信商縣 強買強賣(1 / 2)

爭論最終未能得出一二。

年寒英心情波動過大,爭不過體內變本加厲的遊靈,片刻便沉沉睡去;左明冬許久未念起舊事,思緒萬千,竟是一夜無眠。好在有海山莊時年寒英融入的遊靈為他舒緩心臟,才不覺得疲憊。

這點小事左明冬並未知情,他隻當是玩家體質特殊,再說了成年人哪有不通宵的,這都是常規操作。

隻是通宵過後還要跑劇情實在不該。

天色漸亮,就有威靈台官員上門,說項台大人請順恒台協助驅鬼。

說是順衡台,可三台心知肚明,請的不過徐禮一人,頂多加上一個陰鬼侍從。

原先威靈台的那套朝服定是不能見人,年寒英和左明冬商量過後,決定偽裝成隨行的兩名小廝一同前往,好看看項台打的什麼主意。

馬車緩緩駛向宮中,年左二人的加入並未分得關注,倒是路上徐祈笑的太猖狂,引起請人的官員頻頻側目。

據那名官員自我介紹,他名叫江坊,今年二十有五,自知尚無除鬼天分後本無望做官,恰逢項台的改革,如今已入台四年,算是新用官製度的第一批受益者。因此對這個改變他命運的項首台感情頗深。

比方現在,即使身後馬車裡坐著順衡台首台,江坊仍滔滔不絕地說起項台的好。

“首台時常會將一些簡易的任務交付於像我一樣沒有天賦的普通人,一來教我們增長見識,二來為百姓作個榜樣:陰鬼並非不可誅滅,隻要處理得當也能壓製。剩下的隻要轉交紮根各郡的威靈台來收尾就好了。”

無論徐禮怎麼想,闊彆已久的年寒英和界外者左明冬對視一眼,紛紛知曉對方心中所想之事。

平心而論,拋開宮中和百丈河對岸見識的遊靈傀儡,光聽江坊所言,怕是要真以為項台是個全心全意為國家社稷、百姓安危操心的忠臣;可偏偏這樣的大好人,私下用起汙濁來毫不生疏,若是以毒攻毒,也不必如此偏激。

年寒英知道的更多,於是想得更深一層。

若是項台本人偶然習得遊靈操縱之術,又怎會不知百丈河的異況?然而他上任多年,並未治理過河水,可見他分明不知。

如此一來是誰教他的方法?

古仙。

年寒英了然於心,手指隨意敲打著窗沿,心想:我的好師尊還是不肯放棄他的宏圖偉業嗎?

那當徒兒的定然是要幫他一把。

馬車很快到達,威靈台在宮中地理位置極好,足以顯得其如日中天的地位。可招待他們的不是項台本人,隻是威靈台一名普通的官員。對此,徐祈深感不爽。

“老家夥大早上不讓人睡覺,把主人拖過來工作,結果自己不在?”

他伸手握成爪狀,掌心無端生出濃鬱黑霧,想要對著屋內討論案情的威靈台官員狠狠來一下。

由於除鬼主力的鎮陰台傳承斷層,近幾年無論民間或是皇宮,除鬼請求大都落到人多勢眾的威靈台肩上,像這樣三台間互助共事的情況也是近幾年才興起的。

但威靈台邀請的隻有順衡台徐禮,至於剩下幾個雜魚,能容許他們在屋外等候已是禮讓。

對於年寒英來說,一麵薄薄的石牆根本抵擋不住他,即便不用遊靈偷聽,人聲自發傳入他耳中。

“……醜話說在前頭,徐首台,這次的任務有點棘手,可能需要用上您從前的能力。”

“不知您的陰陽眼如今恢複得如何了?”

此話一出,有意無意偷聽的兩人都麵色一變,徐祈臉色難堪,手中汙濁漸起;年寒英眉頭直皺,他先前不知徐禮還有這層本事。

於是他看向旁邊的徐祈,看過對方臉色後便知這不是什麼好東西。

左明冬聽不見裡麵聲音,本想趁機溜達,卻被年寒英拉住。

不可擅自行動。年寒英向左明冬傳達這個意思,得到答應後轉回屋內對話。

是徐禮無奈的聲音:“實不相瞞,我私底下試驗過幾回,都與最初受傷時彆無好轉,頂多強製讓一些無害的誌怪聽我命令外,孤身赴大妖的的過去是難以複現了。”

沒想到第一道聲音歎氣道:“哎,可這次的任務項台大人強烈推舉由您進行,還說他不介意您行事的手段……”

說什麼強烈推舉,不過是官員的一麵之詞,想到早上江坊到來時搬出的名頭,聽得的幾人還有什麼不懂的?

這件差事,怕是不想應也得應下了。

徐禮顯然也想到這裡,不出幾息便應聲道。

“……我知道了,還請大人告知詳情。”

對麵的官員這才滿意地說起認任務。

信商縣最近接連出了幾樁命案,凶手手法殘忍、行為狠絕,多數屍體都被血淋淋的開腸剖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