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側頭看向近在咫尺的馮棲寒,明明有心動且心悸的感覺,可是胸腔裡風平浪靜一派祥和。
這感覺就離譜它媽給離譜開門,離譜到家了!
馮棲寒不知道柳閒亭發生了什麼,誤以為他胸口又不舒服,便半撐起身子湊了過去,一臉緊張,
“夫君,是胸口又難受了嗎?”
柳閒亭驀地發覺那股冷香更加濃鬱了,他抬眼望著幾乎臉貼臉的馮棲寒,一股熱流倒行逆施,從他的小腹直接衝到了天靈蓋兒。
於是,他更沉默了。
血液沸騰,腦子很嗨,可心臟卻穩如泰山。
狗日的庸醫。
以前他即便半癱也能一柱擎天,現在他、媽的直接變全癱!
柳閒亭木著一張臉大受打擊,扯起唇角張了張口,
他說,“小七,親我一下。”
馮棲寒聞言頓時愣住了,隨即一抹紅暈爬上了他的臉頰,像是晚間天邊璀璨的紅霞,美的讓人移不開眼。
他有些羞赧,“你,受的住嗎?”
柳閒亭沉默著,“……”
羞中帶怯,白裡透紅,一言一笑皆美豔的不可方物,他居然還能心平氣和泰然對待,跟那不懂愛的法海似的,清心寡欲。
他聽見自己說, “受的住!”
馮棲寒聞言笑了下,低頭緩緩靠近……
怦怦。
他無意識咽了下口水,有些緊張。
一股冷香撲鼻,溫軟的觸覺如羽毛輕輕地落在他的嘴角。
柳閒亭驀地瞳孔放大,睜著雙眼癡癡地瞪著房頂。
他終於又聽見心臟一次次狠狠地撞在胸腔上,心悸的感覺終於回來了!
怦怦怦怦,怦怦怦怦……
於是,他又又又又昏了。
既甜蜜,又痛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