嚴曉聲5 文瑾年有一種感覺,就是……(1 / 2)

文瑾年有一種感覺,就是現在的人類知曉了太多科學,於是對未知的想象開始減弱了。這當然也是正常情況,在愚昧無知的時代,你隻要利用幾個化學公式和一張好嘴,就可以哄騙大眾。

甚至幾十年前,都還有這樣的騙局。

文瑾年並沒有把太多的精力放在人際交往上,於是他有大量的私人時間。在這大量的私人時間裡,他又花費了很多功夫去尋找一些“過時”的書籍。那也許是他想象的源頭。

在那些故事裡,會出現很多不講科學的故事。一個封閉村子的秘密、一群因為各種原因來到這個村子的同行、再加一些當時無法解答的問題……於是,故事就這麼開始了。文瑾年曾經深陷於那種故事之中,因為它文化的獨特和詭異的美感。

這種閱讀感受已經是很久之前的了,久到文瑾年這會才恍惚中感覺到熟悉。

神像眼眶的水從兩頰流下,然後滴落到了文瑾年的肩頭、並且還在不停滴落。

文瑾年聞了一下,覺得像是發黴了,大概是腐朽的爛木頭。這就奇怪了,建造祠堂的木頭都是好木頭。而祠堂最中心的雕塑用得卻是一種容易腐爛的木頭。

他有些茫然地站在原地,看神像慈悲地哭泣。他該做些什麼?

很快,文瑾年就知道自己該做一些什麼了。一陣風鈴聲,

他看見祠堂對麵的那間茅草屋裡,有一個乾枯如柴的人坐在稻草鋪滿的床上衝他招手。這種感覺是實在太詭異了,他的腎上腺素飆升。

“文瑾年。”那個人乾枯的軀體發出一聲嘲哳的呼喚。給文瑾年一種容易點燃的錯覺。

文瑾年還是走了過去,無視了一路上突然出現的軍隊和一個有著鋒銳目光的人——文峰。

這個場景對文瑾年來說實在太熟悉了,就是顏藝冉麵試的那個鏡頭。隻是那次他關注的是顏藝冉演的文峰,而這一次的主角是“聖人”。

看了一眼站在那裡的文峰,文瑾年對顏藝冉的易容表示了肯定並決定出去後就再教一教顏藝冉怎麼演戲。文峰這個人,比他之前預想的立體。

走過去的這段路充滿了血腥味。文瑾年已經腦洞大開想象這件事其實真的已經發生過了,隻是他現在才知曉。

終於,文瑾年的腳往屋內邁了一步。抬頭,對麵的稻草床上,坐著一個骨瘦如柴的男人。是文瑾年幾年前的相貌,內裡的靈魂卻不是他。

那個他儘管像是被吸乾了生命力,皮肉掛不住了、雙眼還是有著執著。

文瑾年看過嚴曉聲的很多照片,卻沒有一張照片是這樣的眼神。這讓他有些懷疑對方的身份。

“嚴曉聲?”文瑾年問。

那個有著他外表的人點點頭,說:“你來晚了,母樹已經走了。”

什麼母樹,文瑾年確定自己劇本裡並沒有提到這個東西。

潛意識的,文瑾年卻覺得這個和那尊雕像有關。隻是當他再看那尊雕像時,卻已經失去了.那種陷進去的吸引力。空空的一尊雕像而已。

“母樹,是什麼?”文瑾年問。

指著祠堂中心位置,嚴曉聲說:“看。”

再一次,像是碟片卡住了。文瑾年的視野閃了閃,看見了祠堂地麵上那棵巨大的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