替身 入目之處皆是身著黑衣的日月神教……(2 / 2)

姥姥的意思是教規是死的,人是活的,隻要找到替死鬼就有轉圜餘地,姥姥說她心裡最善,那隻是對於自己覺得重要的人來說。

一陣風刮了進來,門簾動了動又關上,身邊已然多了一人,身上猶帶著外麵的絲絲涼氣。

藍鳳凰嘴角一勾:“來的真快。”

“想你,所以等不得了。”

看著他眉梢眼角的情意,她有些恍惚,好像做夢一樣的看著,雙手細細的描上了他的鼻子嘴唇。手猛地被抓住,笑語響在耳邊:

“丫頭,我的控製力可是很差。”

“你帶來了嗎?”藍鳳凰回了神,想起重要的事情。

“嗯,都是茗長老給我配的,你看看哪些合用。”

“好。”藍鳳凰自他帶來的包袱中挑挑揀揀,有些聞過之後留下有些放在一邊。過了多時,她再三挑選後,撿出了一瓶。

“就這個?”田伯光問。

“不一定能全部解了,但金珠用了這麼長時間的化功香起碼身體有些抗性,我想應該沒什麼問題。”

藍鳳凰走上前去叫醒了她,將手中的瓶子放在她的鼻下使勁嗅著,過了近一個時辰,金珠恢複了大半的氣力,藍鳳凰喜道:

“有用就好,你的腿傷這幾日也未用傷藥,現下解了化功香,功力應該恢複不少。”

金珠抬起胳膊,閃身攻向了田伯光,這招擒拿手本是她的看家本領。

“姐姐?”田伯光狼狽躲閃到了藍鳳凰的身後,探出個頭委屈,“姐姐為何打我?”

“我隻是想試試功力而已。”金珠說的無辜。

“好了,彆耽誤時間了,你們快些走吧。”藍鳳凰催促。

“為何我走,應該是你走才對,諸子風那小子明擺著想對你不利。”金珠道。

“小點聲,除非你想害田伯光也走不了。”她緊忙捂住了她的嘴,“你今日先跟了她去,諸子風留我有用,定然不會怎麼樣了我,明日再讓田伯光來接著我出去便可。”

“不行,我.......。”

“沒什麼不行,就這樣定了,你再叫嚷打暈了一樣帶走。”藍鳳凰凶相畢露。

“藍鳳凰,”金珠的眼中亮晶晶的慢慢流下了眼淚。

從小到大,在藍鳳凰印象中這位姐姐可是從沒哭過,當然6歲之前有沒有她就不清楚了,但是金珠是任憑彆人怎麼欺負,練功怎麼受傷都不會哭的人,自己一直以為她是金剛之身,第一次見到她哭,藍鳳凰不知所錯無從安慰了。還是田伯光對女人有辦法:

“你再哭下去,就白費了藍兒一番心思了。”

金珠支柱淚水,望著藍鳳凰:

“如果諸子風敢動你一根頭發,我讓他生不如死。”

藍鳳凰點著頭:“大戰在即,我留下就必會有用處。”

“藍兒,”田伯光執起她的手,“送走了金珠我一定會來尋你。”

“不用,你帶著一人進出已然不易,再回來恐怕不妥,而且我不像金珠,傷口未愈隻是拖累你。”她心裡是害怕擔憂的,天知道諸子風發現少了一人會怎樣,他這人平日極為自信,如今發現人在眼皮下麵沒有,會是什麼心情呢?藍鳳凰其實沒這麼大義,她也害怕死,但是更加害怕死的沒有意義。

“不,我一定會來找你。”

“你怎麼不明白?”

“死就死在一起怕什麼,田大爺即便走不了了也在這守著你。”田伯光不悅。

藍鳳凰心中一陣柔情,上去抱住了他,將臉埋在他的胸口,使勁呼吸著他身上的味道,好像出了這道門倆人就永彆一樣。

“早知道說這話你就會主動我早就說了。”田伯光故作深沉歎息。

“不正經,”藍鳳凰擦了擦眼角起了身,笑道,“快些走吧,照顧好金珠。”

金珠和田伯光一前一後離去了,整個帳篷裡空蕩蕩的,連帶著她的心也是空的。

第二日一早,藍鳳凰知道大戰在即,自己也是心裡很亂一晚沒睡,聽著自己門外響起腳步聲,她緊忙頭一歪,佯裝睡著。

腳步聲似乎在門口頓了頓便往她這方向而來,藍鳳凰調整了呼吸平心靜氣等待著,一雙腳停在了自己的身前,等了一會,她手臂一痛便被從被中拉了出來,那隻手正好捏在傷處,她不得不痛呼。

“一大早的,你有病啊?”她不期然對上一張薄怒的臉。

“我還是小瞧了你,是誰把她救走的?田伯光嗎?”諸子風眼中夾帶著狂風驟雨。

僅僅這麼短時間就能猜出是田伯光,藍鳳凰不得不佩服他,但還是嘴硬:

“聽不懂你再說什麼,金珠去哪不是隻有你最清楚的嗎?”

“我最清楚?”諸子風由怒轉笑,“拉住她的頭發逼迫她對著自己,“你給了田伯光那小子什麼好處,連這都敢闖,今天我勢必拿下五仙教,你給我乖乖瞧著!”

這算是大戰前培養情緒嗎?從未見過如此失態的諸子風,藍鳳凰還真差點被唬住,不過她轉而嫵媚一笑:

“拿下五仙教又怎麼樣?你即便做了日月神教的堂主長老又怎麼樣?”

“你想說什麼?”

“哈哈,你不過還是任我行身邊的一條狗,稍有不順從便屍蟲入腦,即使你會搖尾逗樂那也要看你主子心情好不好願不願意看了!”說到這,她哈哈大笑,語氣中儘是悲涼。彆說他,自己又何嘗不是呢?以前是東方教主現在是任教主,又有什麼分彆。

諸子風被她一激更加怒氣上湧,一隻手上前掐住了她的脖子,那隻手隻是恨恨掐住,卻沒有使勁收緊,這樣也就夠了。

少頃,諸子風仿若被火燒到一樣,手指鬆了開來,眼中詫異一閃立刻明白,他另一隻手由藍鳳凰的胳膊上鬆開,直至她的腹部,藍鳳凰雙手打向他的肩膀,下半身躍起。

諸子風受傷的手捂住肩膀後退一步,沉聲道:

“竟然解了我的藥。”

“哼,被你困住這許多時已經是我的恥辱了。”她輕蔑一笑,其實那化功香解藥本就不正宗,外加她剛剛手臂的傷口又被捏住,現下陣陣作痛。如今隻是逞強,能撐一陣是一陣,畢竟這邊亂了,才好給五仙教那爭取時間。

“我看你是舊傷未愈,聽師兄的話,保證不傷你,過來!”諸子風對著她伸了伸手。

“好啊,我來了。”她嬌聲答完,身體往反方向而去,硬生生的掙出了帳篷,入目之處皆是身著黑衣的日月神教教眾。