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人都非常擔憂還在鎮子上的人,邊行問:“跟隨我一起到那邊的幾個人呢?”
弟子搖頭:“現在並沒有確切消息。”
邊行與惟憐對視一眼,兩人急忙往前走去,弟子還想說什麼,再抬眼去看,四周已經沒了他們兩人的身影。
紅樺鎮前站著許多白界宗的弟子,邊行與惟憐到時,隻見原本繁華的鎮子已然成了一片廢墟,到處都是燒焦的痕跡,他們一眼就看出了不對勁。
“活屍所毀。”惟憐說:“有人燒了這些活屍。”
“活屍附靈,鎮上沒有活口。”邊行搖頭:“我竟是未料到,他如今還敢這樣。”
“垂死掙紮而已。”惟憐問:“你不是說都在你的掌握之中?這就是你所謂的掌握?”
“先找拂闌吧。”
“你如何知道她沒事?”
“我之前在她手腕上纏了金絲線,若是她消失了,這線也就消失了,而如今線在我這兒還在,她應該沒事。”
“既然她沒事,你往偏僻的地方走走,她自然會來找你。”
邊行看了他一眼,認同了他的說法,往一片低窪的溪流邊走去,走了很遠後,果然在蘆葦邊見到了拂闌,她站在溪邊,表情漠然。
“燕姑娘和洛小公子呢?”
拂闌輕聲說:“洛有走了,燕碧沒了。”
“是她燒了鎮子?”邊行明白了:“活屍侵入,難以消殺,火燒是個好辦法。”
“她將我放了出來。”
“你不知道?”邊行問:“你的修為應該在她之上。”
“我喝多了太昏沉,等我趕去,為時已晚,她將我送了出來,封死了鎮子。”拂闌卷起衣袖,胳膊焦黑,但她感覺不到疼痛,隻問:“他們到哪裡了?”
邊行搖頭:“我想現在要知道的不是他們到了哪裡,而是如何打通這個鎮子。”
“卜略在裡麵?”
“不,應該說,他的本體不在裡麵,虛體在。”
而此時的聞人乄在姬雲間的一再拒絕下,終於舍棄了馬車,換成了兩匹馬,一路疾馳,但仍然未出榆次,聞人乄在路邊歇息,正巧碰到五行天的弟子在往東南方向去,本想叫住他們打聽打聽如今的局勢,可這些弟子走得飛快,停也不停。
“奇怪,這麼急,莫非五行天出事了?”聞人乄摸了摸下巴,隨手甩了幾把草給一邊的馬。
姬雲間安靜地站著,沒有接話。
聞人乄往前看去,有山有荒地,村子很少,路上行人也不多,隻有一些商販走卒,還有那隊走得飛快的五行天弟子。
傍晚時分他們找了個村子準備借宿,順道將馬匹寄存在這裡,但進了村裡聞人乄就發覺了不對勁,雖然各家各戶都亮著燈,但仍然蓋不住死氣沉沉。
“不對勁。”聞人乄握住姬雲間的手,將他朝自己拉近了一些,小聲說:“這裡透著一股死氣。”
聞人乄隨便挑了一戶人家前去敲門,來開門的是個中年男人,他問:“你們有什麼事嗎?”
“哦,我們無事,不過是想問個路。”
“問路?問什麼路?”
“請問這附近可有大些的鎮子?”
“有,你往南走,那邊有好幾座鎮子呢。”
“多謝。”
聞人乄道了謝,拉著姬雲間和兩匹馬繼續順著村道往前走,他問:“你發現什麼不對勁了嗎?”
“不是活人,也不算死人。”
“對,表麵看起來他對答如流,但他不眨眼,不僅不眨眼也沒有氣息,不知道你留意沒有,他身後屋中的孩子都是一動不動。”聞人乄搖頭:“算不上拙劣,但我卻不敢輕易動手。”
聞人乄走了幾步,到底還是停了下來:“罷了,試試吧。”
他正要動手,姬雲間按住了他,“等等。”
聞人乄見他示意自己再往前走,於是他們一路到了村子另一側出口,那裡竟然站滿了人!
“風飄羅帶形,兼煞,人盤為主,煞內生外,終凶。”聞人乄歎息:“鬼法人用,棘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