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嗬嗬,藍兒,問你句話!”他一笑後道。
藍鳳凰輕輕點了頭,仰頭喝下了碗裡最後一口,田伯光湊上來又給她滿上,等了一會問道:
“你究竟,對那諸子風有沒有情?”
“我像是四下發情的嗎?以前懷疑令狐衝現在又是諸子風,過兩天你在懷疑我喜歡了你,那就真
圓滿了。”她忿忿的喝下一大口,不想被嗆到了,咳得臉更加紅了。
“行行,我就是不過隨口問問,你至於嗎?以後我再也不懷疑你喜歡其他人還不成嗎?”田伯光給她拍著背,聲音柔柔的。
“哼,稀罕!”藍鳳凰嘴硬說完,心下有了個想法,她甜甜一笑問道,“既然田叔叔問了問題,
那藍兒也想問一個,這樣才是公平。”
“唉,你問吧。不能問到個人隱私上。”其實田伯光說最後這句話的時候帶了猶豫,心裡覺得萬
一她是問了自己是不是喜歡上了她那要不要說呢?糾結的時間不久,藍鳳凰開口問道:
“當年諸子風究竟怎麼騙你上當來我們雲南偷秘籍的?”
田伯光的一臉笑意滿滿被抽離,神色頗有些失望:
“我就知道,不告訴你這事你一定不放過我。”
“藍兒想知道!”她笑吟吟道。
他喝了口碗裡的酒慢慢說道:
“當年,我一心仰慕古都西安,出師門後首先來到這裡,看著滿眼繁華與山上截然兩個世界,正不知所措的時候結識了一位女子,她看著我是外地人,好心指點古跡帶我遊山玩水,熟識之後我才知道,她是百藥門的小師妹,叫唐子清,溫婉可人也對我照顧有加,無形中我漸漸喜歡上她,遊曆各處的心淡了下來留在西安就不想走了,可就在我無意中對她表現出喜歡之後,她突然疏遠了我,當時我也是情竇初開的少年,初經感情就遇到這樣的問題,自是想不明白,天天往百藥門跑,她大多時候是拒之不見,有次她連著七日未見,情急之下我夜闖百藥門恰好碰上了諸子風,他聽說了事情經過後很是生師妹的氣,給我倒茶賠禮,喝完後才發覺是中了毒,諸子風又要我去偷秘籍,本來這事是萬萬不會答應他的,誰知他承諾事後將師妹嫁給我,還在眾多門人跟前許願。”
“我田伯光這輩子就是最討厭被人威脅,但當時畢竟初入江湖,學武十幾載什麼名堂都沒有就死去還是不甘心,於是就去了,其實那時候心底還殘存著一絲希望,以為對百藥門有了功勞自己就能娶了她。沒想到事後諸子風雖然給解了毒卻再也沒見過他師妹,當時我低頭求他隻要見她一麵,不管結局如何立即離去從此不再糾纏,誰知諸子風帶我去的房間有個□□的侍女,侍女一見了我便大喊著衝了出去,正好與她撞了正著,我還未解釋諸子風就帶了門下幾十口子人圍住了我,說我、說我是施暴未遂,被師妹撞破了,任憑我怎麼解釋都沒用,沒多久,這檔子事就在江湖上廣為流傳,我自暴自棄了一陣子,流連青樓天天買醉。等我從這段陰影裡走出,江湖上已經盛傳我是采花淫賊了。”
藍鳳凰聽著這段經曆簡直呆住了,沒想到田伯光竟然有如此過往,聽著他平淡的敘述好似在講著彆人的故事,其實真正經曆過才知道滋味。跟他一比自己以往過的還真是幸福,當下安慰般的伸手握住了他的手,笑道:
“這麼說是諸子風間接成就了你,讓你走上這條采花的不歸路?”
