之已經甩了出去,他蹬了一腳凳子,飛出窗外,握住旋轉著的附司之,周遭一圈附司之的虛影,他沒有發劍,因為此時四周悄無聲息,根本沒有一點鬼修的影子!

聞人乄與蓮止追出來,忽覺不對,外麵天色太黑,一看就不是尋常夜色。聞人乄一時間也不知道是什麼籠罩了四周,直到黑色中忽然出現一個白色的骷髏頭,這骷髏頭發出白光,直直朝著司燁壓去,司燁當即萬劍齊發,頂出耀眼的劍光相抗衡,但他的劍光絲毫擋不住這骷髏頭的白光,蓮止見狀,雙周抵住司燁的後背,助他一臂之力。

然而縱是他們兩個的修為卻也擋不住這白光,帶著強大壓迫感的白光衝得人頭痛欲裂,仿佛要將身體撕碎一般。

聞人乄在這巨大的衝擊力中,不管三七二十一,甩出打不斷,咒曰:“天地精元,川山皆廣,雷公電母,神鬼不忌,使其萬千,左轉右覓,立於身前,隨吾驅使!”

隨即打不斷分裂出一道道紅光,爭先恐後往那白色骷髏中鑽去,接著一絲絲紅光瀉出,片刻後這白色骷髏的白光忽然炸開,將司燁與蓮止以及聞人乄擊開,三人撞塌明西的院子,跌落在空曠的街道上。

先前還算熱鬨的街道上此刻一個人都沒有,聞人乄直覺不對,這應該是在鬼修的幻界之中,並非是在真的不汶枝街道上!

但他們為白光炸裂的衝擊力所傷,尤其是與其對抗的司燁,此刻正捂著胸口,臉色煞白。

蓮止問聞人乄:“你剛剛那是什麼咒?”

“急召令罷了!”

“召什麼?”蓮止驚愕:“急召令根本不是這樣用的!”

“現在是問這個的時候嗎?”聞人乄知道拂闌的能耐,恐怕他們三個都不是她的對手,他之前衝動,也不過是不想拂闌再逗留於此,不料她卻直接動手,絲毫不顧忌這裡還有兩位大乘境的大宗主!

“我來破鬼修的幻鏡,若有機會,你帶著奉瑄君先走!”聞人乄撿起打不斷,正要發力,蓮止打斷他:“你怎麼破?依照我看,這麼大的動靜,五行天和星滿堂不會不知道!”

“凡事依仗他人,不如依靠自己!”聞人乄這一刻是凝重的,他當然不會寄希望於大乘境的宗主,更何況這兩位大乘境宗主是敵是友還不清楚,但他也不知道,自己有沒有能力破除這個幻鏡。

在闕端多年,老遠教了他很多,他當然知道老遠肯定不是尋常乞丐,但他也很確定老遠沒有法力,確確實實是個凡人。就如同他自己,與凡人無異,卻非凡人。

聞人乄手中的打不斷逐漸變大,變長,宛如一株參天翠竹,直插夜色之中。他身側的蓮止見狀,也沒有多說什麼,隻是去扶住司燁,他問:“奉瑄君,感覺如何?”

司燁沒有說話,他望向聞人乄,說:“那日你曾召出過元神,這樣的法術不宜多用。”

周遭風逐漸大了起來,黑暗中,聞人乄發絲飛揚。

“多謝奉瑄君叮囑,我這個人用法術,向來不喜歡用重複的,我能召物,召仙,自然也能召鬼,召魔。”

敢在司燁訓斥他之前,他又說:“我當然知道這是什麼宗什麼令中禁止的,但鬼修難道不是禁物嗎?以毒攻毒,以鬼製鬼,有何不可?”

司燁要說什麼,蓮止阻止他:“奉瑄君,我可不是你們這些老古板,活命要緊,你管什麼宗門法令!”

聞人乄伸手拍在打不斷上,打不斷通體綠光,這時黑夜之中仿佛有什麼東西在隨風而動,很快四周傳來鬼哭狼嚎的聲音,這聲音宛如咒術,讓人聽得渾身難受,仿佛有什麼東西要撞出身體。

“堵上耳朵,是黑天枯骨旗在召怨魂!”聞人乄言罷,一腳踢起打不斷,舉著打不斷往夜空之中畫符,此刻無數隻鮮血淋漓的手從夜空之中伸下。

聞人乄迫不得已將打不斷降低高度,但每次畫符都畫不全便遭這些巨手破壞,他隨即將打不斷橫於空中,自己咬破手指虛空畫符,手指過之處,很快一個紅色的符咒成形,他閉上眼,口中振振有詞:“生有苦報,夙世遭刑,天雷誅死,怨氣蒼穹,靈召速至,不請隱藏,祭奠兮,鬼來!”

瞬間四周狂風大亂,原本的血手一片片消散,哀嚎聲逐漸放大,轟鳴之聲四起,遠方閃電亮如白晝。

打不斷變回原樣回到聞人乄手中,聞人乄隱約不妙:“我召的雷擊之鬼呢?”

“小心!”

聞人乄還未反應過來,一道閃電自上而下將他擊了個通透,他被一股力道衝出去,重重摔在蓮止與司燁的身邊。

“她就是鬼,萬鬼之王,你召來的鬼,怎麼可能聽你的!”

“不,不是!”聞人乄俯身一口鮮血,握住打不斷的手竟然被一股黑氣繚繞!蓮止抽出隨身的法鞭,狠狠朝著他手上一揮,那黑氣慘叫一聲,化作虛無!

聞人乄站起來,四周無數黑氣繚繞,他想了想:“若召鬼不行,以身作鬼呢?”

“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