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22 章 結束(2 / 2)

“嗯哼。”

他並不在意埃蘭的冷嘲熱諷,得意洋洋地炫耀著這幾年的成果。不知道是今晚實在太開心,還是終於有蟲可以聽他上不得台麵的生意。

他撥繭抽絲般給埃蘭詳細講解了他的套路,並叮囑道:“你伺候城主可要像我對待生意一樣儘心儘力。不然天伽星那麼多雄蟲,你遲早要被踢掉。不過我看你那樣子,起碼能討得城主很長時間的歡心。”他促狹地看著埃蘭笑,眼裡滿是猥瑣。

“賣雄蟲之前,你早就知道他們會被怎麼對待,對嗎?”即使手指已經絞到一起,埃蘭還是溫和地笑著。

“怎麼對待?虐打還是玩花樣?你們聯邦的雄蟲怎麼還是沒認清自己的身份?這裡是天伽星,不是你們聯邦!我看你最好也早早地做好準備。把城主伺候舒服了,你也就舒服了。不然,哼哼?”

他永遠不會因為賣雄蟲而感到愧疚,也永遠不會停止這種做法,除非他死。埃蘭漠然地看著他,這隻雌蟲的財富是用雄蟲的屍體堆積而成的。他走進上位圈的每一步,都吸食著雄蟲的骨血。

“你,真該死。”埃蘭專注地看著指尖。

安格斯好似聽到了天大的笑話,他笑到不停咳嗽,“我該死?我怎麼該死,那些雄蟲的雄父沒得到好處嗎?我該死?你以為你能殺得了我?你敢殺我嗎?”他坐起身來,挑釁地看著埃蘭。

“我敢嗎?嗬,我當然......敢啊。”

埃蘭低頭嗤笑。血線在安格斯的每一寸肌膚上炸開,這點傷對雌蟲來說隻是輕微的刺痛,但無形的光刃不斷推進,將安格斯的肉切割成密密麻麻的薄片。

他驚愕地瞪著眼,喘得“赫哧赫哧”。劇烈的疼痛蠶食著他每一寸肌理。他尚且想不到張開骨翼,鮮血就嘩地滲進了駕駛座。

埃蘭切開他身上的每一個部位,獨留心臟和腦神經。這會讓雌蟲保有對痛苦的感知,清醒地意識到自己漸漸死去。

“你說,我敢嗎?”他問哈柏,內心卻毫無波瀾,“被你賣掉的雄蟲,是不是每天經曆著和你一樣的痛苦。還是說,比你更痛苦?”

他看著窗外明亮的色彩,希爾城的大街小巷都在慶祝著城主的生日,一派歡慶。

車內的安格斯卻在品嘗著無儘的痛苦。他顫抖地呼喊,企圖哭嚎能帶走一部分疼痛。

埃蘭平靜地看著他扭曲的麵容,並不是很想揣摩心理。沒必要再質問下去了,根本沒有意思。難道要聽將死之蟲無意義的懺悔嗎?

“實話跟你說吧,我根本沒有見到所謂的希爾城城主,而是被送去了拍賣會。還有,你口中的,我的雄父,是假的。你要猜我的真實身份嗎?”他玩味地問安格斯。

換來的,是雌蟲更急促的喘息。但他說不出話,就連手也抬不動,隻有血紅的眼閉上又睜開,不停鼓動。

埃蘭沒再搭理他,而是扭了扭酸澀的脖頸,調整了一下位置,命令道:“小撕,修改行車路線,去近海的懸崖。”

“喵喵喵?”從虛空落下的小黑貓不情不願地避開血,跳到前座。又嫌棄地用爪爪扇了扇空氣。

埃蘭伸出手,“把我的光腦吐出來。”

“yue......不是喵。”小撕察覺到埃蘭心情不是很好,連忙好好做貓,把光腦乖乖吐到埃蘭手裡。

一番操作,埃蘭共享給對方行車路線。對麵迅速地回了一個“收到!”

中途小撕還作弄般拍了拍安格斯的頭,“看什喵!沒看過喵!”很囂張的語氣,就是仗著雌蟲半死不活。

懸浮車很快從光明的街區駛向暗處,然後消失在監控下。

埃蘭拿過另一個光腦,思索著是要給哈柏發一句俗套的“我愛你”,還是直接不發,留在信箱裡?他在光屏上敲敲打打,沒想到等來了哈柏的消息。

【愛你。】

很簡單的兩個字,但對哈柏來說,這種直白的文字表達還是頭一回。

那就,回贈一句吧。

【我也愛你。】

埃蘭不再糾結,打下一行字,發送。

“叩叩叩”,原來懸崖已經到了。埃蘭降下窗戶,正是荒星那隻熟悉的引路蟲。

“小二哥,已經準備好了。現在就可以走。”他畢恭畢敬地站在一旁。

埃蘭最後看一眼安格斯,皺了皺眉頭,把光腦丟下,抱著貓下了車。他目測了這裡到崖邊的距離,吩咐引路蟲,“偽造一下車子墜崖的狀況。不對,先把裡麵的雌蟲拋出去,確保他能順著水飄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