線 感謝大哥打賞(2 / 2)

他是不是不行?!

回憶到此結束,年寒英再度感慨,這年頭,連副本背景都複雜繁瑣起來。

雖然不確定和他們的任務是否有關就是了。

他掏出一本平平無奇的瘦長手賬,默念。

“感謝大哥6442打賞的傳送門道具。”

和桂行香告彆後,年寒英不忘查看6442遲到一個副本的任務獎勵,結果隻是一本長條筆記。

幾乎大半本的都被一股怪異而無名的存在封鎖住內容,年寒英翻到最後一頁,6442留下的獎勵用法。

「傳送門使用法則」

「方法一:寫下對方姓名,合書後任意打開附近一扇門。」

「此方法下書寫者必須清楚被寫人的麵貌、姓名。」

「方法二:寫下去過的地點,合書後任意打開附近一扇門。」

「此方法下,書寫者必須回想地點全貌。」

「注:凡涉及到裡世界的傳送,目前僅支持裡世界作為目的地的方式。」

「該法則僅適用於合約者年寒英,如需使用或更改,請聯係6442。」

這哪裡是獎勵,這分明就是金手指!

在此聲明,上局遊戲中NPC發表關於6442的不實言論,經調查已全部消除,希望所有NPC共同維護遊戲環境的安全與和諧!

經過測試,他們得證了關於筆記用法的正確性。

尤其是第二條。

“去過的地點”一般來講,選擇的無非是整體地點如春來鎮,或具體建築如武館和毛吟燕的房間。

無論是哪一種,傳送到的地點都是屬於內部,鎮內館內房內。

皆跳過了“進入”的過程。

故而先前上門,既是“文取”的試探,也是為“武闖”打好基礎。

我上門拜訪,隨便轉轉也不過分吧?

年寒英幾筆寫下“毛氏武館”,隨意拉著左明冬推開附近客棧大門,兩人眼前一黑,仿佛是換線時重新加載的卡頓。

緩過神來,身後平整寬闊的道路已經消失,取而代之的是陌生的房間。書櫃上隨手擱置的書冊、精心陪育的植苗、掛在床頭的女式武打服無一不暗示著房間的主人。

真的給力,雖然是隨機地點,但直接生成在目標房內也省了他們好大功夫。

尤其是迷路探路撬鎖的時間。

年寒英一眼瞧見書桌上擺放的桂花書簽,能放在如此醒目的位置,想必書簽的主人也很喜歡吧。

想到這裡,他不由惋惜,家族道路的對立也沒能阻擋兩個純真的靈魂交好,這不知從哪冒出的怪病卻輕易奪走一方性命。

再要環視,卻發現左明冬一直蹲在床前,似乎找到了什麼。

“在看什麼?”年寒英跟上,隻見左明冬就要去碰床邊掉落在地的灰塵。

不知怎麼,一股驚險的戰栗感順著脊柱注入他的腦海,身體罕見地完全先於意識行動,等年寒英定下神來,自己已經拉著左明冬跑到房間的對角線上了。

沉重的呼吸掩蓋不住他的異常,年寒英似乎現在才明白,他方才的所作所為,是出於“後怕”、“擔憂”下而產生的。

他在擔心什麼?

左明冬也傻眼了,自己隻是在床邊發現疑似之前綁架桂行香的神秘人使用的黑線,怎麼年寒英反應這麼大?

不得不說,被拽著站起來的時候 ,左明冬有點意外,可瞥見年寒英陰沉的臉,他暫時咽下了疑惑。

不就是離遠點,我走還不行嗎。

終於,左明冬發話了。

“剛才那個黑線,你也見過?”

年寒英反問:“什麼黑線?”

左明冬指指床邊,“就是那邊,床邊角看到沒有?黑黑的一條條。”

“我先前遇見有人拿長的像這玩意的來綁票桂行香,雖然她本人認為是狂熱粉絲,可我不會這麼想。”

“再加上這裡也出現了……”

年寒英卻是聽到其他,“桂行香被綁架?所以你們在後山?”

他很快和初見的地點聯係起來,不過現在不是關心這點的時候。

“我來。”說罷,年寒英不由分說沾起一縷黑線。

就在接觸到年寒英皮膚的一刻,原本死物般的絲線像是沾水複生的假死的植物,順著肌膚的紋理向上蔓延,短短幾秒便已長出半臂之長。

“這尼瑪啥!”

年寒英在異變突生的一刻便想丟下最初的生長源,可隨著絲線的攀爬,源頭的幾縷早就不見蹤影。

左明冬伸手就要將長滿半胳膊的黑線硬扯下來,年寒英不想讓他也染上這玩意兒,胳膊舉老高了,邊躲開左明冬的手邊扯絲線。

好在線還是線,不是鋼筋,隨手一撕甚至能帶下一大片。

重新掉在地上的黑線回歸了本性,或者說,再度偽裝起來。要是年寒英或者左明冬繼續接觸絲線,它們還是會死灰複燃般纏繞。

“這可如何是好?”

這些黑線既然能出現在毛吟燕的房間,說明她突如其來的怪病也和那個神秘人離不開關係。

不過為什麼黑線遇到人就跟餓死鬼一樣,止不住的要向上長?

上方?腦袋?

不會是控製大腦的類型吧?這隻是一個副本,要不要這麼恐怖啊!

左明冬撕下衣袖包好幾根絲線,任務早就在黑線纏上年寒英的時候無聲地完成了,看來任務需要的東西已經到手。

說真的,幾年的遊戲經曆下來,左明冬還是第一次見到如此輕鬆的任務。

每一步的方向都指明到位,要做什麼該去哪裡,甚至連休息環節都安排好了。

「當前任務:進入茶館。」

外麵人聲漸起,似乎是出殯的隊伍安葬後回到武館,年左二人不欲多誤,寥寥幾筆便重回街道。

日沉西山,肉紅彩雲飄過橙黃的天空,金色餘暉灑落每一個歸家的行人。

茶館內此時人聲鼎沸,不願一天如此勞作度過的百姓紛紛進入茶館,飲酒聽書,說閒暢聊。

年寒英左腳還未邁過門檻,隻聽大堂內一聲響徹全堂的怒喝。

“姓高的,你敢再說一句對蠶神的不敬試試!!”

左明冬悟了。

哪裡來的休息,不過是趕下一個劇情的場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