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家好,我叫顏藝冉。多多指教。”
四人坐在一起,翻新到手的劇本。文瑾年頭疼,抱著臂睡覺。周圍吵吵嚷嚷,他麵容平靜。
看完劇本,文袖神色複雜地看了眼顏藝冉,顏藝冉笑:“劇本不要帶入現實,我本人很和善的。”
文瑾年慢慢醒來,時間快到了。他看見文袖給自己發了條消息——謝謝你。
文袖是他劇本中,最善良的主角。他的武器是劍,曆經磨難,他的師傅交給他的還是君子之劍。這個男主沒學會算命,原因有二,一是他師傅沒給他教。但看也看會一點了,第二個原因就是他不信命。雖然不知道這是他天生的還是怎樣。
“他不信命。”這個設定現在就像是一個笑話,但還好,他的脊背用斷劍撐起來了。
二人快馬加鞭,霜降確實用的兩隻腿。
“葉兄,霜降改名了,叫如雪。”文袖提醒。
“如雪、如雪。”葉瞿洸衝前麵那個人喊。
霜如雪回頭,問:“你們乾嘛?”
“送你一程,靠腿走太遠了。”文袖被要求閉嘴,葉瞿洸解釋。
霜如雪的眼變得很亮,文袖看見那層水霧覆蓋在眼球上、凝成一滴水,她眨了一下眼,那滴水就消失了。
“已經快到了。”她說完扭頭就走,文袖和葉瞿洸翻身下馬,牽著韁繩跟在她後麵。
“在這裡,我才能摘到月亮。”霜如雪說。
“嗯嗯。”二人齊齊點頭。
霜如雪失笑:“我不會再離開了。”
“嗯嗯。”二人有時點頭。
霜如雪回頭瞪他們,二人裝作沒看見。半響,文袖被葉瞿洸表示可以說話了。
“我們不放心。”文袖說。
霜如雪一下子扭過頭去,快走到慢跑。
“怎麼了?”文袖小聲問。
葉瞿洸沒理他。
站在府門口,就嗅到了了腐屍的味道。這個城開明和平,是混亂裡的太平。可城主府外卻彌漫著腐屍的味道。
門外沒人接應,三人推開門。
打開門,看見的就是祠堂上的神像。仔細看,卻能發現這神像往外滲出屍水。一個男子坐在祠堂下,看見他們,微笑。
這個男人麵白眼青、像是缺少睡眠。他身形高大,坐在那裡,自成氣場。
“不知城主大人邀我們前來所為何事?”
男人撇了霜如雪一眼,說:“不知道嗎?”
霜如雪回答:“替城主獻上屍身不朽之法。”
男人勾唇輕笑:“賞。你想要什麼?”
霜如雪說:“隻願追尋大人。”
男人走到她跟前,“你要追隨我?”他笑:“我可不是個人。”
霜如雪抬頭看他:“可大人追隨的確實聖人。”
“哈哈哈。”他的笑聲一下止住:“既然你知道,那就來吧。兩日禁食、三天無眠。”
文袖拉住她,霜如雪很堅定地扯開他。有人帶走了霜如雪。
男人掃視文袖和葉瞿洸:“你二人可以走了。”
“大人,我的朋友身體不好。”文袖說。麵前的男人功夫在他之上,打不過隻能求。
男人眼白多,眼黑少,混亂邪惡。“你那朋友才選對了。”他很肯定。
“況且,這也是她自己的選擇。”
葉瞿洸之前都很沉默,這會兒突然開口:“神像裡,是聖人嗎?”
看見男人目光變得狠厲,他解釋:“在下有幸,聽過聖人講學。”高堂之上,那個神像畫的不就是聖人嗎?
“聖人永生。”男人說。
二人被送出府邸,葉瞿洸眼神渙散。昨天吧,他還說要追尋聖人。
“文袖,我和霜降,不,如雪了。我和她打聽到聖人在此,所以一路北上。”葉瞿洸說。
文袖牽出自己的馬,縱馬飛馳。耳邊是呼呼的風。荒唐至極,文袖揚鞭抽馬。
立於空地,文袖抽出劍。他的身影搖搖晃晃,卻始終沒倒。刺、劃、破。他的大腦已經沒有了思考的空間。試劍全靠本能。
他累倒在地,氣喘籲籲。身上有很多道劍傷,在滲血。
風雨急,天地昏。
“文袖,拿不穩劍就這樣。”秦相人對他笑,身上是道道劍傷。文袖沉默得為他包紮,秦相人皺起眉,說:“疼。”
文袖其實是哭了的,但秦相人這個瞎子看不見,自己發呆。一會兒又說:“奇怪。”一會兒又說“荒唐。”
文袖倒在地上,念:“奇怪、荒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