“什麼采花?我田伯光有的是銀子,天下□□□□要多少有多少,采什麼花?那些女子能有那麼周到貼心嗎?”田伯光聽到采花就像瞬間沸騰的開水一樣,怒道。
“那就是諸子風的原因,讓你成了名聲不好的淫賊了?”藍鳳凰問道。
“是他的原因不假,但是裡麵還有些事。”他頹然道。“諸子風借那個婢女隻是其一,後來,他又暗算過我兩次,每次我都是女子閨房清醒,而那些女子都是江湖上還有點名頭的那些家眷,所以有了這三次,日後哪怕我是無意的離著那些女子近些,隻要被認出身份都說我是采花來了。”
諸子風,怎麼什麼事都有你?藍鳳凰想了想問道:
“那你為何不解釋?諸子風又為何這麼做?”
“有什麼解釋的?諸子風是個翩翩公子,在□□吃的開,現下又是日月神教楊總管的得意手下,白道雖說對他忌憚三分,但也從未挑出過他的不是,讓我怎麼解釋?他的目的就是消滅他曾經指派人去偷秘籍的罪證,你想,像我這樣名聲的人說出口的話有誰會信?我即便說出他做的那些事又怎樣?到時候淫賊田伯光又多了項罪名而已。”
“原是這樣,不過沒關係,秘籍我們已經又偷了回來,也算是給你報了一小部分的仇,不是嗎?”
“是這麼說不假,可天下人都說我田伯光是小人、無恥之徒,從未有人真正信過我。”他仰天長歎了一聲。
“在西安我們第一次喝酒,我就信你,忘了嗎?”藍鳳凰頭暈暈的,這酒的後勁有些大。
“我知道。”田伯光的眼睛亮起來,使勁握了握藍鳳凰的手,“所以我田伯光可以負任何人,絕對不會負你。”
“夠朋友!”藍鳳凰眼睛眯了起來,說道,“不過最好也彆負了令狐衝。”
“為何?你吃醋了?”他笑著問道。
“不是,”她覺得眼睛都快張不開了,“任盈盈這姑娘心眼小,你負了令狐衝,她會記仇的。”
“你可是在擔心我?”他摸著藍鳳凰的手越來越涼,殊不知她喝多了熱氣都是往臉上頭上跑,四肢確是冰涼。
“算是吧。”她實在沒力氣了,半閉著眼喃喃說道,“你這人夠朋友又大方還經常請客,就是嘴巴欠,總體說來還不錯,所以我隻告訴你一人,千萬不能得罪了令狐衝和任盈盈,在他們光芒下才能安全。”說到後來,她的聲音低了下去。
什麼光芒什麼安全?田伯光完全沒聽懂,不過總體意思應該是為了他好,令狐衝劍法高超,任盈盈身份尊貴確實兩個最好都不能得罪,總是為自己打算的人也為他打算,不知道能不能把這看作是心裡有他。
看著藍鳳凰嬌嫩的臉頰泛著紅暈,眼睛極力想要張開卻終是無力的忽閃著睫毛,紅紅的嘴唇微微張開呼出醉人的酒香,他心神難定,伸出手輕輕挑開落在臉上的頭發,指尖落在濕潤的唇上慢慢描繪,終是難耐的低頭吻了下去,麻酥的觸感讓他上癮,不自覺的想要深入些。
一種夙願得償的感覺遍布全身,他伸手抱過了藍鳳凰的身體禁錮在自己懷中,她竟沒有反抗,也許她心裡是有自己的!這個認知讓田伯光大喜,他更加用心的吻著懷中的女子。
啪一隻小手打在了他的頭上,藍鳳凰低聲說著:
“不能呼吸了……”
呃?難道這是她第一次嗎?田伯光邪邪的笑了,輕聲在她耳邊說道:
“第二次、第三次,你的所有都隻屬於我一個人!”
啪另一隻小手打在了他的臉上,藍鳳凰翻了個身,呼吸均勻的睡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